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明打爽了。
这几年一直都在几位哥哥的庇护下成长,这一次终于让他自己动手了。
在他打人的时候,沈清辰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岑佑也回到邱悦容身边。
温钰辞始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屁颠屁颠跑向自己邀功。
他眼皮耷拉着,金丝眼镜的下的双眸黝黑,情绪不佳,吓得温钰明不敢说话。
温钰辞迈开腿,缓缓逼近那男人,居高临下看他,问:“这些话,从哪里听的?”
“我昨天才来的京城,在别的俱乐部里听的。”
“需要送你去医院吗?”温钰辞问。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那人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连滚带爬的跑向门口,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此时已经深夜,岑佑示意人去查查谣言的来源,身边的人拉着他的胳膊。
邱悦容:“走吧,酒味太浓了。”
温钰辞回到舒挽宁身边,揽住她的腰离场,门外,冷风吹的人浑身一抖。
他将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头,一场场秋风,带来的是愈加刺骨的寒风。
舒挽宁穿的不多,拢着身上的外套抬头看树上枯黄的叶子。
“又要入冬了。”
温钰辞应了一声,将人搂得紧了些,侧头亲吻她的发顶,带着浓烈的温柔。
回浅月湾的路上,舒挽宁就困得睡着了,温钰辞轻轻蹭她的脸颊,他们的相识即将到了一年。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钟情于一人,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他垂眸浅笑,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在凌晨起夜。
若是那些伤疤会慢慢淡化,那他再耐心些又何妨。
车停稳后,他将人抱上楼,放在沙发上后将人叫醒。
他手中拿着卸妆棉,轻声哄她:“睁开眼,不然妆面卸不干净。”
舒挽宁睡得迷迷糊糊,看着面前的人,双手捧在他的脸上拍了拍,而后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几口。
“温钰辞,你能给我做点吃的吗?我饿了。”
这一晚在半醒遇到的事情有点多,送过去的吃的他们没吃几口。
他点点头,将卸妆棉放在她的掌心:“自己卸妆,我去做吃的。”
舒挽宁睡得快,醒得也快。
她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换了身家居服后下楼,拐进厨房后,看男人穿着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
她踩着拖鞋走近,在他的背后轻轻圈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背上。
温钰辞握住她有些凉的手,笑着问她:“怎么这么乖?”
没有听见回应,他转过身,揽着她的腰抱紧。
舒挽宁仰头看她,额前的碎发沾了水还是湿的 ,眼尾耷拉着,像只困倦的小猫。
她久久不说话,温钰辞低头吻她,细细描绘她的唇形,撬开她的唇,滚烫的气息将她包裹。
他身子往后退了退,擦拭她唇角的水渍,喉咙轻滚。
舒挽宁低头看了眼他的‘兴奋’,抬眸声音浅浅:“就是想你了。”
“温太太,我才刚下楼。”
“嗯...”
舒挽宁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今天看见何悠,想起以前上学时过得不好。
吃的用的都能凑合,才发现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凑合。
温钰辞,我越来越矫情了怎么办?”
温钰辞托起她的脸,温柔的吻了下她的眉心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面对她的疑问,温钰辞沉默了许久。
他说:“说不清,从雨天给你的撑伞的时候,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关注你。”
舒挽宁微微蹙眉:“可是下雨那次我很狼狈,很丑。”
温钰辞捏了捏她的脸,肯定的告诉她:“真正的喜欢与长相无关。”
‘叮’的一声,烤箱停了。
温钰辞从台面上拿起手套戴上,指着餐桌的方向:“烤了披萨,乖乖坐着等我。”
吃饱了睡得香,第二天温钰辞醒的时候,舒挽宁已经在化妆了。
她要去盛安迎接何悠,温钰辞不放心,偷偷发了消息让严昊去查一查她。
舒挽宁到盛安的时候,面试已经开始了,监控画面中,何悠有些紧张。
面试结束,看着何悠上楼,她关掉监控屏幕,期待着她的到来。
当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何悠小心翼翼打开门,就见舒挽宁伸手和她打招呼。
“早,何助理。”
何悠整个人都是懵的。
上前几步,她忽然回过神来:“原来是你接了舒氏。”
她将简历放在桌子上,有些难为情的看她:“挽宁,我......”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舒挽宁看她道。
“我最近确实在招助理,也确实是想感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
面试通过是因为你自己的能力,我并没有提前打招呼。”
舒挽宁将简历推给她,弯唇笑:“要努力工作,会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何悠道。
她冲着舒挽宁低头,眼里逐渐有了泪光:“挽宁,谢谢你。”
她抬起头,擦了把眼泪笑:“你真的变了好多。”
舒挽宁:“好了,别哭了,先去办入职,之后带你去买衣服。”
看着身上的t恤牛仔裤,何悠摇头的动作停住。
看出她的顾虑,舒挽宁安抚道:“就当从你的工资里提前扣。”
“好!”
另一边,温钰辞看着手中的调查资料,何悠的背景很简单,就如她说的那样,一直都在赚钱。
他将资料放下,抬眸嘱咐严昊:“明天你去趟盛安,简单带一下何悠。”
“好的老板。”
手边的手机震动,舒挽宁给他发了几条消息,看了眼手机,他将备注改成了‘阿宁。’
【阿宁:我下午带何悠去买衣服。】
【阿宁:晚上一起吃晚饭吗?】
他回复了一句‘晚上去接你之后’,瞥了眼一旁的人:“把下午的会提前一小时。”
严昊表示自己非常明白,想起了什么他道:“老板,游乐园那边估计要十二月才能完工。”
夏天的时候因为有人中暑,温钰辞给工人放了一个月的假。
再加上等待最好的设施,工期拖延了许久。
他点了下头:“没事,十二月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