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式嘛……懂得都懂。
但不是饥渴。
主要是,后续的毒计有这层关系的话,就容易一些。
顺便也测试一下,看看洛青竹对于萧定乾的态度到底到了什么级别。
“你……”洛青竹神态迟疑,有个猜想逐渐明确。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洛青竹厉喝:“你休想!”
神态倒是很坚定,看不出动摇。
“那你的意思是,随便我去杀他咯?”顾长青继续加码。
“不要!你……我……”
洛青竹左右为难,而后,身为大凶级鬼神,竟然苦苦哀求起来:“求求你,换其他的好不好,我……我真办不到……”
试探的结果出来了。
洛青竹的底线,比自己猜想的要更高。
本以为她愿意为萧定乾付出自己,结果……她不愿。
是感情还不到位呢……还是说,萧定乾的份量不够?
她实际没有那么喜欢,一切是目睹他因自己而死的愧疚?
唔……还别说,最后一种的可能性确实更高。
这就得换种方式。
展开婚书,顾长青道:“看看,上面有谁的名字?”
洛青竹:“……”
自然知晓,是自己与顾长青的名讳。
这是冥婚,纵然是以自己的能力,都无法解除。
虽不想承认,但有个既定的事实就是——他与自己,成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好似搬开了一块石头。
那些抗拒,一下减弱太多太多。
顾长青伸手一抓,指尖凝现法力细丝。
嗖!
洛青竹便出现在怀里。
她立即挣扎:“放开我!我还没答应!”
“你似乎对萧定乾很是愧疚?”顾长青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洛青竹嘴巴张了张,没有否认。
看来是了。
在她的认知中,萧定乾对他有恩,并且是青梅竹马级别的玩伴。
就算感情还不到,那也有苗头。
萧定乾因来给自己出头,从而被打死,肯定是有愧疚。
顾长青微笑:“那现在不是正好么。”
“你现在本就是我妻子,洞房难道不是应该?还能救萧定乾,岂不是双赢?”
当然,是我赢两次。
洛青竹:“……”
沉默。
她心里很混乱。
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这人长着自己仇人的脸,却是在梦里没有对他动手。
第二天,自己就真成了他妻子了。
现在,还被逼着要洞房花烛夜……
但……看着他,此时的心里却是没有特别大的抗拒。
这太离谱了!
让洛青竹都看不清楚,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看她这样子,顾长青知道火候到了。
成果还不错,不枉自己一番嘴炮外加超限魅力时时刻刻都有影响。
开始干活。
虽是大凶级女鬼,但顾长青阳气旺盛充足,不带怕的。
开始,洛青竹还挣扎,还不愿。
是恼,也是羞。
毕竟,不论是人身还是鬼身,都是头一次体验,着实难免。
但慢慢的,或是知晓反抗不了,或是……
反正是咬着被子,蒙着头,把脑子关闭,不管了,什么都不想了。
……
一个时辰后。
结束了。
顾长青也准备开始进入正题。
所做的那么多,就是为了掀翻洛青竹与萧定乾的关系。
甚至彻底反目,逆反成为自己打散气运的助力。
得慢慢撬。
顾长青道:“说说你的来历,以及和那人的交联。”
他知道。
但需要以合适的方式,展露自己知道。
这就得问。
“……”
洛青竹沉默着。
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副心死的表情。
“不说?那我可就反悔了啊。”
顾长青淡定地威胁。
一点都没有出尔反尔的觉悟。
“你!你个……”
洛青竹咬牙切齿,但词穷了,想不出什么方式来形容顾长青了都。
“我怎么?”
顾长青随意的抓起洛青竹的一缕血色长发,把玩挑动着。
发尾从她的脸颊,往耳垂游走,再往其他处。
“!!”
洛青竹打了个寒颤,身躯颤栗。
这是以灵魂凝聚鬼力,塑造的身躯,某种方面来说,远比人体要敏锐得多。
受不了顾长青的乱来。
“我说!别……别玩了!”洛青竹咬牙切齿。
“好,你说。”
顾长青停下把玩头发的手。
洛青竹开始讲述。
她不会全部说清楚,这很正常。
但当她所说与剧情相悖或是隐藏,顾长青都会淡定的说:“我能看穿你的心,你隐瞒了,或是修改了。老实点,不然就再来几次,让你累到老实。”
还,还来?
洛青竹不敢了,羞恼地更改,将详情说出。
接下来所说,也皆都切合剧情。
说完后,顾长青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沉吟良久,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是他造成。”
“不可能!”洛青竹断然否决。
“是么?”
顾长青不置可否,早有腹稿,开口道:“你不信,那不妨听我讲讲。”
“哼!”洛青竹挺俏的鼻子里哼出鼻音。
不屑,不想理。
顾长青:“你的死,是谁造成?”
洛青竹张口就道:“自然是你……”
“嘘!还没让你说话。”修长的手抓在洛青竹下巴,很用力,不怎么留情面。
“唔唔!”
洛青竹眼中亮起红光,恼怒挣扎。
却是越挣扎,他的手越用力,冷酷,无情。
好似先前的极力缠绵,是假象……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闷胀的难受。
挣扎的力气,也逐渐低落。
顾长青一脸淡定,继续说:“你的死,是你自己,是你家人导致。”
“唯独,不是顾长青。”
“他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花了大价钱,买了你而已。”
“在你那年代,这很正常,是也不是?”
洛青竹:“……”
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顾长青不在意她回答,继续:“而萧定乾的死,则是他自己导致。”
“时代不同,普通人的生存方式不同。”
“我不评判曾经的年代究竟是对是错,只是分析,抽开任何感情与个人三观,仅以当时的情况来分析。”
“在当时,萧定乾以普通农民身份去冲撞贵人,第一次才只是牢狱之灾。”
“直到第二次,他跑到顾府乱闹喧哗,才被打死。”
“而那时,你自缢死在新房,这能带来多大乱子跟流言蜚语,不必我说。”
“萧定乾越狱跑来闹,他凭什么?”
“你父母都未放半句屁话,他凭什么?他以什么身份?”
“凭什么不被收拾?”
洛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