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嫣紧捂着嘴巴,肩膀轻轻颤抖着,尽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嫣宝,你在笑吗?”
“是的,我在笑!阿言,你太可爱了。”
乐嫣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温言轻哼一声,转过身浅浅生气。
“好阿言,我不笑了!好阿言,理理我嘛!”
乐嫣伸出手轻戳温言的脸。
“我生气了!”
乐嫣凑上去,送上一个亲亲。
“我不生气了。小嫣,扶未来夫君沐浴一下。”
温言一脸不值钱,任谁都想不到状元郎私下是如此模样。她放下针线,昂起头贴贴乐嫣。
“好的,夫君!”
乐嫣牵起温言的手走向小温泉。
“阿言,你先泡着,我等会就来。”
乐嫣先时假称回房绣花,关紧房门后从窗户翻出去,直奔小温泉。
“阿言,我来了!”
“没关窗!”
“好嘞!”
乐嫣灵巧地翻窗,隔着层层水雾看见朦胧的倩影。
“阿言,你行动不便,我来帮你!”
温言轻轻勾手,乐嫣屁颠屁颠跑上前。
温暖的地方让人春心荡漾。
乐嫣尽心尽力为温言沐浴,绝对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她是虔诚的信徒,温言眯着眼睛享受服侍。
出了一身汗,乐嫣总要讨点报酬,念在温言有伤在身便先记下,到了大婚之夜一并讨回。
温言一瘸一拐从门走出,乐嫣翻窗离开,极速跑回自己的闺房。
小榻还没坐热,温言便推门走了进来。
“阿言,你好快!你这样我可就要怀疑了!”
“怀疑什么?”
“怀疑你的腿没事!”
“哎呦,我的腿好疼!要嫣宝抱到小榻上休息。”
温言一动不动地站着,朝着乐嫣伸出双手,等待着拥抱。
乐嫣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夫君千辛万苦求来,只能宠着了。这一抱就不想撒手了。
她像抱小孩一样将温言抱在怀里,督促温言绣婚服,自己则熟练地按从温言怀里抽出“幸福”秘籍,津津有味地开始学习。
要树立终身学习的意识!
乐嫣:我这可不是偷懒,我是为了未来生活更和谐。
温言:加油努力干,绣婚服,抱美人,走上人生巅峰!
伤筋动骨一百天,温言成了乐嫣的专属小绣娘,眼睛一睁就是绣。
乐珏独自一人承受双倍工作,黑眼圈快掉到脸上,天天给温言送骨头汤。
“贤弟啊!老兄我又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吗?可以处理公务了吗?”
“阿兄,你是周扒皮吗?阿言言要给我绣婚服,腿还疼着呢!”
“好妹妹,你就把温言让给我吧!为兄已然精疲力尽,实在不堪重负了。”
乐珏憔悴地、有气无力地拉着乐嫣的手,诉说自己辛苦。
“阿兄是要给我绣婚服吗?”
“嫣儿,为兄突然想起有些公务没处理,先回去了。”
乐珏撒丫子就跑。乐嫣再次获得胜利,搂着温言过着“酒醉灯谜”的快活日子。
转头半月已过,温言日夜赶工将婚服做出。距离成婚还有八天,温言从后门离开公主府,回到温府待嫁。
丫鬟小厮没想到还能见到温言,纷纷行注目礼。
温言直奔库房,清点珍贵宝贝和银两,未来好明明白白交到乐嫣的手中,同时不忘加紧学习理论知识。
大婚之日,红绸挂满公主府,温府同样张灯结彩。
温言一夜未眠,早早穿上喜服,直挺挺地站在卧房不敢动弹。
喜服必须平整光滑,不能有一丝褶皱。温言完全忘记了婚礼在傍晚时分举行。
舍不得将喜服脱下,温言用膳时都站着。
温言:我一~点~都~不~累!
长公主府,乐嫣难得没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早早起身梳妆打扮。
乐嫣满头青丝挽成桃心髻,头戴凤冠,身着红色大袖衫、凤冠霞帔,宛如仙子下凡。
温言在温府苦等,一到时辰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公主府。
温言只顾扬鞭让马走快一些,回头已不见迎亲队伍。
温言:?人都去哪里了?
迎亲队伍一路小跑追上温言,累得气喘吁吁。
迎亲队伍:恨娶的新郎官!
一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到了公主府,温言被乐珏拦住,签了为其无偿打工的文书。
乐珏郑重地将文书收进怀里,走向寄情院。
乐嫣盖上了红盖头。
“嫣儿,为兄送你回去出嫁。若是温言欺负你,你不可独自忍受。回家来,为兄始终是你的后盾。”
“阿兄,我知道,我都知道!”
乐珏亲手将乐嫣交到温言手上,“温言,要对嫣儿好!我只此一愿。”
“兄长,温言在此立誓,唯嫣儿一人。有违此誓,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喜之日说这些做什么?我相信嫣儿的眼光,去吧!莫误了时辰。”
乐珏目送花轿,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抬手抹去泪花。
“爹爹,姑姑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就回来了!”
“姑夫也会一起回来吗?”
“当然,她以后跟我一起住。”
“太好了!姑夫再也不用翻墙了。”
乐雅茹开心拍手,乐珏嘴角上扬。
住进公主府,以后压榨就方便多了。
迎亲队伍在城内走了一圈,再次回到公主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红烛高照,温言和乐嫣坐在床上。
温言控制住激动的心情,慢慢挑开红盖头。
若不是迎春端着合卺酒站在一旁,温言此时已经将乐嫣按到热吻。
共饮合卺酒,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迎春默默退出。
“嫣宝,你今天好美!”
乐嫣抵住温言凑过来的脑袋。
“先摘发冠。”
“遵命,夫人!”
温言跪坐在床边,取下华丽的发冠,亲手解开盘起的发髻,以示爱情的天荒地老。
“夫人,让夫君为宽衣解带。”
繁琐的婚服在温言的手中不到半刻钟便尽数脱下,仅剩一层单薄里衣,微微透出里面的赤色鸳鸯肚兜。
温言私下练习过。春宵苦短,她不愿将时间浪费在繁琐的婚服上。
“夫人,可以了吗?”
乐嫣勾着里衣的系带,朝温言勾勾手指。
温小狗抱着乐嫣扑上床。
“阿言,在外面你是我的郡马,在床榻之上我是你的夫君。夫人,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