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翻了个白眼。
要论吃醋，莫东是男人界的天花板。
路清轻哂，把名片摸出来，“他喜欢燕楠。”
莫东仔细看了半晌。
“多少号？”
“15。”
“他让你点他？”莫东挑眉，刚刚的冷冽是一点没消。
路清还有最后一点的耐心，“他的目的不是这个，他是为了在燕楠面前表现。”
“你上来，是做侦探的？”莫东抛给她一个无法反驳的问题，“说说你上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当然是……好奇心的驱使，想上来看看帅哥，到底有多不一般。
“我就是纯属好奇，看看最顶层到底有什么？”路清目光无处安放，“而且这里除了这上面，也没什么可逛的，长长见识也不错嘛。”
“长看男人的见识？”莫东油盐不进，“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
“莫东……”
路清的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于是你把他名片收好，找个机会联系他。”
莫东双眼如鹰，追问，“是这样么？”
有点无理取闹了。
路清有些烦，“我懒得解释，反正这个男人，是对燕楠有好感的，燕楠也承认了，你不信问燕楠。”
路清转过身看燕楠，燕楠却早已不见踪影。
莫东把名片丢进旁边垃圾桶，一个拉扯，就把路清拉近他跟前。
热烈的吻开始像波涛一般朝路清涌来。
“我都警告过你别上来，为何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里没有人，近处的喧嚣声仿佛与他们无关。
路清的劲儿还没缓过来，他又低声问，“你知道这上面都是什么人来？”
路清支支吾吾，“都……都是富婆。”
“这不是最重要的，来这里的女人，都是寂寞难耐，想找个男人排忧解寂。”
路清抬眼你看他，“我……”
“我让你寂寞了？”
“我真的只是好奇。”路清自觉理亏，哄他，“而且这里的男人，长的是不错，但跟你比，还差的远。”
他现在的表情才松弛一些，“我强在哪里？”
“都强。”路清这话多少有点敷衍，“好啦，下去吧，胡总该来了。”
她不顾莫东此刻勾着似桃花的双眼。
拉着他进了电梯。
下楼，包间外，透过未关的门，路清就见里面坐了两个男人。
一个年龄稍大，岁数应该能和路有才比，见到莫东和路清后，也未张嘴，而是岿然不动。
另一个威严弱得多，但神色傲气。
她现在进去肯定不太合适，轻声跟莫东说，“那你进去，我去旁边的房间等你。”
莫东还没说话，傲气十足的男人侧过了头看来。
路清来不及走，他就起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相透着浅浅的奸诈。
奸诈里又稍稍透着不悦，“怎么，莫总，你跟我玩计谋？”
“胡总，今天我来的有点急，也没来得及叫你，才特意叫这里的车过去接你。”莫东从容不迫，“本来是想给胡总个惊喜，没想到竟成了计谋。”
他看坐在里面的另一个人。
那人始终没说话，只是莫东看向他时，他微微点了点头。
“朱总？”莫东露出了意外之喜。
要知道，在没搞定胡总前，想见朱总那是不可能的。
朱平利再次淡然点头。
整个人散发出不容生人靠近的气息。
路清不知道莫东是什么感受，反正她是不敢多看一眼。
胡桑低声对莫东说，“你叫人来接我们时，我正和朱总在谈工作，朱总听说过百卿阁，还知道这里有道鱼很出名，想过来尝尝。”
“香水鱼。”莫东扬眉，“胡总，谢了。”
香水鱼是百卿阁的招牌菜。
但因为这里不对随便对人开放，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朱平利能够知道，那肯定和胡桑脱不了干系。
胡总的注意力转到路清身上。
“这位是？”
“我叫路清。”路清笑了笑，“胡总好。”
“她是我女朋友，不会喝酒，也不是明风员工。”莫东的手搭在路清的背上，“你去旁边房间，燕楠会下来陪你。”
“莫总，你这就不对了，带女朋友来，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在旁边等？一起吃，一起吃。”
莫东没理胡桑，又皱着眉对路清说，“去吧。”
“好。”路清礼貌对胡桑说，“胡总，失陪。”
走时又看了一眼朱平利，朱平利向路清点了点头。
有点和蔼。
这让路清感觉，他并不是那么严肃的人。
路清进了另一个包间。
胡桑不乐意了。
莫东对胡桑客气道，“胡总，我们谈的是生意，她在旁边不合适。”
胡桑摇头可惜，“知道你护着她呢，你看，我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话一落，就见莫东的目光向自己扫来。
胡桑寒意四起。
又笑了笑，“你的女人，我哪敢动？我来百卿阁，可是不是来动良家妇女的。”
两人进了包间。
路清刚刚压着一条缝，见他进去了后，才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不一会儿，燕楠敲门而进。
“刚刚怎么说走就走？”燕楠看似抱怨路清，实际说话轻飘，重点在后半句，“我最近没怎么上去过，今天好不容易上去，就知道不好脱身。”
“我看他挺好的。”
路清朝燕楠晃了晃目光，观察燕楠的反应，“虽然年轻，但年轻人有热量……”
“我说过，他不是我的菜，而且，我对莫先生感情的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燕楠脸有点黑。
显然对路清说的话不能共鸣。
路清本是带着玩笑，现在燕楠这样一黑脸，她觉得自己还是多话了。
她不了解燕楠。
没有资格对燕楠的感情生活指手划脚。
“对不起，燕楠，我以为你其实对刚刚那个宋文有好感，只是因为有顾虑，才不愿意和他走到一起。”
“我自己的心思我自己知道。”穿着旗袍的燕楠在伤感时，又别有一番风情。
路清都很疑惑，这么一个尤物，为什么莫东一直没看上。
燕楠情绪平静下来，“不过你也放心，我和莫先生已经没有可能，先不说他对我没有那种情谊，就算有，有你在，我也不会知三当三，所以你大可以和他一样，把我当成妹妹。”
说话间，就有人端了菜进来。
“莫先生早就交待，让我给你安排菜品，陪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