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浅月湾时,温钰辞习惯性跟着舒挽宁回主卧。
他站在主卧门口,一个箭步挤进去,将人压在门上,额头蹭着她的额头。
“阿宁,想复婚。”
他的脑子里似乎满是‘复婚’。
他的眼尾垂着,眼镜早已被他摘下,那双漆黑的双眸中映着她的影子。
舒挽宁最受不了他这样示弱的模样。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弯唇,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
她走到床头柜旁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鲜红的本本。
温钰辞微微叹气:“我知道,阿宁你不用提醒我了。”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舒挽宁带着笑,将两个红本本正面转向他的方向,明晃晃的‘结婚证’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温钰辞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的手,大步上前从她手中拿过红本本,放在手中左右翻看,眼底的疑惑不断增加。
舒挽宁再次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之前的离婚证晃了晃:“这是找人做的假的~”
温钰辞不知道如何描述现在的心情。
假的离婚证他不想多看一眼,心头噼里啪啦的在放烟花,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他捏紧结婚证,在舒挽宁诧异的目光中,带着委屈捏了捏她的双颊。
“阿宁...温太太,你这局还真是逼真。”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底的挫败和欣喜交加,将人拥在怀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闭了闭眼,声音极轻:“我真的以为我们离婚了,别再骗我了。”
舒挽宁拍了拍他的背表达不满:“还不是你要离婚,我这是满足你。”
“我错了。”他立马接话。
舒挽宁将他推开,冲他伸出手:“看够了就还给我吧。”
“没看够。”
温钰辞拉着人坐在床边,看着照片上两人僵硬生疏的样子紧皱眉头。
他道:“这个照片拍的不好看。”
忽地,他将结婚证藏在身后的位置,偏头看着身旁的人:“我可以回来睡了吧?”
“不行。”
舒挽宁拉着人起身,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脸解释:“分房睡是对你说出离婚的惩罚。”
温钰辞耷拉着眼尾问她:“要分多久?”
“一个月。”
“太久了,半个月。”
“温钰辞谁教你这样讲条件的。”
他斜靠在桌旁,难得的态度强硬:“最多一周了,不然我要拆门了。”
舒挽宁耸了耸肩,她原本也没打算分房一个月。
温钰辞将结婚证带走,义正言辞的说是要替她保管。
然而等舒挽宁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就见书房内多了个保险柜。
据小梅所说,温钰辞将结婚证锁了进去。
她蹲下身,去试保险柜的密码,试了几次都不对之后,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下楼后,舒挽宁在院内找到静姨,问出心中疑惑:“静姨,温钰辞他什么时候过生日?从没听你们提过。”
静姨叹了口气回答:“他生日是在夏季,七月三十号。但是自从他母亲离开以后他就再不过生日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静姨。”
温钰辞的车恰好进门,静姨适时的离开给两人创造空间。
舒挽宁站着没有动,就见严河打开车门,温钰辞从车上下来,手中还带着一束鲜花。
看着人走近,舒挽宁张开双臂迎接他,他带着花将人拥入怀中。
温钰辞侧头轻吻她的侧脸,柔声问:“今天工作累吗?”
“不累。”
严河站在车旁,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严昊,还不忘扎他一刀。
【严河:老板和夫人很恩爱,你放心受罚。】
【严河:对了,老板给我加奖金了。】
当他想要继续发第三条的时候,看着屏幕中的红色感叹号,没忍住骂了他几句。
两人回到客厅时,小梅上前接过舒挽宁的花回道:“少夫人您让我准备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温钰辞:“礼物?要去哪?”
“想去看看悦容。”
岑佑离开医院的职位专心接管岑氏,大多数时间都陪着邱悦容 ,两人到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切水果。
“你们来了,先坐,悦悦估计还在睡觉。”
温钰辞:“她早就醒了,已经在客厅和挽宁聊天了。”
两人站在厨房门口,看两个姑娘在沙发上聊的开心,岑佑转头问他:“吃晚饭了吗?”
“没,来蹭一顿。”
岑佑伸手将切好的水果递给佣人示意她拿过去,挽起袖口示意温钰辞:“来吧,一起做。”
邱悦容拿了酸奶递给舒挽宁,她坐在她旁边,碰了下她的胳膊笑:“有八卦你要不要听?”
见她点头,她道:“昨晚和我妈去打牌,听她们说,京城田家的太太出轨了,包了两个公司的年轻职员。”
舒挽宁:“怎么被发现的?”
“听说是田总要出差,她就把其中一个带回家了,然后另一个受了冷落 不高兴,就把这事告诉田总了。”
说着,邱悦容突然笑得开怀:“田太太给那两个人花了不少的钱,田总要离婚,想要孩子归他,可他那孩子压根不是他的!”
舒挽宁震惊:“果然豪门是非多,他孩子多大了?”
“七八岁吧。我妈说田家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田总就出轨了,之后就有了这个孩子。”
舒挽宁点头:“原来是非的源头是他自己。”
厨房内,岑佑正切菜,偏头看了一眼炒菜的人问:“Y国那边还有事要处理?我听西瑞尔说你打算过去一趟。”
“嗯,他说之前和我达成合作的那个私生子,前几天车祸去世了。”
闻言岑佑切菜的动作一顿:“去世了?那谁接替他?”
“一个私生女,听闻巴里特的父亲很喜欢她。”
岑佑点了下头,回头看了眼客厅的方向问:“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温钰辞弯唇笑了下看他:“带她一起去,我哪还敢丢下她。”
岑佑没忍住笑出声:“挽宁啊,下手可狠着呢。”
见温钰辞侧头看他,岑佑笑呵呵的讲述:“之前公司有人说你重病不久于人世,挽宁白天就把人辞了。
晚上换了身便装,在酒吧后门把人打了一顿,打进医院了。
这事就我和清辰知道,你听到了也当没听到,可别卖了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