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的时候,舒挽宁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躺着。
温钰辞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问:“回浅月湾还是出去散散心?”
“想回去。”
“又要把自己关起来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愁绪,心疼的摸她的头发。
她抬起头,撞进他温柔的眉眼,原本的话吞进肚子里,到了嘴边拐了弯。
“那你和我一起。”
听了她的话,他轻轻应了一声,只要她不把自己关起来就好。
他下车后去酒窖挑了瓶红酒,带着水果和酒杯上楼。舒挽宁已经换了家居服窝在摇椅里。
他喂了个草莓给她,将醒酒器放在桌子上,安静的坐在一旁剥荔枝。
舒挽宁偏头看他,安慰道:“温钰辞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她吃下他递到嘴边的荔枝,弯唇笑:“我念了她许多年,现在也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忽地,她的笑意更浓了:“如果她知道舒家垮了一定会很高兴。”
温钰辞没有应声,渐渐的,他开始害怕生离死别。
看向她低垂的眉眼,他开始想怎么才能让她心情好一些。
他给两人倒了酒,与她碰杯的时候问:“想继续做宁秘书还是做舒总?”
舒挽宁:“我这个人比较贪,两边都想要。”
“好,那我找人去帮你。”
舒挽宁靠在摇椅里,片刻后开口:“我想将舒氏改一个名字,还想改一个发展方向。”
她偏头问温钰辞:“你有律师吗?想借用。”
温钰辞弯唇回她:“有律师事务所,你自己选。”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过了许久,温钰辞问:“【盛安】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舒挽宁惊讶的看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好啊。”
她将酒杯放下,认真道:“想做女生的美妆。”
“好。”
见她身上的愁绪消散的差不多,他柔声哄她:“这两天早些睡,还要参加婚礼。”
.........
五月二十一日,天气晴。
岑佑和邱悦容的婚礼场地,定在邱家别墅的庭院内。
这一桩喜事,几乎满城皆知。
岑家邀请的人不算少,庭院内座无虚席。
舒挽宁和温钰辞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因着他的身份,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有人好奇打探,有人暗自观望,有人大着胆子凑近询问。
每遇到一个人问,温钰辞就好脾气的温声回答:“我太太,舒挽宁。”
婚礼仪式很简单,没有复杂的流程,也没有伴郎伴娘。
岑佑一身白色西装,拉着邱悦容的手,在满座宾客的祝福声中走向他期待已久得到婚姻。
岑家父母和邱家父母坐在一起,看两个人跨过漫长的恋爱,走进人生新的旅程。
舒挽宁看向满脸幸福的邱悦容,她听她说过,是因为她的父母始终怕岑佑会喜新厌旧,所以订婚宴过了这么多年才举行婚礼。
她原本不在意这些的,是岑佑一定要坚持。
他想在京城各家面前,炫耀般介绍,她这个人人皆知的邱家大小姐,岑家的少夫人。
幸福是具象化的。
舒挽宁偏头去看温钰辞,他正低头把玩她新做好的美甲。
贴了钻,美甲师带的钻被他换成了真钻。
“你怎么不看他们?”
她低声问他,只见他嫌弃的瞥了眼台上:“平时看得太多,太腻。”
他摸了摸她的指甲,闷声道:“我们还没有婚礼。”
舒挽宁凑近他,微微皱眉,打趣道:“我们是有协议的,温先生忘了?”
他微微用力捏了她的手,勾唇睨她一眼。
可惜舒挽宁并没有继续看他,而是看向台上,眉眼弯弯,不知在想些什么。
仪式简单,岑家的地位显赫,外人不敢多加口舌,更没有人敢在宴会上闹事。
毕竟宴会周围是岑佑早就安排好的保镖,门外还有温钰辞安排的人。
仪式结束,舒挽宁坐在二楼的位置,看一楼人头攒动,以及被岑佑护在怀中的邱悦容。
“温总,温太太。”
身后有人,两人回头就见翟煊挂着淡笑。
温钰辞斜睨他一眼警告:“你的眼睛老实点。”
翟煊点头,开口道:“杨漫又去了趟翟家,被我母亲赶了出去,明确拒绝了她的合作。”
温钰辞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犹豫了一瞬,继续道:“不知道温总能不能赏脸,我想请你们吃个饭。”
“没空。”温钰辞回答。
岑佑和邱悦容上楼的时候,翟煊刚好下楼,见到他们,他低头祝贺:“新婚快乐。”
岑佑点头回应:“多谢。”
邱悦容回房间换下婚纱,身穿一身白色抹胸礼服去找舒挽宁。
她坐在沙发上,一身香槟色蓬蓬裙礼服。
“挽宁~”
听到声音,温钰辞起身给她让出位置,和岑佑走到一旁守着。
邱悦容懒懒的靠在沙发里 ,低声说:“还好简化了许多婚礼流程,不然太累了。”
舒挽宁把玩着裙子上的流苏弯唇:“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有点兴奋。”
闻言邱悦容趴在她的肩头,靠近她的耳边低语。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一旁的两个男人只看到她们神神秘秘的笑容。
两人的酒杯相碰,岑佑问:“老宅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他们安分,国外的公司我就不动。”
别墅内的空气有些凉,温钰辞脱下外套走过去披在舒挽宁身上。
他接过舒挽宁递给他的空酒杯,邱悦容看他一眼调侃:
“挽宁你不知道,当初有些人可是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岑佑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吗,京城这么多姑娘,有些人愣是一眼都没有多看。”
两个人一唱一和帮助温钰辞,可当事人舒挽宁却在关键时刻溜了号。
她刚刚正看着楼下,现在面对三个人的注视有些迷茫。
......“你们为什么都看我?”
温钰辞摇摇头表示无事。
邱悦容话锋一转,连忙问:“你刚刚看什么呢?”
“看钰明,他在和那几个人打牌。”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几人就见温钰明脸上贴了好多个惩罚的纸片。
温钰辞啧了一声,嫌弃道:“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