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感应般。
温钰明猛的抬头,就见四个人全部都在看向他。
他咧嘴冲几个人笑,傲娇般吹了下脸上的纸片。
见几个人不为所动,甚至还伸手冲着他们飞吻。
邱悦容唇角抽动,拉着舒挽宁转身,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
岑佑冲着温钰明挥了挥手打招呼,眸光带着心疼。
他偏头看温钰辞,问:“钰明知道杨漫他们两个做的事吗?”
“不知道。”
二人沉默了许久,温钰辞低声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有人找到岑佑想要敬酒,他拍了拍温钰辞的肩膀安抚:“他会理解的。”
他带着邱悦容下楼,走的时候还不忘扔下一句:“有空一起吃饭。”
温钰辞冲着舒挽宁伸出手,她抬头,将手搭上去与他相握。
“去哪里?”她问。
“去一趟公司。”
岑家别墅院内,严河等在车旁,打开车门,舒挽宁发现车内拉了遮挡帘。
温钰辞指了指座椅上的礼袋:“你穿礼服不方便,车内给你准备了衣服。”
舒挽宁钻进车内换衣服,温钰辞上车的时候她将外套递给他。
她看了眼身上的连衣裙,又看向他的西装,忍不住问:“你穿这些,不热吗?”
他弯唇回她:“夏天的面料会更清凉,不过有的时候也会热。”
今天的场合比较正式,他的西装里还穿了同色系的西装马甲。
她觉得很好看,多看了几眼,引得温钰辞有些不自在。
他问:“怎么这样看我?”
“觉得你今天很好看。”
想到了什么,舒挽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问:“温钰辞,你......会穿衬衫夹吗?”
她将胳膊撑在中间的扶手上,单手撑着下巴。
眼尾上扬,眼睛里是满满的好奇。
温钰辞真是不知道她脑子里成天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伸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你怎么什么都好奇?”
舒挽宁抿唇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她觉得解释不清。
温钰辞轻咳了声回答她的问题:“重要的场合会穿,会让衬衫更规整些。”
“啊.......”
舒挽宁像个小树懒一样慢慢应了一声。
而后眨着眼睛问温钰辞:“我能看看吗?”
温钰辞的脸一黑:“不能。”
“哦。”
温钰辞侧头打量她的神色,见她神色不变,才稍稍放下心。
公司内,严昊等在办公室中,见两人进门,他将资料放在桌子上。
“老板,夫人,这个人已经调查清楚了,没有打草惊蛇。”
他退出办公室,舒挽宁拿起资料看了一眼,眉心微动。
“这个人好眼熟。”她低声说着:“是人事部的主管。”
温钰辞在她身边看着,应了一声后开口:“是温元国安排的人。”
他翻看了几页资料,眉眼间皆是冷意。
“温元国利用他获得集团内的员工资料,再从中查探哪个人可以为他所用。”
“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舒挽宁问。
“盗取公司内部机密。”
听他的语气,舒挽宁担忧地问:“是不是还有杨漫的参与?”
“嗯,人是她找的。”
舒挽宁明白这样很难,如果温钰明和他们一样恶劣,那自然是好办的,可是偏偏他那样好。
温钰辞将资料扔在桌子上,低声道:“我想先按下不动,想看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
“钰明那边呢?”舒挽宁问。
她听到他叹了口气,很轻,但是她捕捉到了。
他一直都是一副势在必得运筹帷幄的样子,可是他也有这样难过的时候。
他低头敛下眼底的黯然,声音很轻,落在舒挽宁的耳朵里。
他说:他不想让钰明也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
舒挽宁半靠在办公桌上坐着,声线有些冷:“那你自己的母亲呢?”
静姨和她偷偷说过,温元国在温钰辞母亲怀孕期间就开始出轨。
温钰辞出生后他渐渐收敛了一段时间,可是对他母亲的关心微乎其微。
日复一日,在照顾温钰辞成长的过程中他的母亲渐渐开始抑郁。
在温钰辞七岁的时候,在老宅,她在卧室撞破了温元国和杨漫的奸情。
当天晚上,因想不开而跳楼自杀。
温钰辞大概是明白舒挽宁的意思。
他坐在她旁边,低头笑了下:“我始终怨恨,可是钰明没有做错什么。”
“他很懂事,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也很怕我会丢下他。”
办公室内安静的像是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忽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挂断电话,舒挽宁凑过去亲了下温钰辞的侧脸。
“舒氏更名需要我过去一趟。”
温钰辞点头:“我陪你。”
“不要。”舒挽宁拦住他:“我自己可以,不可以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她偏头看向那份资料,继续道:“你先忙。”
温钰辞被舒挽宁留在办公室,看着她离开,他缓缓露出一抹笑。
严昊帮舒挽宁联系了律师,从这天起,舒挽宁忙的早出晚归。
温钰辞连着几天没有在公司内见到她,就连在家里,也是匆匆一面。
这样的日子连续了很多天,温钰辞终于忍不住,在舒挽宁即将出门的时候拦住了她。
“温太太晚上一起吃饭吗?”
“不行,今天也会很忙。”
她匆匆出门,甚至没有正眼去看温钰辞,没有看见他眼中明显的落寞。
从她出门,他周身就开始萦绕着低气压。
去公司的路上,严昊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不敢出声。
开会的时候,温钰辞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吓得公司内的人在群中分析原因。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宁秘书没有来的这几天,温总都不高兴!】
【我就说他们两个有事!那天我看到温总给宁秘书送咖啡!】
当事人温总正带着严昊离开公司,到达盛安集团的时候,舒挽宁正在开会。
他站在会议室外,看她认真的神色。
想起严河所说的,她很想将公司发展起来,他垂下眸敛下失落。
她从未表达过对他的感情,或许,她正在筹谋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