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他问我,目光时不时瞟向他身边的女人。
我也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的模样状态很像当年的青囊,或许要更加的惧怕他。女人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距离溪客也有一段距离,似乎是刻意保持的距离,就像是见不得人的男女,就像是偷情的两个人。
我目光凌厉的看着她的脖子,果然在长发之下,若隐若现的伤痕。如此想来,这个女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应该就是第二个青囊。
我不明白溪客分明不爱她们,却娶了她们,并且不断的折磨她们。可是她们并没有给他带来苦难,她们听话得就像一只狗,然而他并不满足,他所要的,也许我是知道的。
“我来找我的女儿,花凌云。”
他听到我女儿名字的一瞬间,明显笑了一下。
我问他:“你见过吗?”
“我知道,原来她是你的女儿呀,我以为是谁看上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呢。”
他的儿子的确不成器,读书读书不行,习武习武不行,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废物。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女儿!那不是她喜欢,那小子凭什么娶我女儿?
“她现在在哪里?”
“可能在我儿子的房间里。”他面无表情对身边的女人说,“来客人了,去把那逆子叫出来。”
女人唯唯诺诺地离开了,他走路的样子,有点蹩脚,不知道是先天性的,还是后天的。
溪客看我注意到了她,笑着说:“前几天摔的。”
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不信的。他当年既然能对青囊做出那种事情,我不信他会改,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要是变好了,太阳从夜里起来,月亮从白天起来。
“那还真是不小心。”我都懒得看他。我在等的过程中,把朱赢支开了。
溪客也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紧紧捏着我的手,双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他咆哮一般质问我:“为何她死后你再也不来了?害死她的人不是我!你没有理由恨我!花芯!青囊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如果没有和花蔓枝成婚,我根本就不会娶她。我堂堂孟家二公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婢?”
我紧握拳头,特别特别想揍他,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上了年纪不愿意再动气了,而且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我也不愿意再纠结于此。不论是我恨孟家,还是孟家的人恨我,都无关紧要,毕竟她也不会回来了。
她的生命早就终结在她19岁那年。
我只道是一朵盛开得正娇艳的花凋零了。
“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恨我,还是在恨你自己?我也不瞒着你,她的伤都是我弄的, 至于她那个脚,是她出生就自带的,若不是我发善心把他带入孟家,她的孩子肯定就是一个杂种!”
对此,我只是冷笑。他既然觉得自己说的对,那他便是对的。我觉得他是错的,又能怎么样?
在我看来,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也好过留在孟家,每天受着非人的折磨。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
“这倒是不必。”
正说着我女儿跟他儿子来了。我仔细看了看他们的儿子,长相嘛,倒是还过得去,只是走路的样子,我不喜欢。像是地痞流氓,走路故意一高一低,肩膀一耸一耸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不过也是,那个女人自己的处境都不好过,而且也不认识字,刚刚没法教儿子。至于溪客,估计这娃娃从小到大,都没有给过几次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