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错!郁成沐,好好参加考试,不给你祖父丢人!若是考的好了,朕有赏!”皇上高兴得很,这郁家实在是上道,对于这样的人家,他是不吝赏赐的!
“多谢皇上!”郁成沐当即跪在地上朗声道:“学的文武艺、不忘桑梓情!成沐定不负皇上期盼!”
“哈哈!好!”皇上高兴的捋须大笑,然后看着郁彤儿眯了眯眼睛问道:“你叫郁彤儿?”
“臣女郁彤儿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郁彤儿再次跪下见礼。
“可读过书?”皇上笑着问道。
“臣女幼时曾与六哥哥去过几日私塾。”郁彤儿因为得到过嘱咐,因此回答问题时落落大方、让人很有好感。
“你六哥哥是个不错的,你即与他走得近那定也不错。皇后,你不是说整日里无聊,不如让这郁彤儿进宫陪你几日可好?”皇上的这一番话,不但郁彤儿一愣,就是老忠勤侯也是愣住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相中他家孙女了?可是皇上已经年过五十了,与他孙女实在是不相配呀!再说了,皇上已经多年不再充裕后宫了,难道是真的心疼皇后娘娘、留下孙女给皇后娘娘解闷儿?
“皇上,老臣这孙女自幼顽劣,恐会打扰皇后娘娘的清净。”忠勤侯神色不变,可是他现在只觉得嘴里发苦,今日就不该把孙女带进宫里来。
“本宫很喜欢你这孙女,看着可比洛浔乖巧多了,留下她陪本宫几日。”皇后娘娘一锤定音,老忠勤侯自然不敢再反对。
“皇后娘娘好偏向,刚才还夸我懂事,现在又觉得我不如郁九姑娘乖巧,唉!伤心啊!”江洛浔故意垮着脸冲皇后娘娘抱怨。
“那你也留下来,正好和郁彤儿做个伴。有你们在,椒房殿也会热闹的。”皇后娘娘巴不得江洛浔留下,自打回京她就一直在忙、然后又是受伤、伤好了又忙、忙的脚不沾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跟她好好的吃一顿饭了!
“皇后娘娘,您把王爷留下,臣怎么办?”周时晏想也没想就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先是一愣,然后抿嘴就笑了,“不得了了,你现在可是块香饽饽了!”皇后娘娘指了指江洛浔,笑的一脸慈爱。
江洛浔难得的红了脸,狠狠的踩了周时晏一脚。笑着对皇后娘娘说道:“臣后日进宫陪皇后娘娘,这两日府中有事实在是脱不开身!”
“知道你忙,不用特意来陪本宫。只是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要是瘦了,本宫就把你留下一天五顿饭的让小厨房做给你吃。”皇后娘娘的话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燕王是真的得宠啊!
一旁贤贵妃看着配合默契的帝后二人,不禁莞尔一笑。看来自己的傻儿子是求了人了,只是不知道他求的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呢?
贤贵妃又看了看有些忐忑的郁彤儿,不禁暗自点了点头,那臭小子还算有眼光!
不说郁彤郁彤儿如何忐忑不安,单是回到座位上的老忠勤侯,不知道收了多少人的祝贺!
中秋夜宴过后,天气就一天天转凉了,可是整个京都的百姓却觉得这日子过的热火朝天!
八月二十,布告天下:改国子监西侧的九通苑为贡院。京都的县试、乡试都将在那里举办。
八月三十,布告天下:县试只考一天、分上下午两场,凡通过者 参加十一月初六道乡试!
九月初二,再次布告天下:本次科举考试考场秩序全部由燕王江洛浔负责!
圣旨下达的第二天,燕王就在驻扎在西郊大营的一万燕家军里挑选了一千人进京。正在紧急改建的贡院所有的保护措施全部由燕家军接收。
这下子整个京都的百姓再次沸腾了,燕家军以军纪严明着称,这贡院的护卫工作交由燕家军,想要营私舞弊、偷奸取巧的这回算是踢在铁板上了!
九月初六,弘农郡华阴县县衙张榜公布大周举办科举考试的布告,一时间整个华阴县都为之震动了。在家里品茗弹琴的杨澳听到管家的回禀后根本不相信,趿拉着鞋就跑到县衙前亲自查看。
跟在后面的管家赶紧过去帮着把鞋给穿好,一边劝说着:“大爷回去吧,科举考试假不了大爷这回振兴家族有望了!”
“哈哈、哈哈哈!”杨澳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里就闪出泪花,“燕王果然不欺我!燕王果然不欺我!”
十月初十,县试的日子。
京都贡院门前天不亮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准备参加县试的考生手里拎着考栏,后面是不放心过来相送的家里人。
贡院门前,一身黑色软甲的燕家军冷着脸检查着排队进入的考生。
很多过来参加县试的都是贵族子弟,毕竟普通人家里能读书的是少数。可就这些世家子弟也很明显就分成了三伙人,一伙是如郁成泽这一类的,胸有成竹、根本就不屑作弊的!一伙是故作高深、装模作样的。燕家军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不是心虚,仔细一检查,果不其然。考篮里就夹带了不少的东西,有甚者甚至是烙饼里都藏了纸条。
黑甲军严格检查,就是衣服都要仔细的摸一遍,发现有不对的地方要么留在外面让家人拿回去,要么就当场拆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夹带。若是有那拒不配合的,二话不说直接就被叉了出去取消考试资格!
还有第三种,虽然一眼看上去就是世家子弟,可是他们既没有郁成沐的淡定、又不似那般纨绔们冥顽不化。见到黑甲军带着三分不忿、三分倨傲、两分拘谨、两分规矩!
远处的江洛浔嘴角含笑地对楚烈说道:“太子看看那些人,这军营里待上十天还是有效果的,与那些纨绔们一比,他们可规矩多了!”
“还说呢,短短十日的时间最少的也掉了将近五六斤的分量、每日里被你的黑甲军训得躺床上就能鼾声如雷,他们见到黑甲军还能不规矩?”楚烈也是感到好笑,这些人都是那日在安国公府门前静坐的世家子弟,被送到西郊大营后就由黑甲军接手了。
不服气的、不听话的、不听从命令的,饿上两天就都乖乖的听话了,跟着黑甲军每日训练。有那不信邪的,认为就是不吃饭黑甲军也不敢真的饿死他们,就硬挺着绝食。谁知道黑甲军对他们是不打也不骂,狠狠饿上两天,连口水都不给喝。第三天端着一大碗的白米饭、上面盖着油汪汪、颤巍巍、想喷碰的红烧肉。
这些世家子弟本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人,没等黑甲军把一大碗的红烧肉盖饭吃上几口,绝食的几个人就争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抢吃食了。
黑甲军脸一板,问道:“吃了饭可听训?”
“听、听!”绝食的世家子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着。谁知道得到肯定答复的黑甲军一把把红烧肉抢走,那世家子不干了,“快点给我吃的,我都快饿死了!”见黑甲军听也不听他们的直接往外走,就扑过去,抱着黑甲军的大腿说什么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