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者能够快速掌握自己曾经获得的技能，毕竟是自己教导自己，这种教学方式自然是最适合自己的。
李白正挥舞着盾牌，追赶着自己曾经达到的高水平盾牌技巧。
虽然现在能力值和熟练度还不足，但他自信地说，大约在第五场游戏结束的时候，他就能完全恢复自己的实力。
“2号也一样吧。”林凡心想，拥有艾米莉亚·里斯托斯卡这个本名的回归者，2号，她也一定正在接受来自自己，也就是“艾米莉亚”的魔法指导，但她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她会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多久。
李白向林凡透露了下一场游戏的相关信息，他说，第三场游戏结束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开始“休息时间”。根据他的说法，回归者的选择已经固定了，学习剑术的人会参加剑术比赛。
当然，做出这种固定行动的人，都是对自己在剑术比赛中取得优异成绩有自信的人。而那些实力不足的人，即使学习了剑术，也会避开剑术比赛。
“这就是你推荐其他选择的原因吗？”林凡问道。
“是的。”李白没有否认，他的话很有说服力，“也就是说，你太弱了。”
回归者太危险了，如果剑术比赛一开始就遇到强大的回归者怎么办？林凡会白白浪费宝贵的一天。
“反正这场游戏我不会死。”林凡的想法却恰恰相反，如果能与强大的回归者战斗，获得经验，这比像个胆小鬼一样在其他游戏中苟且偷生，获得低排名要好得多。
观众的视线也注视着林凡，他必须强硬地行动，即使是强迫自己，“这是一个与强大的回归者战斗，并且不会死掉的机会。”
没有理由不去参加。
林凡怀着激动的心情和对失败的恐惧，一直挥舞着剑，直到游戏开始，大约25个小时，他独自练习剑术，他还接受了李白关于战斗的建议，以及关于他在剑术比赛中可能遇到的敌人的信息，李白确实是个有用的人才。
“果然，救下他真是太好了。”林凡心想。
休息日。
剑术比赛。
游戏开始。
然而，林凡睁开眼睛的地方并不是游戏世界，而是马蒂斯的木屋内部，马蒂斯坐在桌子对面，正在阅读书籍。
“马蒂斯。”林凡轻声呼唤道。
“嗯。”听到林凡的呼唤，马蒂斯微微点了点头，他目光始终停留在书上，说道：“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了。”林凡回应道。
“说些没用的。”马蒂斯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林凡有些不满。
“我不是贬低你，为了达到目的，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任何人，甚至连善恶的概念都像儿戏一样轻视，就像你刚刚获得的卡巴拉一样。”
“······”林凡沉默了，他在游戏中最后获得的卡巴拉是《梅尔蒂泽尔的圣剑》，但马蒂斯提到的卡巴拉似乎是《欺诈者的腕表》，他似乎也掌握了林凡在游戏之外，也就是在“家”里获得的卡巴拉。
“您也会说些没用的。”林凡反驳道。
马蒂斯轻笑一声，从书本上移开目光，看着林凡问道：“1号，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如果牛、猪等牲畜变得聪明，你会吃它们吗？”
“会。”林凡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但他没有丝毫迟疑。
马蒂斯似乎也预料到了他的回答，“但大多数人会感到反感吧？肉食变成了与食人无异的行为。”
“同类相食才算食人，肉食并不一样，而且牛和猪已经足够聪明了，比一般的猫狗还要聪明。”林凡反驳道。
“我说的是人类水平的智力思维能力，人类能吃掉与自己智力水平相当的动物吗？像你一样？这样做可以吗？
如果因为不喜欢，即使有能力让动物变得聪明，也不这样做，只是把它们当作牲畜，这算得上是道德行为吗？”马蒂斯步步紧逼，他的问题让林凡陷入了沉思。
“这是哲学问题吗？”林凡低声问道。
“可以这么说。”马蒂斯点了点头，“看你演讲的样子，似乎对哲学也有兴趣。”
“我只是胡乱说而已，比起演讲，我更擅长单口喜剧。”林凡自嘲道。
“只要有机会，你就会滔滔不绝，你的想法会让别人震惊，所以建议你在游戏里闭嘴。”
“我会记住的。”
“所以，你的答案是？”马蒂斯似乎有些执着。
“要不要回答？”林凡在心里问自己，但这里时间静止，马蒂斯是他的老师，即使他喋喋不休，林凡也应该认真回答。
“在这个魔法横行，用刀剑斩杀神灵的世界里，谈论科学技术也真是可笑。”
他不得不谈论科学，“如果把作为牲畜饲养的动物提升到人类的水平，那么人类就相当于从万物之灵的地位退了一步。
即使是同类之间，为了多赚点钱也会互相开枪，更别说这样做了。而且，肉食也是一样的，如果我们有能力让动物变得聪明，那么早就应该让人类变得更聪明了，不仅可以复制牛、猪肉的味道，还可以创造出世界上不存在的味道。”
“你这是在逃避哲学，转向未来科技吗？”马蒂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林凡的意图。
“我坚信科技发展会压倒令人头疼的哲学问题。”林凡坚持自己的观点。
“令人头疼？而且哲学是不能压倒的，就像刀子是用来切食材，而不是切人一样，最终使用先进技术的还是人。”马蒂斯说完，似乎给了林凡说话的机会。
林凡沉默不语，马蒂斯再次开口：“人文科学丰富了生活，让一个精神病患者理解人类情感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我必须这样做。”
林凡从马蒂斯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意志，他无法理解马蒂斯为什么要这样说。
“······”
“当然，你会感到厌烦。”马蒂斯点了点头，他似乎理解林凡的反应，“一个自称是老师的人，为什么要谈论在科技发展后会变得毫无意义的话题，你可能会感到恼火。”
林凡的脸上除了嘴巴以外，都被灰色的面具覆盖着，而且他现在一动不动，所以光凭外表很难读懂他的情绪。但是，马蒂斯只听他的回答，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林凡的回答。
“但这也是剑术课的一部分。”马蒂斯说道。
“？”林凡一直沉默不语，终于表达了一丝疑惑。
“1号，你应该见过罗德尼吧？”马蒂斯问道。
“是的。”林凡回答。
“他有没有要求你教他灵力？”马蒂斯似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明知故问。
“是的。”
“浪费时间，罗德尼永远学不会灵力。”
“为什么？”林凡表现出兴趣。
“我的剑术来自内心，你将在这次剑术比赛中遇到很多剑士，你会明白你所学的剑术有多么不同。”马蒂斯解释道。
“······”
“好好想想，1号，这是为了你。”马蒂斯语重心长地说道。
林凡只能乖乖地点头，他以为我是在为老师倾听，费心力，但实际上费心力的是老师。
“进入正题吧。”马蒂斯无声地合上书，说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你在下一场游戏中一定会死，而且很有可能无法复活。”
“？”林凡愣住了，他没想到马蒂斯会说出这样的话。
“系统是绝对的，如果系统直接宣布一个参赛者不会死，那么他就不会死，无论是被砍头、被挖心、被撕裂肢体，甚至连身体都消失成粉末，也一样，系统的宣告是绝对的，从这一点来说，它与预言无异，听到不会死的人，就不会死，而是回到‘家’准备下一场游戏。”
马蒂斯的话让林凡想起了练习游戏，虽然练习游戏没有提前告知他们没有人会死，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参赛者都死后回到了“家”。
现在，休息时间，系统宣布没有人会死，马蒂斯一定是在谈论当前的情况。
“但是，”马蒂斯话锋一转，“即使在系统之外，系统也不一定是绝对的，如果存在外部干预，系统也会允许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您指的是12骑士和异界的干预吗？”林凡问道。
“没错。”马蒂斯点了点头，补充道，“12骑士受到系统的限制，他们不仅无法发挥全部实力，而且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异界不同。”
“异界可以无代价地干预吗？”林凡有些惊讶。
“当然要付出代价，但与异界的真正实力相比，代价微不足道。太阳神是最强大的神，但异界有无数比太阳神还要强大的神，对系统进行干预的代价，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林凡更加疑惑了，“那么，异界的神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摧毁游戏？”
“即使控制了游戏，对他们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行为，所以他们一开始就不关心游戏，即使关心，也无法摆脱封印，他们中的大多数都陷入无法独自苏醒的沉睡中。”
“异界的‘父亲’是谁？”林凡突然问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马蒂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他似乎没想到林凡会说出这个名字。
“那是神中之神，即使是异界的最强者也称之为神，看到你关心那个存在，看来异界已经接触过你了。”马蒂斯回答了林凡的疑问，语气坚定地说，“而且是超越了异界魔神化身的存在。”
“很严重吗？”林凡问道。
“所有人都认为很严重。”
“所有人？”
“所有接触到这个信息的人。”
“啊……”林凡明白了，意思是说很严重。
马蒂斯似乎只是从他知道“父亲”这个存在，就推测出了他经历过的事情，林凡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
【“命运是连神都无法改变的东西。我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我的力量也是你的力量。你可以在一瞬间掌握一切。捷径时刻为你敞开，你只需要对我们说一句话。”】
【“我接受父亲的觉悟。”】
林凡终于意识到，那个没有脸的男人，是神的化身，那是一种系统无法察觉，也无法阻止的巧妙而快速的接近，如果马蒂斯没有告诉他，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
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心想，“既然他那么强大，他当然可以随意操控在晋升之场中的我。”
异界的存在能够接触到游戏中的他，这很合理，他只是非常强大，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