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西别开他的手,“陆斯衍,我和你不熟,在过去的几年里都没有联系,一回来就热络,你到底要干嘛!”
陆斯衍揶揄道,“不是怕你遇到坏人嘛。”
“我看你最像坏人!”
最近,她都住在芙蓉苑,若跟着她的车尾,她的秘密了不就被陆斯衍发现了,不过,话说回来,加他的V信也不会怎么样,明天她就要出差深城了,若尽调顺利,一去就是几个月甚至更久,只要不理他,这事久之就不了了之。
她拿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申请加他为好友。
对方秒通过。
沈黛西举着手机给他看,“这样可以了吧!”
陆斯衍笑着点了点头,身子自觉往另外一侧移开。
代驾壮汉走上前,“您好,请问是沈小姐吗?我是您的代驾。”
“你好,我是,跟我走吧。”沈黛西领着人往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哥们,劳烦安全送她回去,谢了。”陆斯衍抬手拍了拍壮汉那满是腱子肉的肩膀。
“兄弟放心,保证安全送达。”
王啸慢慢走了过去,和陆斯衍肩并肩站在一起,朝沈黛西挥手,目送她的车子离开。
“兄弟,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陆斯衍的专人司机开着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他坐进车里,车窗降下来,他声线低沉,像淬着碎冰那般冷,“你狗嘴里再吐不出象牙,下次见面就别再说认识我。”
王啸,“......”
这特喵的,忙前忙后张罗着这事,结果到头来却是他的不是!
......
回到芙蓉苑。
沈黛西走上了二楼路过书房看里面的灯光亮着,知道傅砚沉已经回来,这会八成还在忙着,所以,她没进去打搅他,倒是贝贝一听到开门声撒四条腿子来迎接她了,然后,她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沈黛西将见到陆斯衍的事跑后脑去,她现在压根就没有时间伤春秋,简单洗漱了下,进了衣帽间拉出行李箱整理需要出差的衣物。
祌星电子这个项目不在京北,结合工作需要mt事务所统一签了明天下午的机票。
祌星电子的总公司部和主要厂区集中都在深市,所有相关的审计组员必须进驻现场进行审计工作,一切以发行公司的便利为主,若这次Ipo尽调顺利的话,往后几个月甚至一年以上须常驻祌星电子总部是必须不可少的了。
出差这种常规的事,对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师来讲简直是微不足道,运气好点能在本市内逗留几个月,若是分派到的项目在外省,一年到头忙完这个项目,连夜又打飞滴赶到下一个项目,也是常见的。
外行人看,他们审计师是不是能借着出差这个空档,前往不同的城市,吃着各种各样的美食,这简直就是拿公费旅游,然后,朋友圈里各种出彩,但,事实却是做不完的底稿,对不完的账目,改不完的报表,甚至深夜下班后还会带着工作回到酒店干到深夜一两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基本瘫在酒店的大床上补眠,期间还得接各种电话,甚至顶着两只眼圈爬起来修改数据。
若是到了申报期跟着券商和律师他们一起关在屋里吸着二手烟各种数据调整以及修改,严重一点甚至通宵达旦,熬得跟民工有什么区别,唯一区别的就是他们衣着光鲜亮丽仅仅而已。
沈黛西哪哪有空纠结这些现在没解决的问题以及未来需要面对的事了。
谁说的了,好的爱情和对人的,会在你的前途里。
傅砚沉是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把眼前自己需要处理的工作解决掉,至于其他的,通通靠边儿站。
傅砚沉悉知她的所有行程安排,一人一狗经过书房门前时,他已知道她回来了,待他返回卧室,却听到浴室的水声,便让贝贝离开卧室,他拿着浴袍去了客卧洗澡。
他系着浴袍的系带走了进来,坐在她的身侧,捡起衣服替她收拾,“这次要深城去几天呢?”
沈黛西看男人手脚麻利的替她整理衣物,她索性甩手不干了将自己埋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着。
“大概十天半个月这样,祌星电子是制造业,可能比一般的企业麻烦一些。”
男人忙碌的手,顿了顿,声线清凌凌,“那我岂不是要独守空床了。”
沈黛西唇角微扬,似有得意又似在安慰道,“有贝贝在,让它陪着你,最近你都不忙吗?”
“我只要你陪,贝贝替代不了你,我忙是忙,但是,再忙也有时间回家睡觉的。”
呵,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
“十几天仅仅是做尽调而已,后头至少几个月,要是进度慢点得熬一年以上,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每隔一段时间得回一次事务所,不会一直待在那,回来我就找你这样可以了吧?”
“还几个月?”傅砚沉带着丝丝情绪将衣服往进行李箱里一扔,长臂一伸抱起她往怀里带,舌尖顶了顶牙后槽,冷着脸道,“我怎么看你好像巴不得离开这里,嗯?”
沈黛西抓着他系带把玩着,抬头睁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傅总,别忘了这个项目是你拐了一个弯,变相塞给我的呀,而且,不管我现在是在四大,还是以后跳槽去了券商的投行部,我只会越来越忙,所以,咱们现在就提前适应下短暂的分别好吗?”
傅砚沉指尖摩挲着她软腰,唇角下弯着,“你说得这么轻巧,好像一点都不想我似的。”
“我会想的,而且,不忙就想,这样可以了吧。”
沈黛西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想借助他的力道坐直身子,可箍在腰间的手却不松开,“干嘛呢,松手我要坐起来。”
傅砚沉可不依她,“这样聊,让我多抱会,不然,要等好久才能抱一次。”
沈黛西眨了眨眼,淡定道,“若不是接了你公司的年终审计项目和鑫浩生物医药的A股项目Ipo ,以及经责审计这三个主要的项目在本市,恰好不需要出差,往后这种日子多着呢,所以,傅总,咱们来日方长来好吗?”
“我没办法跟你分开.....”
“所以呢,你想怎么着?”在四大不管是实习生还是合伙人,出差可是最基本的工作性质。
“我只想让你陪着我。”
沈黛西脊骨发着冷汗,试探性的问他,“你又在想什么邪门歪道?”
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担忧,大掌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别怕,我可不是那种以软禁你当乐趣的变态,只是图嘴快而已,绝对不会那样对你的。”
沈黛西松了口气,“你也可以有空来深城看看我呀,我若回京北,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那团队里都有谁同你一起去?”
沈黛西睨着他,唇线抿紧,思索了下道,“券商那边不是还有你的眼线,我这边的话,虽说是我带头,同组的有几个比我大的男同事,同龄的几个,其余都是妹子了,说了名字你也不认识。”
傅砚沉一听到有好多男同事,就不太乐意了,“那你别跟他们太热乎,除了工作需要,其他时候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傅总,对他们太乐观了,若我看得上他们,还能有你的什么事?”
确实如此,像他这么高光的男人出现在沈黛西的生活里,其他男人都会黯淡无光,这点自信他是百分之百有的,但,他仍然觉得不舒心。
傅砚沉经常性的出差,他这种大老板甚至全球各地飞,若非重大紧急的事,他基本也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的。
沈黛西不出差的话,最起码他能确定她在他熟悉的范围能工作与生活着,可这次是算得上的长期出差了,深城这个地方,他一年也就去两三次,就意味着他有老长的时间见不着她了。
而且,即使券商的承做人是他的眼线,她跟一堆男人在一起朝夕相处几个月,她这么漂亮,万一被挖墙角了,他可忍不了。
看着他霎时夸下来的脸, 沈黛西忍着笑意道,“还是说,傅总对我没信心呢?”
“那倒不是,你这个小白兔跟一群狼关在一起几个月,我还是担心那些狼对忍不住会对你下手。”
沈黛西忍不住的笑了声,“我说,沉哥哥,他们也是去工作的呀,别想太多这些有的没的了了,要不这样吧,我一有空就跟你视频聊天好不好?”
她掰着他箍在腰间的指节,又安慰了几句,“好了,我还要收拾东西呢。松手我要起来收拾东西了,趁这空档好好睡个觉,下周开始我的兵荒马乱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傅砚沉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深眸里丝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欲望,嗓音微哑,“睡觉前先办正事。”
沈黛西心一惊,想找理由推脱,“等等,我还没收拾好我的行李。”
傅砚沉菲唇轻勾 ,“晚点我帮你收拾,保证不遗漏任何物品。”
沈黛西大眼睛闪烁着望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里滑过一丝狡黠,举起食指道,“那一次就行了成不?”
“不成,你机票是下午的,我要熬这么长时间才能见到你,我只得尽兴一次,才能忍住到下一次见到你。”
“.....”沈黛西两眼一翻,知道逃不掉,索性摆烂。
“宝宝,我会很温柔的。”
温柔个鬼!
“会温柔,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现在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傅砚沉将她抱起,阔步返回卧室,将她扔在大床上,欺身而下。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傅砚沉不将她折腾到底,直到尽兴,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腰危矣。
......
接近中午,沈黛西仍躺在床上酣然大睡。
傅砚沉精神焕发,附在她的耳畔低声唤着,“宝宝,黛黛,再不起来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沈黛西烦他,翻了个身往另一侧继续躺着。
旋即又翻身平躺,她烦躁地睁眼睛,满眼嫌弃地看着他“傅砚沉,你还知道我要赶飞机。”
傅砚沉低低笑着,“行李我帮你整理好了,午饭也做好了,就等着你起来洗漱。”
沈黛西两眼一闭,调整了下自己想骂他的心,坐直身子起床。
她在浴室洗漱,边刷的着牙边忿忿不平地对着浴室的门口开骂,“傅砚沉,你个狗东西,又在圈地留痕了!”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以及锁骨以下的梅花红痕,这些红痕彻底消下去至少得半个月,在这个一年四季都不分明的城市里,天天顶着这些红痕,在这些人精里,怎么蒙混过去。
傅砚沉步伐懒散地走进来,笑意怏然,“宝宝,骂得好,若还不尽兴,你继续骂便是,本傅狗这德行是改不了的,上次会,这次会,下次还会......”
“你!!!!!”沈黛西喷了掉漱口水,这狗东西越说越得劲儿来了!
“我什么呀,宝宝,我看你也挺舒服的.....”
傅砚沉用极致温柔低沉的声音魅惑着她,昨晚,沈黛西像是被这男妖迷惑的心智那般,他让她做什么,她乖乖照做了。
结果呢,享受的是她,难受的也是她。
沈黛西下意识的揉着自己的酸疼了小腰,心里腹诽着,这男人太能折腾了,堂堂一总裁,每天要管理着几万员工,忙得连轴转,恨不得脚都不着地,可就是这样一个忙碌到极致的人,竟然还有如此旺盛的精力来折腾她。
她一想到昨晚那激烈的缠绵,沈黛西不禁脸红心跳,身体的酸痛感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傅砚沉依靠在墙边,眼底漾着笑意,盯着她看,“是不是又暗地里骂我了,光明正大的骂,别憋着哈。”
沈黛西看到他这嘚瑟的模样,就来气,奶凶奶凶道,“你给我到楼下去,别在这碍我眼。”
“那行,你到楼下等我,现在呢,是北京时间十一点,你可得抓紧点哈,。”
傅砚沉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