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楚渊癫狂的笑着，渐渐的眼泪在眼眶中滑落。“我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你所谓的喜欢就是让那么多人陪葬，将这江山视为儿戏。”楚风锦看着他，眼中也涌上泪水，就因为他的喜欢所以说整个楚氏一族最后只剩下他自己？
“谁让他们不识好歹！”楚渊睁大眼睛瞪着楚风锦，“一个个碍事的人，明知道我喜欢他还给他找太子妃，全都是自找的！死了活该。”
楚风锦的拳头慢慢握紧，听他说完恨意直冲心头，朝着楚渊的脸就打了上去。
一拳接着一拳。
到现在了还毫无悔之意，受害者有罪论吗。
楚风锦将这些年的火像是要全都发泄出来。
麻木的向楚渊打去。
拳拳到肉的砰砰声响在天牢中回荡。
等楚风锦发泄的差不多，沈斯年在他身后将他抱住，搂在了怀里。
楚风锦还在挣扎着想继续，沈斯年心疼的安抚着他。
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手背上还有着一些细小的划痕，原本洁净的手上此时沾满了血污，有楚渊的也有他自己的。
沈斯年给他呼了呼。
楚风锦的泪早就落了下来。
这么多年的情绪终于是发泄出来了。
楚渊艰难的抬起头，此时一只眼完全被血糊住了，另一只眼还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些东西。
看着楚风锦被沈斯年抱在怀中，笑了起来。
“咳咳……哈哈哈，楚晟最后也没想到他儿子居然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了，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啊，哈哈哈哈哈哈。”楚渊仰天大笑。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的。”楚风锦整理好情绪，声音低哑，“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好，我们回去。”沈斯年当然应下，现在楚风锦的情绪可看起来不是很好，他还要抓紧回去哄哄呢。
两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中，楚风锦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有些惊喜，“下雪了！”
楚风锦惯会伪装情绪，刚刚崩溃的他现在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如同飞羽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
没想到今年的初雪来得这般早。
沈斯年低头看着伸手接雪花的楚风锦，慢慢笑了起来，这冰天雪地中他的眸子中只能纳下楚风锦一人。
“真快啊，一年了。”沈斯年感叹。
刚入宫时，他还在处心积虑的接触楚风锦，现在楚风锦是他一个人的了。
那两个谨小慎微少年如今都长大了，还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经登上了那高位。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赏着雪，走回了东宫。
楚风锦自己倒了杯热茶，哈着气。
“还真有些冷了呢，今年的冬天来的真早。”楚风锦有了愁容。
沈斯年看着外面大雪若有所思，“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国内灾乱还没平定下来，这场大雪更是雪上加霜。”
还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这场大雪一来，没有蔽身所的百姓可硬扛不过。
刚坐下一会，暖和过来，两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大臣不断进进出出，商量着对策。
最后的结果就是大梁的沈皇后又出钱又出力，掏了一大笔银子，还从西域调来了牛羊、御寒的衣物。
就是大臣对沈斯年都没法说什么了。
郭云泽对沈斯年又爱又恨，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摇了摇头，男的也行吧，能当将军也能当皇后，就是没孩子。
郭云泽边叹气边往外走。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多管闲事，管闲事死的早。”郭云泽念叨着。
等大臣们都走出去之后，坐的板板正正的楚风锦扑进了沈斯年怀里。
今天又让他大出血了，这得好好补偿。
楚风锦在他胸前蹭着，像只猫一样。
“怎么了？又因为花了我不少钱难受了？”沈斯年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花了你好多钱了……”楚风锦皱着眉，“是不是都快要将你家底掏空了。”
“这才哪到哪，而且我攒钱就是娶媳妇的，现在媳妇都有了，我的钱不给你给谁花。”沈斯年可是丝毫没将身外之物放在心上，毕竟他有的是钱。
但是楚风锦要是想补偿也不是不行，等累了楚风锦也就不会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
沈斯年仗着楚风锦看不见表情那可叫精彩，一下想了好多个姿势，到时候慢慢来试。
——
这一下雪两人又忙碌了起来，全国上下大大小小的折子全都往东宫递过来。
无外乎全是求助，不是要钱的就是要人的，吵的楚风锦一个头两个大。
楚风锦还感觉自己刚起床呢，结果一眨眼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眼，瘫坐在了椅子上。
沈斯年将他前面那一堆奏折都划拉到了自己面前，“你休息休息，我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