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各位师兄师姐见证后,沈驰便与楚清河回去了。
只不过,沈驰在结界松动的时候,就会去加固结界,所以拜完师后,楚清河便一个人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自然是受到了各路路过弟子的瞩目礼。
而这都是他辛苦得到的,楚清河再次感受了下那丹田内汹涌的灵力,这就是金丹期的感觉吗。也许是在与魔物的交手之中,加诸之前许多努力,偶发了灵感,这便成了。
楚清河走在路上,迎面而来一个人,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
身穿一袭红艳艳的衣服,比之前的明绿色衣服要抢眼不少。这让楚清河不想知道都不行,便是那季文山了。
“季长老?”楚清河道。
季文山道:“你…为什么会拜入沈驰门下?或者说沈驰为什么选择你?”
这偌大的天音派,又不单单只是那楚清河一人到达金丹期,何况,这才只是修炼的开头。
楚清河眯了眯眼睛,看样子,来者不善呐。
楚清河表面上依旧是那般毕恭毕敬:“季长老有所不知,弟子早在之前就选择了剑宗修行,剑宗长老收剑宗内弟子岂不是很正常?
师父既然选择了我,那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当徒弟的,自然是相信师父了。”
这一番话,既回答了季文山的话,又很巧妙地把中心点给避开了去。
季文山似乎没想到这弟子竟如此花言巧语,也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意义,便道:“你既然成了沈驰的弟子,便是要认真做事。听到了吗?”
“就算他武功高,也不想那教出来的弟子全是废物一般的东西,听懂了没?”
这是变相在说他废物?楚清河心底笑了一声,面上继续笑盈盈着。
“弟子既然拜入沈长老门下,自然是不会负了师父的一片心思,定会好好做的。”
季文山见状,这才满意地扬了扬头发,摆了摆手,道:“这还差不多。好了,你忙去吧。”
季文山说完就走了,楚清河挑了挑眉,这医宗长老,不过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家伙,估计也没什么本事。那日在地牢沈驰审讯王邪仙时候,更是被吓到屁滚尿流。
趁着季文山走了一段路后,刚好跟一个弟子擦肩而过,楚清河趁人不备,抓了把石子儿。
待到季文山走到人多的地方时候,便是一颗石子直直朝季文山小腿飞去。
远处“哎呦”一声,季文山突然跟摔跤似的,趔趄了一下。
他周围的弟子都纷纷转头看向他,季文山还没清楚什么情况,紧接着,另外一颗石子儿就朝他另外一只腿砸去。
又是一声叫唤,紧接着,便看到那季文山膝盖着地,痛呼道。
“哪个混小子?!出来看我不打你!”
可惜他身边都是弟子,各个面面相觑,根本无从查起。
那些弟子看到季文山这般,连忙去扶他,季文山骂骂咧咧地从地上起来,结果又是一颗石子朝他背上打去,整个人直接往前伏去。
周围弟子看到这般情形,皆是大惊失色,连忙去扶着季文山。
这样的家伙,就是该小小地教训一下才是。跟那些喜欢散播流言的家伙一样,反正这也追究不了任何。
而这季文山,恐怕是单纯看沈驰不爽罢了,然后拿他来开刀。
楚清河叹息一声,沈驰啊沈驰,估计他之前是没少打过那季文山。
不过确实。
该打。
现在沈驰估摸着还在那儿修缮,楚清河便沿路返回。
没想到幻境一去,就成为了亲传弟子了,现在楚清河还是有点不切实际的感觉,倒不是因为实力增长太快,而是时间竟然一下过得那么快了。
在幻境内认识的人,还有之前的小宋,二小孩,也足以让人想念起来。
不过现下却不是想念的时间,毕竟还得去练习呢。
虽然现在这段时间,学堂没开。毕竟长老弟子们都在为了幻境和比武大会忙碌,但是为了未知的以后。
楚清河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实力,还是决计不够的。
而这门派里面,只要掌握了基本的术法,便都能将其融会贯通,这也是之前比武大会所有人,不管宗派如何都用木剑的原因。
在幻境之中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楚清河走到师父的住宅,却看到那思墨,正跪在门外,纹丝不动。
之前幻境之行后,思墨便在等待沈驰,看来那日,沈驰并没有被他说动啊。
历来亲传弟子是需要各种要求才能被选上的。
也不仅仅只是实力,就算思墨也是金丹期,但若是综合实力到不了,也是进不来的。只是他很好奇思墨的原因是什么。
“你在这里跪了多久了?”楚清河道。
“沈长老来的时候我才来的。”思墨道。
那也就是刚跪下咯,估计也不是沈驰让他跪的。
“那你要一直跪到他过来吗?”楚清河道。
“嗯。”
罢了,他既然要跪,那就让他跪吧。
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索性大门一跨。
思墨还是不曾动过分毫,微风吹拂过他的身子,带起衣袖翩舞。
楚清河回到屋内,开始打坐,一遍又一遍地调整呼吸,调转着那丹田。灵力流过四肢百骸,一阵神清气爽。
半个时辰后。
沈驰回来,召了楚清河来到大殿。而门外还是跪着的思墨。
“师父,他……之前您不是同意了吗?怎么今儿个又反悔了。”楚清河道。
“幻境事发,虽然没有名次了,但是他做得并没有我差劲。”
楚清河不明白,为什么思墨在跟他同等条件下,不能拜入师门。
“你再看看。”沈驰道。
楚清河看去,还是那般,并没有什么差别。
沈驰道:“蠢。修炼之人,最忌讳的是心态不正。”
待到楚清河再去瞧他的眼神,果真,那眼神里面,满是不甘,还有几分倔强。
“那日比武大会,我就看出他的问题。而经历这幻境一遭,他还是没变。”
“心术不正,再往上走,也就是那般德性。没有任何必要。”沈驰呷了口茶。
“那师父,你不赶他走吗?”楚清河道。
“不必管他。时间到了他自然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