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川名声在外,尽管是一位庶子,但因不俗的才名以及英俊不凡的相貌,早已誉满王城。
不知有多少闺阁女子倾慕钟情于他,只等他秋闱高中,便央求家中长辈去求亲。
所以他一出场,场中女子的目光大多集中在他身上。
更别说他今日还特意穿了一身白衣,更显得俊美挺拔,帅气逼人。
便是之前对他有意见的沈幼娘在看到他出场,双眼也亮了。
“陆公子出场好潇洒!”
林徽柔以前也觉得陆离川极为俊朗而又潇洒,但跟郡主郡马接触多了吧,她觉得郡马这款更具吸引力。
孙芸娘但笑不语,扫了眼正在同冯施施大献殷勤的林明偿,神色淡淡。
陆离川飞跃到独角异马的背上,一手拉缰绳,另一只手中已准备好一根鱼肠刺,
他双腿一夹马腹,鱼肠刺就扎入马背。
独角异马吃痛,嘶鸣奋蹄,如风般地在场上疯跑,但陆离川却是稳稳坐在它的背上,怎么也甩不下去。
场外观看的众人只觉又惊险又刺激,纷纷予以呐喊助威。
忽地,独角马再次故技重施,以独角上散出如匕般的寒光攻击陆离川,
可惜他早有应对之法,身体一歪抄到马腹之下,又从另一边跃上来。
这一招,获得了满堂喝彩。
表现的确精彩极了!
陆离川还散发出阵阵威压,料想这异马在他的威压之下,定然立刻降服。
毕竟前世他的威压叫神兽也降服过。
他倒是不在乎这匹异马,但总归要让凰儿看清楚他的实力。
他看向夏如凰的方向,期待着见到他的凰儿双眼发亮爱慕地望着他。
他不惜得罪四皇子,也要降服这匹异马,就是要给凰儿看看他的本事。
女子都是慕强的。
他要让她知道,她选择那样一个藏头露尾毫无担当的男人,有多么的错!
然而夏如凰根本看也不看,早早地就转过头,同叶朗星交谈着。
这虚情假意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多看他一眼都恶心。
陆离川气得胸口发闷、生疼,为什么凰儿不看他?
为什么凰儿要同那姓叶的亲热交谈?
陆离川加大威压的释放。
不知为何,这异马不过是个凡间异兽,居然顶住他的威压,顶住羊肠刺刺背的疼痛,就是不肯降服。
“孽畜,找死!”
陆离川十分不爽,生了虐杀这匹不识好歹异马的心思。
“你不肯降,便让你挣扎到死!”
“表哥你好厉害,表哥加油!”
冯施施声音又酥又软,引得四皇子频频张望,
而她则不动声色地靠近夏如凰和南墨渊。
越是靠近,她便越是嫉妒,因为她发现,夏如凰的五官皮肤,头发身姿毫无瑕疵,
就是气质这一块,也无可挑剔。
冯施施便十分忍不住,
“郡主,常常听表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她一边说着,一边隐秘地朝南墨渊和叶朗星抛着媚眼。
她的做法浑然天成,风流妩媚都全发于本心,如此释放出来,才格外地撩人。
她深谙这一点。
而她对自己的魅力更有十足的信心,毕竟有了太多成功的经验。
虽然看不上这两个凡间男子,但他们一个竟然同公子有一两分的形似,
一个身体元阳之气充足,想来勾引起来,别有一番趣味吧。
通常这种场合下,被勾引者,往往会再三回味,想尽办法同她接触,这么一来,公子交代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冯施施正喜滋滋地想着,却忽然看到那个戴着可笑老虎面具的男子忽地朝夏如凰撒娇:
“郡主,我好怕怕,这个坏女人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他一指叶朗星,
“你看他就不怕,还朝她回看呢。”
冯施施:“????”
我跟你抛媚眼,你说我眼神像吃人?
你那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被背刺的叶朗星连忙摇头否认:
“郡主,我并非被她所迷惑,只是觉得她言行十分放荡,正在思考陆家为何有这样一门不入流的亲戚。”
冯施施:“????”
我堂堂九幽门圣女,你敢说我不入流?
冯施施气得恨不得当场爆发,她深吸几口气,不甘心就此破防。
“郡主,听说你有了这位郡马之后就放弃了我表哥,莫非郡马有超越表哥之处?”
夏如凰几乎笑喷,这个魔门圣女,也未免太入戏了。
她是替陆狗试探她的反应么?
简直可笑!
既如此。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问题。”
“你父亲官至几品?你母亲可是诰命?”
“连姓陆的同我说话也要经过通报,我允许后方可上前。”
“你竟敢跑到我跟前,恐吓我的郡马。”
夏如凰一阵输出,怼得冯施施脸色青青白白,变幻不定。
别的也就罢了,居然把她对那郡马的勾引说成恐吓,这就不能忍。
这是对她魅力的否定!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挂起魅惑的笑容,但那笑已经有些冷。
“郡主,你我都倾慕表哥,说话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在爱情这条道路上,我们并没有身份之别,比的,是谁对表哥更深情对吗?”
她这话一出,夏如凰和南墨渊的眸色彻底冷下来。
南墨渊:九幽门果然蹦跶得太久了……
夏如凰淡淡开口:
“抱歉,你可以和你的表哥离我远点吗?”
“为什么?”
“我实在对贱人敬谢不敏。”
南墨渊脸上笑容一层层荡开,趁机表白,
“郡主你好厉害,有你的保护,我一点都不害怕了。”
叶朗星也忍不住笑了。
他委实惊奇,每次见到郡主,她总能给他不同的感觉。
之前是心系苍生、心怀天下。
之后是敬畏亡者、仁心慈意。
现在则是伶牙俐齿、机敏狡黠。
竟是在这心怀叵测的女子面前没有吃半分亏去。
冯施施接连受创,心中戾气横生,便要施展邪法将夏如凰毁容。
如今她是顾不得和公子的约定,反正公子也没说不能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