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壮汉听到此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般,忍不住笑了出来,脸上的肉随着粗狂的笑声,一震一震的。
“你管我从哪里来,只管给钱就是!”
可是沈驰却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是道:“就算你现在不说,你之后也会说的。”
随着沈驰的话音落下,壮汉眼里猛然闪过不愉快,又带了点狠厉,眼睛直直看向沈驰。似乎沈驰的话语,让他在兄弟们面前,很没有面子。
“老子看在你们是刚从那山上下来,又是身子板弱不禁风的模样,一拳怕是就揍晕了过去。懒得跟你们计较什么东西,可你们如今是不知好歹,那老子也没有办法!”
随后,壮汉就和他身边的一些兄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这些挡路的人肉牌子,都离他们有些距离,所以楚清河也没有听清楚他们都在嘀咕些什么东西。
很快,交谈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这些山贼都把眼睛看向了他们,楚清河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
那是不友善的目光和视线,随着不停扫射过来的精光,透露着隐藏在眼底下的贪婪欲望,显得是如此地肥腻。
楚清河朝前一小步,然后靠近沈驰,压低声音道:“这下怎么办?修炼之人不能无故地动手,否则会有天道的责罚。”
虽然楚清河不知道这天道责罚的分量有多么重,但是,不被罚总比罚了好得多,眼下的形势,山贼的人数,明显压住了他们带来的人,形势并不利于他们。
沈驰道:“天道的罚,也得分情况,若是这上神界有眼,必定不会让事情变得糟糕。”
“我现在丹田不过是魔族的初级阶段,恐怕是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楚清河小声道。
可能是久久地寄居于他人之家,他很早就打通了人情世故,很多时候,不知觉间,就会为某件事情感到一些内疚。他总想改掉这个坏毛病,可是好像并不容易。
谁知沈驰看着楚清河,道:“没事的,有我在,你有时候可以稍微歇息会。”
“嗯,那之后就靠你了,我可以看着点帮你偷袭。”楚清河道。
沈驰又上前踏出一步,朝着面前的一堵人墙道:“不说也没事,之后再说,我怕你们会哭。”
沈驰说得轻松坦率,有一瞬间,其气势上面,已然是压过了面前的数名山贼悍匪。
山贼顿时间一阵骚动,为首壮汉嚷到,指着双沈驰的鼻子大骂:“好小子!别不吃敬酒吃罚酒!再不交出过路费来,等会该哭的是你!”
沈驰没有继续管他们说了些什么,率先拿出了放于腰间的折扇,扇子一铺开,随着“刷”一声凌冽的声音,随后将扇头指向了为首的壮汉。
“你们几个龙族的,留下来两个在楚清河旁边,其余的跟我一块上前去。”沈驰朝那士兵道。
龙族士兵也默契地站在了自己该站着的位置上,跟沈驰一起的则是拿出了藏在腰间的小型兵器。
两房对峙,双方都拿出来各自的家伙,蠢蠢欲动。
而在另一边,被另一波的山贼同伙围堵着的司星喻和苏长风二人,也同时间开了架势,拿上武器,与悍匪对峙。
壮汉从背后掏出砍刀,砍刀上面发出锃亮的刀光,虽然磨损许多,但能看出来,是经历过阵仗的,而非扛架子的家伙。
他把刀柄拿着,看到沈驰拿出来一把折扇,文绉绉对着他们,瞬间笑道:“这算什么武器,小心被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