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气得不行,胳膊肘往外拐啊!
这女儿是不能要了。
他忍不住声音就大了些。
“他姓左的来了又怎样,还敢硬闯我镇国王府?”
“他谋害我妻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话音刚落。
总管抹着一脸冷汗来通报:
“王爷,大事不好了,左相带人来要回夫人!”
夏宏脸上有些疼,感觉被打了一样。
为了掩饰尴尬,他故意沉下脸,做生气样。
“那个老匹夫还敢来我镇国王府要人,我去会会他!”
大步跨走两步,又折回来,老脸讪讪地问南墨渊,
“那个……贤婿啊,我应该怎么办来着?”
卫聘仪白眼都要翻上天,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没遇到困难的叫人家“臭小子”,
需要人家了就叫“贤婿”。
夏宏确实不太好意思,但此前静慈庵一事奠定了他对南墨渊的信任基础,
让他对其能力没有怀疑。
如今左朝宗气势汹汹地找过来,两人正式撕破脸皮,他就得接住了。
南墨渊目光在夏如凰的脸上转一圈,回到夏宏身上,顺水推舟地叫道:
“岳丈,左相必定要挟您要到御前状告于您,要求请旨搜府。”
“您也不必阻拦,只需状告他乃是灭赵家的幕后元凶便可。”
夏宏不太确定。
“真能行?”
南墨渊:
“岳丈放心,我有万全把握。”
“赵氏灭门,证据确凿。”
夏宏一拍大腿:
“好,我信你!”
“此次事了,本王正式给你和小凰定亲!”
夏宏说完,神清气爽地大步而出!
而南墨渊,则是闻言愣在原地。
定……定亲!!
他和凰凰,要定亲?!!
他已经不知怎么好了,心中的高兴一浪接一浪,快要把他淹没!
岳丈这是接受他了?
他正要跟夏如凰确定一下此事,卫聘仪已经跟自家女儿聊开了。
“这老东西,真是不讲究,定亲这种事本就应该早早确定,却偏偏还要在此事了解之后。”
卫聘仪觉得早就应该给南墨渊正式的名分。
夏如凰拍拍她的手,
“将左相扳倒再举行订婚仪式也好,大家的心情也轻松些。”
卫聘仪略带愁容。
“也是我镇国王府的事一波接一波,总也不得停,倒叫这孩子受了委屈。”
南墨渊很想说,他没有受委屈。
可被人关心着,宠着,似乎感觉更好。
“谢谢王妃。”
卫聘仪不满了,
“还叫王妃?你都改口叫那老头子岳丈了,应该叫我什么?”
南墨渊从善如流:
“岳母在上。”
卫聘仪满意地笑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小渊啊,你如今进了我王府的门,便要多担待些,我这女儿年幼,任性胡闹也是有的,你要是觉着吃了亏,便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夏如凰:“……”
这还没开始呢,娘你就开始偏心了?
南墨渊看了眼无语的夏如凰,笑意就没止住。
对订婚也充满了期待。
“岳母,郡主她知书达理,性格沉稳大气,能娶她就是渊最大的福气,又哪有吃亏的事呢。”
如若能在郡主手中吃亏,那亏也是甜的。
想想还挺期待郡主给他亏吃呢!
卫聘仪更加满意。
不过想到外面的左朝宗,又挂上几分担忧。
“左相请旨搜我镇国王府,找到胡燕如又该怎么办?”
“私自关押官员女眷,也是要吃罪的。”
“我们提前把她藏起来?”
南墨渊同夏如凰相视一眼。
夏如凰道:
“娘放心,我同爹兵分两路,他去御前告状,我便去大理寺告她胡燕如长期给娘下毒暗害娘。”
卫聘仪眼睛一亮,心中一阵惊叹。
这招,高啊!
“胡燕如要是反悔又怎么办?”
夏如凰淡淡一笑:
“她反不反悔无所谓,女儿证据确凿。”
卫聘仪看着女儿同女婿有几分相似的十拿九稳,心中不由感叹女儿女婿倒真是天生一对,她欣慰地点点头。
“娘且去稍作休憩,女儿这便去了。”
夏如凰说做就做,说走就走。
“岳母,墨渊告辞。”
南墨渊也彬彬有礼地退了。
出了院子,南墨渊看了鹤一一眼。
鹤一立马清鸣一声,同剩下三只鹤儿飞去了收押胡燕如和杨鱼妮处。
夏如凰略作思索,便知道他为何有此举,对他竖起大拇指。
“郡马心细如发。”
南墨渊被夸得心儿嗨得飞起。
“愿为郡主分忧。”
镇国府外。
夏宏同左朝宗对峙。
左朝宗一脸阴险:
“镇国王府打算不顾礼仪王法,将吾妻捉拿囚禁吗?”
夏宏满脸霸气:
“笑话!我堂堂镇国王府,怎会做出这等事!左夫人不过来我镇国王府做客,怎就算囚禁!”
左朝宗上前一步,随侍景从:
“那现在就请王爷交出我夫人!”
夏宏寸步不让,守卫拔剑:
“王妃同贵夫人多聊几句,左相何必着急!”
左朝宗怒目而视:
“王爷你是拒不交人了,好,待我告上皇庭,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夏宏整理衣襟,顺便也给左朝宗理理官服。
“这身皮都穿好了,看来你是早就想污蔑老夫!”
“也好,老夫就同你这老匹夫一同上皇庭,请皇上做主!”
说完,他便骑上大马,后面跟着两队兵,快速朝皇城跑去。
左朝宗:???
夏宏发什么癫,自动找死?
哼,他想找死,就让他死!
他眼中绿光一闪,一只硕大的虫影晃动。
窸窸窣窣。
镇国王府各处的毒虫汇聚,爬向地牢……
“你们在这里守着,决不能让王府飞出一只苍蝇!”
他倒是要看看,当从王府里搜出胡燕如的尸体时,夏宏究竟如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