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糖脑子里一团乱,眼瞅着时间即将指向六点,语气难免着急:“还有几分钟拉票时间,姐的字画到底是什么号,我好找人给你投票。”
池歌摆手,拨弄藏在马面裙口袋里的参赛票:“不用投。”
从表面上看,她只拿到文化节二分之一的奖金,实际上已经全部到手。
苏池糖以为池歌是重在参与,想了想果断闭上嘴。
秦末晃悠了一圈回来:“国画组和书法组前三名出现了,第一名太彪悍了。”
前三名都是实力派,一些小喽啰的书法根本不够资格摆上去。
秦末突然老神在在道:“你们知不知道慕容狸,那位才子可是大渊朝四大书法家之首,历史课本都写了,就算这位出现在这,也只能拿第二。”
池歌眼波流转,没想到秦末还懂历史。
秦末挺起胸膛:“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也是读书的料,只是选择性读而已。”
苏池糖敷衍点头:“是是是。”
池歌语气怅然,回忆道:“其实我跟慕容狸一起练过书法。”
准确来说应该是风狸,慕容狸是风狸游历时的化名。
她在敌国当质子时结识了慕容狸,把对方忽悠成了她的军师。
一听这话,秦末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那我就是秦*皇,v我50,他日寡人重回巅峰,赐你士大夫一职!”
池歌:“……”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系统幽幽叹气:【他绝对想不到,池姐说的是事实。】
沈沐璃嗤笑出声。
池歌看也不看沈沐璃。
苏池糖撇嘴:“你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搁我们这找存在感呢?”
沈沐璃没搭理苏池糖,她本来也要离开,但转念一想,她还没见到霍迭,她为对方拉了票,必须让对方看到她的好。
一小时很快过去了。
负责人开始念获奖名单,第三名、第二名分别上台领奖。
念到第一名时。
沈沐璃满眼希冀地四处张望,就看到池歌起身上台。
哈,池歌上台干什么?
池歌将兜里的参赛票递给负责人:“这是我的参赛票,霍迭正是我。”
负责人震惊于池歌的年龄,反复确认参赛票是真人无误。
正要宣布金奖获得者。
一道阻拦声从台下传来。
“等等,她很可能是捡了霍迭大师的参赛票,冒领奖金!”
沈沐璃即使输给池歌两次,也不认为池歌会国画、书法这么高雅的艺术。而且,她好不容易寻到池歌错处,能够一雪前耻,必须要亲自举报。
《贺贴》的功底至少几十年,仅凭这一点,她就敢站出来。
沈沐璃眼眸一暗,摇头叹气:“姐姐,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冒充霍迭大师,你这是在给学校、给沈家蒙羞啊。”
池歌没有生气,十分新奇地笑了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霍迭。”
沈沐璃神情一僵,大脑凝滞卡死,好像生了锈的齿轮,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有这种可能吗?
苏池糖惊喜地去拽秦末:“我姐是第一?四个第一!?”
秦末被拽得脚下一个踉跄:“那什么,你要不要先看看气氛再激动。”
沈沐璃大脑重新运作起来,语气笃定:“不可能,你今年才多大年纪,先不说你没有机会接触书法和国画,就算你从小练习它们,也不可能拥有几十年的功底。”
但凡学过书法和国画都能看出《荷塘夜色》与《贺贴》的功底很强。
围成一圈的观众一脸茫然,直到池歌的笑声打破寂静。
池歌掀起眼睫:“那打个赌?如果证明我是霍迭,你要公开承认我是你爸爸,并将你的成年礼股份转赠给我。”
重点是沈家的股份。
沈氏夫妇为一双儿女准备了成年礼,分别是两家医院。
苏家人的病需要其中一所医院的医疗设备,能有机会白嫖,自然要抓住机会。
沈沐璃眼底闪过狠意,显而易见的事实,池歌凭什么敢跟她对赌?
这时。
第二名站了出来,他一脸皱纹,三角眼里满是质疑,说话时带动白胡子:“如果霍迭和我同龄,我不会有任何异议,但如果是你,我不信,我练习书法五十年,还比不过你一个丫头片子?”
沈沐璃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池歌瞥了眼第二名:“你不用自卑,论无耻和猥琐我就比不上你。”
原文有这一位的剧情。
是原文作者为了彰显沈沐璃的火眼金睛,特意设立的反派角色。
系统比照剧情:【三角眼、白胡子,他就是白辉,踩着别人的果实功成名就,他手里那幅字不是他写的,不仅如此,他还偷偷把A国的古董走私到国外,他来参加文化节,就是为今晚的走私做不在场证明,他的背后好像还有人,但原文没详写。】
白辉恶狠狠地瞪向池歌,不知道为什么池歌身边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气场,令他本能地屏息退避,不敢靠近。
“你不服?”池歌侧头,面朝白辉,将鄙夷和不屑挂在脸上:“我专治各种不服,但在此之前,我不信你这个猥琐老头能写出这么好的字,你怎么证明?”
她的直白引起了公愤。
“小姑娘家家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一点也不尊敬长辈!”
“不就是质疑你不是霍迭,你证明不就好了,犯得着贬低别人吗?”
“我一向欣赏高雅作品,本来还想花几十万买下《荷塘夜色》与《贺贴》,就你这人品,即使你真是霍迭,我也不买了!”
“赶紧跟白辉大师道歉!”
沈沐璃愉悦地看着池歌被众人抵制,池歌太夜郎自大。
蠢得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苏池糖站出来吸引火力:“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质疑就行,我们质疑就是错?我看这老头确实猥琐,他倒是证明自己不猥琐啊!”
秦末故作镇定地挡在苏池糖身前,不让众人的指责目光投向苏池糖。
白辉示意助手去拿证据:“我以前的风格懂得都懂,我带来了练习用的草稿纸,足以证明了吧。”
池歌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看向白辉犹如看一团无机物:“不能。”
白辉:“……”
池歌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建议你和我一样现场写一遍一模一样的字。”
白辉瞳孔放大,他之所以敢站出来跟池歌对峙,就是觉得池歌肯定和他一样都拿了别人的作品参赛。
池歌年纪轻轻,一定会被他的气势吓得走不动道,自然不敢辩解。
谁曾想。
池歌非常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