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甘心,好像我一直的…喜欢,就像我这个人一样,对他来说,无谓轻重。”
安澜:“……”
“你怎么只会说嗯啊嗯啊?你是不是嫌我烦啦…”
“不是的。”安澜笑了,摸了摸柳樾的头。
“早些睡吧,都会过去的。”
柳樾点点头,仿佛很认同安澜的话。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头痛欲裂,安澜拿出了柜子里的药喂她吃了一颗,喝了一点白开水。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头就不疼了。”
安澜走出客房,空调刚刚被柳樾打开,开了有一阵了,客厅里很暖和,她估摸着时间把饭菜拿出来热一下。
微波炉亮起橙红色的光,她侧过身浸在角落的暗处。
应该快回来了,安澜有些许麻木地想着。
再过几天自己就不会再等一个人回家了。
她想着房间里的柳樾,眉头微蹙着,情绪低落。
于清醒的人来说,能被灌醉是福音。
因为清醒地面对尴尬的境地,太折磨了。
她大可也对自己说一句:“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可这话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
至少对她来说,在动心的那一天起,就是错误的。
可惜她从不知悬崖勒马。
直到现在,于无声处,那些沉默的感情。
无足轻重。
...
樊墨刚刚和朱子旭结束应酬,他接到秦笙的电话,说不知道安澜去了哪里,电话也打不通。
他想了片刻,开车前往旧宅。
走进玄关,看到缩在沙发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安澜,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去床上睡?”樊墨把外衣脱下挂在架子上,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拍了拍安澜的肩膀。
安澜从浅梦中惊醒过来,看着樊墨,愣了一会才答道:“你怎么来了?”
安澜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胃又似绞着的一般痛。
“秦笙给我打了电话,吵架了?”
安澜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下意识就想要逃离。
“你要吃东西吗,冰箱里还有...”
樊墨伸手拦住了她。
“安澜…我吃过了,刚刚。”
安澜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是嘛…”
“李大婶她们家吗?她们家这么晚还开着啊。”
安澜拿起了保鲜膜,仔细地把每一盘菜上都裹一层。
“嗯,我打电话请她给我们开了小灶。”
“和吴晓钰?”安澜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你是和秦笙他们一起吃的?”
樊墨愣住,没想到自己的谎言直接被安澜戳破。
安澜神情冷漠。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特别是不要擅自插手进我的生活。”
“我揍了秦笙一顿。”
“哦,那谢谢你。”
樊墨无奈,只能轻声说道:“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厦门录制。”
“小樾在里面睡着呢。”
樊墨也不意外。
“我听说沈莳笠结婚了?和一个海龟女律师。我以为他会和…”
“樊墨。”
樊墨抬起头视线和安澜的眼神对上。
“别讲这些了,我累了,早些睡吧。”
安澜的眼神冷漠又固执,令樊墨到嘴的话哽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