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未尝妄语也!至店之时,甄掌柜已归冥府!且若依汝之言,携此海量游戏币归家,衣衫定然沾血矣!”皮霸王正色而言。
“此乃棘手之处!凶手何以悄无声息地带走如斯重币?”撒文化眉头紧锁,疑云满面。
“状元郎,白状元!侦探唤你矣!”鬼少女自会议室轻盈而出,声如莺啼。
“哦~!即刻前来!”白状元闻言,匆匆步入会议室。
“小鬼头,卸下汝之衣衫,供吾等查验!”撒文化言辞坚决。
“咦?!使吾袒衣露肤?!尔尚称文化人乎?光天化日之下,竟欲吾行此等羞涩之事!”鬼少女双手环胸,面色微愠。
“吾何错之有?!不过欲查汝外袍……”撒文化言未毕,忽而哑然。
原来,鬼少女身着单薄,仅一袭白衣罩体,下系细带长裙,并无外袍可言。
令其于众人前袒衣,实乃无礼之举也。
“善哉!善哉!吾之过也!”撒文化连忙致歉。
皮霸王重返游戏厅,伏于机台旁,细细审视游戏币。
他逐一挑出沾血之币,计数仅六枚。
以凶手之残暴,此举似显吝啬。
杂货店内电视上所覆之布,血迹斑斑,犹两掌并排之广。
如此大量出血,六枚小小游戏币怎堪承载?
莫非,真凶并非游戏币,而是他物?
而那些带血之币,仅为凶手嫁祸于吾之工具乎?
皮霸王急查机台入币孔,果见一丝暗红血痕隐于其上。
凶手乃借币孔将血币投入机内,非直接抛掷币箱!
此表明,凶手未曾开启币箱。
若真有此行,何必逐一币孔塞入,徒增暴露之险?
故而,机内之血币,确系凶手栽赃无疑!
有此闲暇为之者,白状元与鬼少女二人耳。
白状元尚有余币,鬼少女亦易得之。
然皮霸王心知,鬼少女绝非凶手。
一则时间不合,二则其不信情深意切之人会陷害于他。
然则,若非游戏币,凶器何在?
硬币?抑或其他硬质之物?
少量血币,携带颇为便捷,袋中可藏,掌中亦可行。
袋中藏币,血污难清。
手持则易,洗净手心即可,雨中洗濯,无所不在。
望……白状元身怀线索!
白状元已出,侦探正询问神秘人。
皮霸王遂向白状元靠近。
“白状元,需查汝囊中之物!”皮霸王直言。
“为何?”白状元疑惑问之。
“吾仍疑汝,先予吾查看!”皮霸王不由分说,探手欲查。
翻遍白状元所有衣袋,竟未见丝毫血痕!
皮霸王心中愈发困惑。
难道,凶手确是以手握血币,投币之后净手而去?
正当皮霸王愁眉不展之际,神秘人自会议室步出。
“霸王!侦探唤你!”神秘人呼之。
“唔……知晓!”皮霸王深吸一口气,步入会议室。
“汝是否凶手!”皮霸王甫一进门,何侦探直截了当发问。
“侦探大人,硬币疑为凶器乃吾首提,且机内血币亦由吾发现!”皮霸王辩解。
“若为凶手,何故自寻烦恼?”皮霸王反问。
“汝以此法证自身清白!”何侦探道。
“若非吾言,血币或不为人察觉,吾岂不更为安全?”皮霸王回道。
“然,当前嫌疑最大者,非汝莫属!”
“动机、时机皆具,凶器出自汝之游戏厅,且曾言有杀甄掌柜之心。”何侦探言之凿凿。
“诚然,吾不否认。但……”皮霸王未完。
“再详述汝之行踪!”何侦探打断。
“罢了,至八时半,吾一直在店中,后白状元约八时三十分至,游戏为乐。”
“至九时四十分,白状元离去,吾未知其所踪。”
“积蓄遭甄掌柜掠夺,心绪烦乱,加之店内无人,外有倾盆大雨,料想无客至,故披雨具寻小鬼,欲闲话片刻。”
“攀至小鬼窗下之树,惊见小鬼昏迷房内!吾随即悟,甄掌柜又施虐于她!”
“积蓄被恶人夺,心上人常受其拳脚,杀甄之念遂生!”
“及至店中,甄掌柜已亡,吾见其钱囊,取财而去,寻蛇头求助!”
“待吾重返游戏厅,已是十时一刻,白状元已在游戏中,旁有酒瓶二,吾以为彼购酒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