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凡的质问让马蒂斯的目光锐利地射向他。
马蒂斯沉默片刻，像是要叹气般，缓缓说道：“创造它的理由和用途是不同的。创造它的人是第十三骑士，但现在操控系统的人并非他。”
第十三骑士。
林凡从未听过这个称号，但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
“那么，是谁在操控系统，进行着这场名为“梅莱”的游戏？”林凡语气严肃地问道。
系统或许有它被创造出来的理由，但现在却用来进行这场游戏。
林凡认为，只有杀死操控系统的人，这场梅莱才能彻底结束。
“我有所猜测，但无法确定，所以无法回答。”马蒂斯回避了林凡的提问。
林凡没有放弃，他坚持问道：“即使如此，也请您告诉我。”
“仅仅凭着直觉就憎恨某个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会憎恨任何人。”林凡语气坚定。
“我会亲自去确认，我会抓住他，然后杀了他。”林凡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1号。”马蒂斯听到林凡充满杀意的言语，语气变得柔和，像是想要劝说林凡：“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用“第十三骑士”这个称号来称呼创造系统的人吗？因为他的名字。名字拥有魔力，而拥有创造和操控系统能力的人的名字，用神圣来形容都无法完全表达它的力量。”
“······”
“仅仅知道他的名字，就有可能毁掉你。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无论是创造系统的人，还是现在操控系统的人。”
林凡恳求道：“请告诉我他们的称号，哪怕只是称号。”
“够了。”马蒂斯固执地摇了摇头，“相信我，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在此之前，你只需要专注于“德意志”。”
知道他们的名字，就如同毒药！
这简直是荒谬的言论。
在地球上，林凡听到这种话只会嗤之以鼻，但在这个系统的世界，他却不敢轻易将其视为玩笑。
尤其是，马蒂斯的话，更不能轻视。
如果知道了他们的名字，林凡将会以某种方式受到巨大的打击。
甚至可能因此丧命。
林凡不能因为复仇而走上错误的道路，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我知道了，马蒂斯。”林凡微微低下头。
马蒂斯也轻轻点了点头。
“不要问······？”
师父说不要问，那就不能再问了。
林凡停止了提问，但他的思绪却无法停止。
操控系统的人。
林凡真的想要杀了他。
正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家伙，林凡才身处这场游戏之中。
但现在的林凡，不能去探究他的身份和信息。
即使知道了，林凡也无能为力，而且这些信息本身就可能将他推向毁灭。
马蒂斯只是猜测了他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林凡。
关于操控系统，进行这场游戏的人，林凡决定将这些想法暂时搁置。
“第十三骑士······”
然而，创造系统的人。
第十三骑士。
关于第十三骑士的身份，林凡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马蒂斯只是为了保护林凡才没有说出他的真实姓名，并非因为不知道。
“······！”
首先，“第十三骑士”这个称号本身就令人怀疑。
“······13个？”
在通往祝福晋升的舞台上，摆放着13把椅子。
这些椅子本不应该存在。
林凡环顾四周，发现总人数比椅子多了一把。
这就像是一张灵异照片，令人不寒而栗。
林凡意识到，那把多出来的椅子，或许就是第十三骑士的位置。
林凡陷入了巨大的疑问之中，无法摆脱。
“我必须问清楚。”
林凡无法抑制心中的疑问。
他并不打算询问关于第十三骑士的事情。
“马蒂斯。”
林凡想知道的是，关于十二骑士本身。
马蒂斯说过，只要获得十二骑士的同意，或者得到他们的遗物，就能停止系统。
林凡心中产生了疑问，一个巨大的疑问。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让十二骑士拥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林凡认为，像玛蒂尔达这样的普通骑士应该也存在，但无论如何，马蒂斯和特纳都不属于普通骑士的范畴。
特纳收集着从回归者手中夺取的回归卡巴拉，并且创造了斩杀神明的剑术。
而关于马蒂斯的实力和身份，林凡还一无所知。
林凡确信，眼前的马蒂斯与特纳一样，都是非凡之人。
“为什么十二骑士能够停止系统？难道系统是第十三骑士为了十二骑士而创造的吗？”
林凡迫切地想要知道，为什么十二骑士会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
面对林凡的执着追问，马蒂斯终于开口了。
“你的猜测有很多错误，但现在我无法详细解释。我不会完全否定你的猜测。在开始上课之前，我会最后回答你一次。”马蒂斯语气严肃，缓缓说道：“十二骑士是人类希望、意志和罪恶的象征性存在。因此，集齐十二骑士意志的人，就能停止系统。”
马蒂斯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林凡意识到，即使他再问下去，马蒂斯也不会再回答了。
“十二骑士是人类的象征，所以能够停止系统？”
“是谁将十二骑士视为人类的象征？”
马蒂斯似乎没有回答最关键的问题。
但有些问题，正是因为重要，所以才无法回答。
林凡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了。”
马蒂斯立刻拔出自己的白色长剑。
剑术课开始了。
“你认为五剑与五剑之上的境界有什么区别？”马蒂斯问道。
林凡思考片刻，回答道：“或许是新手和熟练者的区别吧。”
“没错。”马蒂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是什么让一个熟练者变得熟练？”
马蒂斯没有等待林凡的回答，继续说道：“将灵魂的力量融入剑术的技术。”
“怎么做呢？燃烧斗志就可以吗？”林凡简单地问道，但马蒂斯依然保持着严肃的态度，仿佛他是一块坚硬的岩石，即使用刀刺也无法流出一滴血。
林凡意识到，或许他触碰了马蒂斯的过去。
马蒂斯说道：“仅仅付出全部力量是不够的，你需要将灵魂的力量也融入其中。就像死去的粒子聚集在一起，形成活着的生命一样，构成你的所有粒子，从散乱无序到形成完整的你，这两种状态的意义是不同的。你相信灵魂的存在吗？”
“不。”
“但你应该相信，一个拥有100点身体能力的人，可能会因为精神状态而无法发挥出30点的实力，或者甚至能发挥出150点以上的实力。”
“是的，但无论是否相信，精神确实会影响人的身体。”
“那么，你也可以说你相信灵魂的存在。”
“事情怎么会这样？”
马蒂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在能力值中，提升“力量”会让你即使没有肌肉也能变得强壮。提升“弹性”会让你身体的弹性变好，技术反应也会变快。“耐力”会提升你身体的耐久度。”
马蒂斯看着林凡，问道：“那么，“智慧”和“集中”的特性是什么？”
“Sp的提升，以及集中力和火力的提升。”林凡回答道。
正如林凡之前所经历的那样，“智慧”能力值为他提供了更高的Sp。
而“集中”能力值则提升了他的夜视能力、集中力和子弹的火力。
虽然林凡还没有感觉到自己使用的火药威力提升了。
“当然，就是这样。”马蒂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说道：“但这些都只是初级的特性。仔细想想，“集中”有极限吗？0.0001秒和0.00001秒之间有意义的差别吗？如果没有，那么提升“集中”能力值后，你期待会发生什么？”
“······”
“达到二级水平的能力值，会提供更高级的特性。那是什么？”
林凡思考片刻，回答道：““智慧”会让你更擅长使用魔法，“集中”会让你能够集中精神。”
“虽然你并不知道，但你的回答并不错误。”
“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正确答案呢？”林凡问道。
马蒂斯回答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他最终并没有说出林凡的回答是正确的。
马蒂斯说道：““智慧”和“集中”能力值在游戏初期提升战斗力的效果并不明显。”
事实确实如此。
林凡第一次提升“集中”能力值后，向阿尔法小队的士兵开枪。
那个士兵只是牙齿掉了，身体却毫发无损地躲开了。
“集中”提升的枪械火力，比敌人的“耐力”提升还要弱。
2号也是如此。
2号的真实身份是回归者兼魔法师艾米莉亚。
她需要林凡在初期帮助她战斗，并强行打开卡巴拉系统，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游戏。
“如果我提升了“力量”或“弹性”，从一开始就会强大得多。”
如果那样的话，林凡可能在吸血鬼的棺材前，还没等人类赶到，就将吸血鬼打死了。
在能力值系统中，“集中”和“智慧”是提升初期战斗力效果最微弱的能力值。
林凡提升了“集中”能力值，而2号提升了“智慧”能力值。
林凡和艾米莉亚几乎没有依靠能力值的帮助，而是凭借自身拥有的战斗技巧战斗。
他们依然活了下来。
“还不错。”
从目前的游戏进展来看，他们的选择并没有错。
林凡感谢自己做出了提升“集中”能力值的荒谬决定，这让他遇到了马蒂斯。
当然，林凡还需要听完马蒂斯的解释。
“然而，重要的是“洞察力”。”
“那也是能力值吗？”
“是的。”马蒂斯点了点头，“但它不是系统中显示的数值，所以你无法直观地感知到洞察力的存在，也无法用“心脏”简单地提升它。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波动太大，二是难以预测。”
林凡感到困惑，问道：“无法计算的数值吗？”
“是的。波动太大，通常就难以预测。前面提到的两种能力值提升，以及集中精神，意味着你正在触碰宇宙。而强大的洞察力，有时会超越宇宙的预测。这意味着，它可能会改变命运的轨迹，无论大小。”
林凡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剑术课。
“怎么一直在说能力值？”
“但应该和剑术有关。”
林凡认真地听着马蒂斯的话，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字。
因此，林凡产生了一个疑问。
“但马蒂斯似乎与能力值毫无关系？”
马蒂斯的力量似乎并非来自能力值。
只是。
感觉就是这样。
但马蒂斯之所以如此详细地讲解能力值，一定有他的理由。
马蒂斯终于开始讲解剑术了。
“我接下来要教你的六剑境界，也是同样的道理。踏入六剑境界，你就会逐渐触碰宇宙。”
六剑境界之后，就能触碰宇宙！
六剑境界似乎真的非常强大。
“等等，马蒂斯。”
林凡已经问了太多与剑术课无关的问题，他不想再问了。
但林凡无法忽视这个问题，他问道：“五剑境界要跳过吗？”
林凡现在还处于四剑境界。
无论是什么改变命运，触碰宇宙，林凡现在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应该先提升剑术水平。
正如马蒂斯所说，林凡现在提升了“集中”能力值，所以他必然很弱。
与未来可能获得的强大力量相比，林凡更需要提升眼前的实力。
因为外面还有为了杀他而拼命的吸血鬼在等着他。
“你已经达到五剑境界了。”马蒂斯说道，“通过这次课程，你将达到六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