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让陆离川如前世那般承接我夏国的国运!”
前世,陆离川承接国运之后,直接利用国运成就自身。
可夏国万万黎民,却从此失去家国,陷入兵灾、饥荒、洪水、妖祸……
等等天灾人祸中,种种惨景,如今历历在目!
她当初那般的无能为力、沉痛不已的心情,还能清晰地感受到!
陆离川不是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但绝对是卑劣无耻的盗贼。
是他,盗走了这个国家最后的希望!
“那个……郡主啊,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邪乎呢!”
周怀白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次秋猎干系重大,透着诡异。
“那什么陆离川是谁啊,他怎么就成为周国的八皇子了?真离谱啊!”
周怀白挠着头,很不能理解。
夏如凰扫了他一眼。
周怀白想起她方才对陈灵林的狠,吓得后退一步。
这姐们不好惹!
可他不能走,毕竟同她合作太香了。
除非是啥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否则他真是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一会若是遇着那个陆离川,你就往他身边凑。”
原来是这事啊。
那没事了。
周怀白又凑过去。
“陆离川究竟是谁啊?”
他对王城的俊杰不关注,反正来参加秋猎,就是为了搞事。
他这体质,本也就是个搞事的体质,就算他不想搞事,事也会找上他。
现在听到朋友有目标,他当然乐意帮个“小忙”。
“见到人了,我就告诉你。”
夏如凰飞身上马。
“走,去把山里的熊罡精找出来宰了!”
周怀白嘴一瓢:
“什么精?”
“乖乖,你可真敢呐!”
人就屁颠屁颠地骑上斑斓怪羊。
他觉得,这位郡主,比他更能搞事!
去宰一头熊精啊!
想想就怪激动的!
此次寻找熊罡精并不需要如前世那般大费周章,前世她着人搜遍整座山头,硬是用食物把熊罡精引诱出来。
今生却只需要风。
满山的风。
观想大巽王,风起,风带来了熊罡精身上腥燥血气,精准地提供了方向。
以及更多的信息。
“这头熊罡精居然身受重伤……符箓?算命小郎的手笔……不对,是那位符箓宗叛徒的手笔!”
夏如凰心思如电急转。
她和算命小郎约好诛杀这符箓宗的叛徒,他绝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能做此事的,便只有那位符箓宗的叛徒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同她前世帮助陆离川一样,他要用这头熊罡精为某人取得秋猎的第一名?
联想到右相同他的关系,他要帮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是太子!
让太子扬名,为登基做准备!
前世这位皇后可没弄出这一出啊!
看来她这个重生者扇动的风,已经无形中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走向了!
然而这第一名,她又怎可让太子得到!
陆离川也好,太子也好,他们今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只有她!
她要把第一名揽入手中,把奖励送给郡马!
夏如凰催动风托着马蹄,使独角异马狂奔如飞。
便是擅长速度的斑斓怪羊扇动翅膀也跟不上。
周怀白都被独角异马刮起的风扇迷了眼。
“乖乖!乖乖!风!三系灵根?可这不是废物杂灵根么,她怎么能驾驭得如此出色?”
他一脑袋的问号。
他觉得自己就已经足够“天赋异禀”,结果遇着个夏如凰,当真稀奇得很。
立马就想跟上去瞧瞧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秘密”!
夏如凰冲入山洞,发现被捆绑着重伤的“熊罡精”,它比前世更惨,真就只剩一口气。
见到有人来,连抬爪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得出,这只熊精的一身精血妖气已经被抽走,如今随便一人就能杀了它。
一根土刺。
她轻易地结束它的性命。
托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出了山洞。
而恰巧此时,太子夏杰被那皇后的亲信引着来这里,见到夏如凰拖着熊罡精出来,脸皮都狂抖起来。
“你……你……你竟然抢了我的猎物!”
夏杰愤怒,他哪里再找第二头熊精去?
夏如凰拍拍手。
“运气,实在是运气,这头熊罡精也不知被谁打得只剩一口气,我捡了个大便宜。”
“校记官,你说,这头精怪值多少分?”
原来夏杰为了第一时间记录,还特意带来校记官,专门记录他杀熊精的壮举。
校记官就十分尴尬了。
他原是夏杰请来的,这会却要记郡主的分,这……
他过去检查一番,目露惊叹:
“此熊精非同一般猛兽,应当记五百分。”
夏杰脸瞬时黑了。
但他毕竟并非夏昆,颇有几分城府在身。
他收敛怒火,温柔一笑:
“凤阳郡主,你将此熊送我,我皇后之位相待,如何?”
夏如凰愣住。
随之而来的周怀白也愣住。
夏杰却很自信,他抛出这个诱惑足够大,他觉得夏如凰愣住是因为太震惊,太欣喜了。
“镇国王府历代没有女子嫁入皇宫、成就凤位之尊,如今我可以给你这个荣耀。”
“是否惊喜得快要哭了?”
他甚至自认为很幽默地,说出了这句话。
夏如凰笑了,
“哦,那你说说,我嫁给你当皇后,我的郡马怎么办?”
夏杰觉得这还需要考虑?
他觉得夏如凰拿他和那郡马比重,实在太抬举那什么郡马,也太折辱了他,很是有些不高兴。
“我相信镇国王和郡主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一个一无所有的白身,一个是未来君王;一个是什么也无法给予,一个是凤位尊荣;一个是……”
夏如凰红唇轻启:
“你放屁。”
正侃侃而谈的夏杰瞬间怔住。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恍惚听到,这位凤阳郡主在骂人?
骂他?
为何骂他?
听得一清二楚的周怀白竖起大拇指。
姐们,勇啊!
“我说你口中放屁,臭比猪狗。”
夏如凰丝毫不客气,
“你当你是谁?娶我?配吗?配你妈!”
她行医治病时,没少遇到过奇葩,一开始以和为贵,碍于身份,总是吃亏。
后道心通达之后,她觉得和贱人较量,若不把脏话骂出来,那是脏了自己,骂出来心就干净了。
果然自此道心无碍。
况且现在,这位太子,骂也骂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若说以皇权压人,哼,他若是能坐上那个位置她夏字倒过来写。
就算她爹不反他们,她也要策动老祖们掀棺材来反!
他还想当皇帝,做他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