进了公主府,温言直接走向乐嫣居住的寄情院。侍弄花草以及洒扫的丫鬟仆人看见,向乐珏报信。
公主府的丫鬟侍卫都知道大公子不喜欢小姐的未来夫婿,专门将温言调到自己手下压榨。
“公子,温公子来了!”
“不急!嫣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乐珏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享用早膳。温言此刻也到达了寄情院。
迎春立马迎了上前。
“温公子,小姐还未醒来。”
“我知道,我就在院子等着。”
温言坐在石凳上看书,结果在乐嫣快醒的时候被乐珏提着走了。
温言依依不舍地望着寄情院。她前脚离开,乐嫣便伸了一个懒腰。
乐嫣穿上外衣,推开窗阳光涌进房间。
远看是一幅唯美的画卷,走近可以听见乐嫣肚子“咕咕”叫。
“小姐,温公子早上送来了桂花糕,您要尝尝吗?”
“阿言来了?什么时辰走的?”
“刚走!”
乐嫣没想到温言还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半夜温存,半夜绣花,第二天还能送来桂花糕。
时机把握得刚刚好,谁会怀疑温言昨夜宿在公主府呢!
温言被乐珏揪上马车,乖巧地坐在一个角落。马车摇摇晃晃不到半个时辰,她便打起轻鼾。
乐珏掏出手帕轻飘飘扔到温言脸上。
温言呼吸不畅,扯下帕子转头,直接栽出马车,摔了一跤清醒许多。
“你昨夜做贼去了?”
“并未!求知若渴,难以入眠。”
温言意有所指,桃花酿很是甘甜!
乐珏仅以为温言好学。
“温言,今日跟我出来就不要看书了。”
“是,大舅哥。”
“随嫣儿叫我兄长即可。”
温言将书揣进怀里,静静坐着。
马车停下,温言率先掀帘。
“兄长,这是何地?”
“你没来过?”
“并未。”
“温言,你的生活枯燥乏味得很。”
两人穿过充斥着脂粉味的小巷,到了一处小院。
坐在院前的乞丐起身走到乐珏面前,“公子,赏点吧!”
系着红绳的铜钱落到破口的碗里,乞丐利落地将铜钱收走,转身打开院门上的锁。
“两位公子,请进!”
乐珏和温言进入院子,蓝衣小厮带着他们左拐右拐,最后在钻进水缸底下的地窖。
简直就是乌烟瘴气!
乐珏迅速上手,一会斗鸡,一会猜点数。
温言缩在角落,有些适应不良。
“温言,把你的荷包拿来!我的钱输完了。”
“这么快!”
温言抠抠嗖嗖取出一个铜板递给乐珏。
“温言,这个铜板留给你了,剩下的给我吧!就当是孝顺兄长了。”
乐珏抢走荷包挤进人群,温言捧着仅剩的一个铜板蹲在角落,数地上的脚印。
许久后,乐珏拿着瘪下去的荷包找到温言。
“温言,荷包还你!站起来,小心等会踩到你。”
温言闻言立马起身,依旧站在小角落,乐珏“嗖”地飞身上桌。
“官府的人来了,快跑啊!”
聚在一起猜点数、斗鸡的人往地窖口跑,乐珏趁机包揽桌上的银子珠宝。
“温言,快点抓鸡!愣着做什么啊?”
温言跑到斗鸡圈,一手抓一只鸡,用绳子捆住爪子后扔在一旁。
一刻钟后,乐珏背着一大包银子,温言提着一串鸡。两人一前一后爬出地窖。
先前从地窖挤出来的人此刻被捕快团团围住。
“大人!”
“带回去审问,这些是赃物。”
“是!”
捕快提着赃物、押着犯人离开。温言目送百米,想起瘪瘪的荷包。
“兄长,我的银子?”
“哪有你的银子?都是赃物!”
“啊!”
“就当是买开心啦!”
一点都不开心!
温言心中哭唧唧。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出门一趟就剩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能干什么?能买两个大馒头,嫣宝一个,我一个。
温言没了小钱钱,掩饰好心中的悲伤,只求能够快速回到乐嫣身边寻求安慰。
可惜乐珏不当人,拉着温言转头去了马场。
“新到的汗血宝马?想试一试吗?驯服它,它就是你的。你不会不行吧!”
“我行!”
温言:来都来了,试试吧!这可是汗血宝马。
温言大步流星,走向汗血宝马,飞身而上狼狈落地。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温言,不行就算了,莫要伤了身体。”
温言扶着腰站起身,不争馒头争口气,拿下汗血宝马转头就卖了。
“兄长,我可以!”
温言再次上马,然后就被甩了下去。
“温言,你没事吧?”
“有事!。”
乐珏快步上前将温言扶起送往医馆,一路上都在祈祷温言无事。
包扎后,乐珏将温言送到寄情院转头离开。直到乐嫣成婚,他都会住在公廨。
温言单脚跳进了寄情院,跳进乐嫣的闺房,不要其他人的搀扶。
“嫣宝,我的腿好痛,要抱抱!”
温言伸开手讨要抱抱。
乐嫣见昨夜亲手洗白白的雪媚娘宝宝变得脏兮兮、灰扑扑,心疼地用手帕擦干净才抱抱。
“这是又怎么了?”
“兄长带我去地窖里抓犯人,又送了我一匹汗血宝马。”
“马呢?”
“驯服了才是我的,我没驯服。”
温言惭愧地低下头。
“没事,人没事就好。”
“腿摔断了!”
“阿兄呢?”
乐嫣站起身,提起顺手的兵器。
“不知道!”
“定是又躲到公廨了!”
乐嫣气势冲冲离开,回来时出了一些汗,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阿言,你暂且住在思逸院养伤。公务就交给兄长,你好好养伤。”
“宝宝会经常来陪我吗?”
“当然!婚服还要你绣呢!”
“原来我只是个绣娘而已。”
“阿言怎会只是绣娘,还是我的枕边人。”
是我的全部!
卿卿阿言,完整的你何时能到达我身边?我思之若狂!
“小声些,莫要被别人听去!”
“怕什么!我就是要告诉天下人,我心悦你。”
爱意震耳欲聋!
温言羞答答,拿起肚兜绣鸳鸯。
“阿言,我记得那赤色牡丹肚兜最后挂在了你脖子上,好生耀眼!”
“不许说!”
“不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