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魔气的震开,那一路的山贼,大半都被那强烈的气流,给震倒在地。
只剩下几个用手拿着刀柄,面色惶恐,半跪着撑着刀,在勉力支撑着。
在旁边的苏长风,也显然被这气流给震了一下,靠在了马车旁,喘了口气。
司星喻却显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他双手持着鸳鸯钺,在气流袭来的时候,鸳鸯钺抵在山贼的刀上,使得那朝他狠狠劈来的砍刀无法往左右移动。
而山贼手上凭借着本能握抓着那刀柄,这力道,甚至让他无法因为气流的袭击而像其余山贼那般跪下。
然后司星喻快速地往前一勾,一挑,数下翻转,招招逼迫,不留余地。
瞬间就把面前山贼的刀,顺着袭击而来的气流,给顺带着撂翻了。
砍刀从山贼手中脱出,掉在地上,与土地相撞,发出闷闷的声响。
司星喻见状并没有继续收手,而是猛力地将那鸳鸯钺往上一抬,随后趁着山贼怔着眼瞳,发懵的间隙,一脚抬起,腿背踹向山贼的腰间。
山贼被腿猛然踹到腰间,腰部传来剧烈的痛意,眉头瞬间皱紧,然后跪在了地上。
司星喻持着那如鹿角般的长刃,步步逼近那跪在地上的山贼。
山贼神色从那狠厉,转为了恍惚中,在双眼前闪过那泛着亮白的寒光后,脖子猛然传来一阵痛意。
他低头,猛然间发觉,那利刃离他已经是极近。
那剑刃正横在自己的脖子处,不等山贼反应,那鸳鸯钺便割伤了自己的脖颈。
最后山贼双眼就变成了不可置信,待在原地,嘴角蠕动片刻,竟是没有发出声响。
看着山贼的害怕模样,激起了司星喻的虐杀心,他神色疯狂,将那铁刃又往那山贼的脖子上割去。
随着山贼的脖子处一点点的见血,司星喻眼底起了杀意。
山贼此刻面色苍白,嘴唇血色也已经消失,泛了白,止不住地哆嗦,甚至忘了拿上那倒地的砍刀,进行回击。
而沈驰面前的山贼也大部分倒了地。
可下一秒,他抬眸,却猛然看到司星喻动将那鸳鸯钺对准了跪在地上发呆的山贼。
于是他不管残破的袖口处流露出来的血液。
随即握紧折扇,收敛了气息,忍住翻涌而上的气血。
折扇“呼啦”一声,朝着司星喻的方向飞去,不过片刻,折扇就撞在司星喻手上的鸳鸯钺上。
这速度,不过是弹指片刻间。
随后,两两相撞间,司星喻双手的鸳鸯钺就被打飞,离开了那山贼的脖颈。
鸳鸯钺掉在地上,碰到了石子,相撞间发出清脆的铁器声音。
司星喻一惊,这声音提醒了他什么,他才有点回过神来,而后司星喻抬头看向沈驰打来的方向,眼底的疯狂渐渐如潮水般褪去。
沈驰道:“这些山贼悍匪,都移交给官府,让他们处理,你不用动。”
司星喻道:“可他们该死!”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司星喻一张嘴,神情就随着话语,一同激动起来。
沈驰有些沉默,一时间没有接话,而后才道:“交给我吧。”
司星喻捂着胸膛,大大呼出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郁结给抚平一些。
那山贼心有余悸,连忙连滚带爬地远离了面前的司星喻,爬到了其他兄弟们旁边。
楚清河手中的墨色混球还在手中积攒着力量,刚才强大的魔气波及了在场所有人。
连他自己也难以抵挡住这魔气翻滚,身子开始有些发颤。
那咒诀总有反噬,但现在是被冷汗给冷的。
楚清河感到后背上全是汗珠划过,伴随着带着盐渍的汗水,汇聚一起,染湿了大片后背衣襟,非常地痒。
沈驰制止完司星喻后,神色紧张,来到了他的身边,给楚清河探了一下气息涌动。
“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哪怕动点术法,也是没问题的。”沈驰道。
语气倒不是责怪,而是有些担忧。
楚清河道:“可我担心你啊,我看到了,你那个时候另一只手是不是想要动用灵力?我不允许,所以我先比你出手。”
他就是心随意动,看到沈驰想要出手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用术法了。
沈驰沉默看向他,随后叹口气:“之后出了什么事,用什么代价,我也会把你救回来的。”
沈驰皱眉,道:“现在竟然没有探测出来什么,之后我再帮你看看。”
“你若是之后有不舒服地方,一定要跟我说。”
楚清河点了点头。
楚清河也感觉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除了后背的冷汗连连。
随后,沈驰走到为首壮汉前边,朝他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从哪里来,都说清楚。”
沈驰虽然一袭血衣,但冷调的声音,却让山贼头目一惊,无法克制地随他话语脱口而出。
为首的壮汉半跪在土地上,周围尽数都是仰面躺倒在地的兄弟们,无一不在哀嚎着,痛苦咿呀着。
砍刀短剑散了一地,有的甚至都直直插入了土地深处,拔不出来了。
壮汉哪里还有半点的嚣张气息,眼见大势已去,自然心里面是门清的,只顾着将所知道的都透露出来,免去祸害。
差点就要站起身来再次跪下了。
“大侠啊,我们就是来乞讨的,我们那边出了灾害,所以从那儿到这里来讨点生活钱,不然我和我兄弟们要饿死了!”
“那里是哪里?”
“是,是枣山县!”壮汉顾不得形象,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