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格格人选只是初步定了,通知一声,可还没有明旨一张,是可推翻的,可德妃娘娘一心一意就为了那假侄女打算,哪还顾得上才十岁的小儿子。
想着孩子还小,根本没思考那么多。
等圣旨真的下下来了,她边接占边傻眼的问道:“公公可是说错了,胤祯才十岁有余,选。”
说着说着穷词了,看着梁九功坚定的眼神,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愣愣地接了旨,接受了多了几个儿媳的事实。
康熙逮着合适的,给几个儿子福晋侧福晋都选好了,侧福晋先进府,福晋延后,一如既往的不做人。
胤禛快笑死了,一顿蛐蛐干翻了不少人,还把自家额娘创飞了。
三顶小轿一人几个箱子一个陪嫁三个格格进了门。
胤禛按着规矩人人给了三天宠爱,没什么偏爱,也没什么多的喜欢。
转头就去了石榴院。
“四郎。”
“悠悠。”
两人隔了一米的距离远远遥望,喊着对方的名字,一副久久未见很是思念的模样。
一旁在在奶娘怀里吐泡泡的弘善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小胖手抓着奶娘衣服看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他小小的人儿看懂了什么了,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大阿哥养的真好呀,白白胖胖的小手跟藕节似的。”人转头就看儿子去了,可把悠悠弄得一愣一愣的了。
你我,气急,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她暗自嘀咕道:“不气不气,气坏身子无人替,我,你。”
随即无可奈何的上前道:“四郎刚才还和我你依我依,现在就只看得见弘善了,妾身不依,妾身要闹了,妾身也要得到关注。”
拉手撒娇,和孩子吃醋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胤禛勾唇道:“都做额娘的人了,该稳重些了。”
嘴是那样说,手搂着人笑着道:“辛苦悠悠了。”
最后一句胜千言万语,悠悠也不闹了,依偎在王爷怀里,泪水涟涟道:“能得四郎一句肯定,悠悠已然心满意足了,望四郎收回悠悠的管家权吧,切莫让福晋误会王爷宠妾灭妻了为好。”
以退为进,虽舍不得权利,可家里也顶不住赫舍里氏,她只能识趣些,把责任卸了再说了。
胤禛心里思量,面上踌躇了半晌道:“不如把责任分分,一人管一点,等福晋进了门,再交到福晋手上也不迟了。”
可他手上的力道轻柔了许多,神色放松,显然满意极了。
“啊啊啊。”弘善不甘被忽视的命运,张着小嘴啊啊直喊。
“小东西。”胤禛笑骂着捏了捏儿子的脸道。
悠悠立刻不干了道:“轻些轻些,孩子的皮肤嫩,轻轻一碰就得有红痕。”
说的可心疼了,把孩子抢到手里,摸着哄着一副慈母模样。
胤禛看着悠悠对孩子的喜欢,微微一笑道:“我信悠悠,悠悠也回报我之信任,望悠悠不变,那我也不变,你我二人一直如此可好?。”
庄重的笑问,带了点油嘴滑舌的调笑。
悠悠也笑了,认真而庄重的许诺:“你不变,我不变,四郎可要永远喜欢悠悠呀。”
二人在院中谈笑,胖胖的孩子成了里面的点缀,那一幕幕和睦极了。
当晚悠悠就得了宠,一连半个月的宠爱可谓是又重回了当年盛世了,让人干着急,也让人知道有个孩子是真好。
哪怕不得宠,也会让王爷记的,更何况得宠呢?
齐月宾苦涩了心,等了一夜又一夜,水很凉,夜很冷,眼前更让她冷了。
“啪啪啪啪啪。”娘家带来的陪嫁吉祥,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选择了背叛,在她的饮食里下了药,让她至今迟迟无孕。
泪伤人落下,她入了王府半年迟迟未有身孕,至今仍旧认为是自己无福,运气不够,可现在未必了,原来人心能如此之恶吧?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说为止,不说就接着打,把吉祥的家人给我压起来,她不交代,就全家发卖。”一字一句齐月宾说的冰冷至极。
要不是剪秋姑娘之事让她露了马脚,她还得害她多久?
停了下来,吉祥的脸被打的不成人样,可她还是倔强的瞪着眼道:“你五,嫉妒我,的王也宠爱,你拦着我,不让我上位,王爷吸我,你去,你去拦着,我恨你,就用了饮食相克之法让你无语,没人为幕后黑手,是我急晕的,你个毒妇,一三度,你不得好死,你会搞报应的。”
“啪。”被一巴掌扇倒在地,额头撞地上出了血,彻底破了相。
“我叫你诅咒主子,我叫你胡说八道,小娼妇我让你不说,我让你嘴硬,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厉害?。”负责行刑的嬷嬷被气的不行,赶紧给人打断,再说下去可不好了,下手可重了,话也不怎么好听,可为了自保,她也是拼了。
齐月宾极具威严的坐那太师椅上道:“既然你不说,就别怪我了,毒哑了喉咙,全家发卖。”
说着就说了处置结果恶狠狠的道。
头昏目眩的吉祥开始怕了,可她被打的头昏目眩,急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咳咳咳咳咳。”运了半天气,咳了不少血水出来,才通了喉咙,就嘶嘶力竭的道:“放了我的家人,我说,我我。”
我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嘴角渗出一丝黑血,就那么缓缓的倒了下去。
可把在场人吓坏了,齐月宾更是惊的站起来道:“她中毒。”
话说的颤颤巍巍,别人更别提有多怕了。
府中闹出了人命,还因动私刑,还更是因为下面人给主子下药,那叫一个乱的呀。
胤禛当即就被叫了回来,亲自处理的事情,罚了齐格格禁足三月反思,随即派足了人手把事彻底查了个底朝天。
查着查着隐隐查到了乌拉那拉家那边,还能怎么回事?
为自家大闺女铺路呗,鼓动了几句,那丫头动了心思,给主子下药,负责动手的婆子打的太用力了,伤了其的肺腑,还伤了她的头,吐了一口淤积的瘀血,随即没了气。
胤禛怎么那么不信呢?添加了人手查,才查出点眉目来,人早就中了毒,自己不知罢了,此事还有宫里的影子。
查着查着,胤禛停手了,只能说乌拉那拉家下了手,他的母妃也清白不到哪去。
结果不好,胤禛只能对不住宜修了,把锅一丢,说是乌拉那拉家为了宜修做的,罚了人半年禁足在院中,加派的人手保护,随即时隔两月来了齐月宾的院子道:“你们退下吧,我和齐格格有事要说。”
眼神扫射把所有人挥退后,才叹着气道:“我查出来了,幕后之人是乌拉那拉家的人,可你别多想,与宜修无关,还是为了那位?。”
说着无言了,前世今生他的母妃都不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呢?
齐月宾被罚的心冷,可也之现在是最好的保护了,她还是想要个答案问道:“那位是谁?。”
执着的眼,清冷的模样,嘴角溢着苦涩之意,她更怕王爷说的是宫里那位。
“乌拉那拉.柔则,他们家还不死心,依旧想,唉,不止你,别处的也被鼓动,参透进来的人,可唯有你的陪嫁下了手,好好养身子吧,我虽禁足了你,也是保护你,她是你的奴,可弄出人命终归不好,我已封锁了消息,把黑锅丢到了宜修头上,你们都小心点吧,别乱吃,别乱用,别乱轻信它人。”越说越颓废,那另有隐情的样子,骗不了人。
齐月宾聪明,已然懂了什么?眼里有了同情,可也只是答应的道:“妾身谢王爷为妾身主持公道。”
“唉。”悠悠一叹,胤禛走了出去。
怎么说呢?是个人都得疯,他要是再跟着额娘不做人,多少人也得被逼疯。
胤禛出来就转到了去了宜修的住处,人有孕已经七月多了,突兀的被禁足,还是得解释一下,免得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晚了。
宜修觉得冤枉至极了。
可也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她是被牵连的,还给人顶了锅,真是气的不行了,可肚子里有了孩子,她不想早产,也不想如了坏人的意,也只能忍着。
可乌拉那拉家就急了,计划破产,还连累到了下一个计划,真是急得不行,可也没法子。
娘家额娘来陪产现在正是时候,可如今宜修因名声有瑕被禁足了,它们也无法。
真说开了,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奴婢给王爷请安。”剪秋碰巧遇到了王爷,立刻行礼道。
宜修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随即跑了出来道:“王爷妾身是冤枉的。”
二人吓了一跳,都伸手扶住了人,一人一句道:“格格小心,别激动我知你冤枉。”
“你别激动,听我细细解释,我禁足你是有隐情,齐月宾院子里死了人,那是她的陪嫁,吃里扒外,收了好处,陷害主子,意图给主子下药,被抓了个现行,被审时意外死了,我查了两个月,查到了你家和你姐姐身上,我怕你出意外,就给你禁足了,也是不得已,只能把罪名暂时安在你身上了,唉,为了给你姐姐铺路,抢夺我剩下的侧福晋之位,你家里已然不顾你的死活了,与额娘达成了共识,让你嫡母陪产时带来你的姐姐,让她穿妃位的吉服为我跳舞,顺便以此威胁我,不得不娶柔则为侧福晋平息此事,我呀,只能用此下策,堵了他们的路了。”三言两语把里面的算计一一道来,可谓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人留了。
宜修近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气得要死了,她知道因为家里的连累侧福晋之位与自己失之交臂了,说不得真让人算计成了,还得咬牙自谦给人让位。
一把抱起宜修给人抱进了屋内,胤禛虽弓箭不行,可还有点力气,算得上平稳,把人放在了床上才好好的劝道:“你可别气了,气坏了白白便宜旁人,唉,给你请封之事,四郎要食言了,经你家里那么一闹,皇阿玛不知情也知情了少许了,此事经不起查,但凡给你请封,皇阿玛一查便知了。”
张口给人说出了一个更气的消息,胤禛满脸歉疚,愧疚的别提了。
他真不打算食言的,可现在的情况怎么说呢?怕是不可能了,除非宜修能运气好到连连生子有功,加上侧福晋之位不被人占据才有可能上位。
可两个人心知肚明,现今的情况仅剩的一个位子也留不住了,德妃娘娘卖儿成风,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儿子的侧福晋之位空悬。
泪落了下来,宜修真被气哭了,家里就见不得我半点幸福吗?
扪心自问,可不用问当事人,也知了答案,她恨得红了眼,可也顾忌着肚里的孩子悲情道:“妾身很差吗?为何家里处处不让妾身好受?。”
忍不住气愤,更想问亲近之人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她仅剩的的亲近之人,就只有眼前两人了,此问题再问胤禛也在问剪秋。
前者是她的丈夫,后者自小与她一起长大。
胤禛面对此问题迷茫了,宜修人不好吗?他扪心自问对方很好,可她家里。
各有各的不幸吧,双方二人有些相似,都不被父母亲人所喜。
他能给的答案也只是寥寥几句:“你觉得你不好,你就不好,可你觉得你好,你就好,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差吗?不差,只是人心难料。”
像是回答对方,也像是告诉自己。
宜修收起了泪意,是了,自己觉得好,就什么都好了,它们都一样不是吗?
心看开了许多,就没那么难受了。
剪秋更是低着头道:“格格别难受了,您还有王爷,小主子,还有剪秋,我们都会陪着您的。”
又得了一个回答,她更放松了。
此次谈话后,胤禛就忧郁了,对后院加派了人手,可也失去了对美色的兴趣,整个人丧丧的,公务也是能推就推,他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
众叛亲离的滋味,他真的不想再承受了。
爱吗?
人人都道他刻薄寡恩,他真的那么狠吗?
他自己也迷茫了,因为就连自己的母亲也那么说,上辈子更是在得封太后之时吞金自杀。
把他陷于不孝之地,杀父杀母杀兄弟。
康熙注意到了四儿子的异常,让人查了查,真相怎么说呢?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的母亲。
对两个孩子区别对待不说,更是下了狠手,处处为外人卖儿子,还对孙辈下手,更是想让儿子断子绝孙。
德妃那么做岂不是对朕有意见?
就因为当年胤禛不在她膝下抚养,她就如此狠心,她后来连连晋升可就靠着大儿子。
他不该怜惜她失去孩子。
皇帝动了怒,自然而然的就下达了惩罚,德妃娘娘因为御前失仪被罚俸禄半年,禁足三月,以敬效尤。
背地里做了蠢事的乌拉那拉家当家人直接被叫到了养心殿跪着,跪了足足三个时辰才被训话道:“你可知朕叫你来为何事?。”
一句询问,光凭声音就知皇帝的情绪不佳,隐隐有着怒意。
乌拉那拉.费扬古额头隐隐冒着冷汗,原先是累的,现在是怕的汗水一层又一层打湿了衣服,可也凉透了心。
他踌躇半晌道:“奴才不知。”
“砰。”一个折子直接砸了正中脑门,他当场有些晕眩了。
“好一个不知,要不要朕把皇帝给你做算了?处处算计皇子后院,算计皇孙,看把你们家能的。”康熙怒极反笑,三言两语可把人吓得不轻。
“砰砰砰砰砰。”费扬古连磕了数个响头,头都磕破,连连求饶道:“皇上饶命,奴才么会呢?。”
他说的可虚了,想起那一封封的信,想起福晋可能背地里又做了什么?
他就虚的不行,可求饶还是要求的,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你不死心了,看吧,里面写着呢,朕不该,不该让你们连了宗,记了名,你那女儿为妾是把好手,为妻不成样子。”毒舌的话一说,气的不给办点活路了。
费扬古被说口无言,也不敢怒不敢言,看了看那本砸在头上的折子,越看越怒,越看越气,越看越无力,跪着求饶道:“奴才知错了,求皇上放奴才一条生路,奴才回去就把福晋关进家庙,把大女儿嫁了,再也不惹是非了。”
话说的无力,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绝望的一字一句求饶。
可皇上却道:“行,既然订了婚就赶紧把婚事办了,别再拖了,你大女儿都快20好几了吧,再拖下去,真给人做妾不成,看在你多年战功赫赫,家中也曾为大清立功的份上,此次朕就不予追究,可你女儿必须立刻嫁与未婚夫,朕那个堂妹也必须进庙中反省反省,免得你们再生事端。”
眼珠子一转,皇上还是放弃了馊主意,他选择要脸,那就让乌拉那拉家拿多年的战功来平息此事,也算好了。
“滚吧,一月之内不嫁女儿,那就永远不要嫁,让她与额娘一起古佛常伴青灯为自己做错的事赎罪吧。”三言两语定了章程,可算是把可能出现的皇家丑事压了下去。
康熙个不做人的,还真想把人家女儿赐给儿子做妾,既满足了你的心愿,也惩罚一二对方,可对方终究有未婚夫,皇室抢亲,面子不好看,可立刻成婚,也好不到哪去,因为顺手调查的内容里,柔则未来夫家可不好糊弄,还是狠角色,其未婚夫光庶子就有五个庶女更多有八个之多两相叠加,未娶妻就已经有了13个孩子,房中通房无数,现有孕的也不少,细细数来也有五五之数,再傻也知,嫁不得了。
费扬古虽没有皇上调查的那么清楚,可也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他舍不得,可也必须舍得,除非是有转机,能陷害一波,可雍亲王现在处处小心,他有什么机会吗?
再说了多年战功付之一炬,还连祖上的一切庇护也用了,又换来了如此结果,他怎么会满意?可不满意又怎么样?改不了,换不了结果。
心疼的无以复加,回去后只能实行皇上的命令。
可男方就不那么乐意了,一再推脱,限于月底才勉强把婚事成了。
可当晚又出了事,新娘子换人了,柔则跑了,不知所终,那假新娘只是个丫鬟。
被如此愚弄,换谁谁都得气吧。
人人都在看热闹,费扬古发了火,也终于发了狠,才查出福晋在其做的手脚,她们母女二人是真的不识好歹了。
宜修那边也临近生产了,将近九个多月的肚子,还被娘家一惊一乍的热闹惊扰,可谓是无语至极了。
胤禛可谓是安分到了极点,最近没少被母妃罚站,他也是累了,他什么都没做,纯粹被人牵连。
此事事发,人人的眼光都跑到了雍亲王府上面,谁都知道柔则做梦都想抢自己的妹夫,肯定没闷好屁。
可那边的事还是要解决的,丫鬟成了正式的姨娘算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另一个就是新娘子的问题,乌拉那拉家不得不舍了老脸把族中一个庶女记名扔了出去顶锅,勉强把事情平息,还陪送了不少嫁妆。
可柔则没了退路,要么成为雍亲王的妾,要么失了身份古佛常伴青灯。
可正当人人都盯着雍亲王府外面守株待兔时,柔则早已靠着德妃娘娘的人脉混了进去,准备伺机而动。
她签了卖身契,改了名,可谓是不得不如此了,够狠够毒。
最终混到了花园做事,就等着时机了。
胤禛可谓是越发小心了,日日处在书房中不说,无非必要绝不去后院一步,他就连吃喝都无比小心了,也怕中招,更让人守着府门轻易不让外人进出,还叫人拿了柔则的画像让人认人防备不测。
可还是没防住,防了小半个月,在宜修快临产之时中了药,一个小丫鬟撞来身上一股香粉味。
当时胤禛正往后院去,脚着急了些,碰个正着,结结实实中了药。
没几分钟,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