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盗宝团们都去干活了，空自然也就闲了下来，他坐到椅子上，一旁的派蒙却被吓得飘远了几米。
“怎么了？这么害怕？”
空从包中掏出一瓶冰镇后的果汁，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
“我，我在想，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你……”
派蒙战战兢兢道。
“可能没得罪，但态度也算不上好就是了。”
空故意吓唬他道。
“噫！！！”
派蒙果然被吓到，连忙道：
“我，我会唱歌，能给你捶背，实在不行，还可以学着做饭……”
“好啦好啦，不会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情的。刚才对他们的惩罚，实质上只是调用了他们大脑的算力而已。”
常态下，调用算力在30％，在他们睡眠时，调用比例会增幅到50％，原因是其中一部分算力被用于给他们构建美好的梦境了。可在刚刚惩罚的时候，算力调用比例达到了惊人的90％，这才压榨的他们在那段时间里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凭本能抱着头哀嚎，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因为他们连组织语言的余裕都没有了。
调用30％的算力，或许里沙、卡薇那样需要大量用脑的人会察觉到异样，但像这些盗宝团，顶多就是觉得自己似乎没休息好，或者是偶尔会走个神，又或者是比平时累的快、饿得快。他们的大脑常年空置，借用了算力他们也很难察觉。
而在空介绍完后，派蒙傻愣愣地问：“如果调用了100％的算力呢？”
“那大脑就会在短时间内因为过热而把自己煮成一块豆腐，说不定味道还不错。”
空笑得满怀恶意。
“别……你这样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吃豆腐了……”
派蒙捂着胸口痛苦道。
“好了，不皮了，来说正事。纳西妲，你之前说的那个其他惩罚方式是什么？”
“可以给他们编织令他们感到折磨的梦境，这样可以控制尺度，不用担心留下后遗症。即使把他们折磨疯了，他们的大脑也可以完好的保留下来，不影响借用算力。而这样的噩梦，只需要他们大脑算力的5％就可以维持下去，性价比极高。”
纳西妲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地说道。
派蒙打了个寒颤。
“空，我感觉她比你还要可怕。”
他小声说道。
“派蒙先生，您的害怕来源于恐怖谷效应，对于外形像人却又能明显感受到其非人之处的存在，人们会感到恐慌。我虽然有人类的外形，但没有人类的情感与道德认知，所以让你感到害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必为此感到担心。”
智能ai纳西妲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空见状，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
“之前说的虚拟人格模式需要多少算力才能激活？”
这是空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以目前得到的盗宝团平均水平来看，常态调用下需要一百人左右，如果全部进入睡眠状态则只需要大约60人。”
纳西妲很快回答道。
60人……蒙德这边全抓了肯定能凑齐，但是这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各国之所以不将盗宝团这种灰色组织彻底铲除，就是因为他们数量繁多却又大多罪不至死，抓捕的性价比极低。
所以，不如等璃月那边把他们抓的盗宝团送到，想来蒙德这边都能凑出接近四十人，璃月那里不至于连三十人都凑不到。
不过，璃月那边自己暂时过不去，分身乏术，所以要等卡薇到来后，蒙德这边走上了正轨，才能再去璃月。
不急就不急吧，不过就是养成小草神纳西妲而已，不就是真的养女儿而已，不就是……
我等的起，我一点都不急，真的。
空再度转移了话题。
“刚刚对这些盗宝团的分析有结果了吗？”
“37人中，大部分是走投无路后被裹挟的普通人，乐园计划足以让他们安下心来，享受这里的生活，只有七个人可能存在异动，这七人可以划分成三个阵营。”
“乐园计划是什么……还有，只剩七个人还要分成三个阵营……他们不都是盗宝团吗？怎么连逃跑时候都不能齐心协力？”
派蒙惊讶道。
“因为他们的目的和手段不一样。以怪鸟为首的阵营最庞大，共计四人，主要目的是把怪鸟送出去，其他人都做好了被抓回来的准备。至于乐园计划，就是给他们安排能够以假乱真的美梦，然后现实里再给他们优质的生活，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为主人提供算力。”
纳西妲解释道。
“他们居然这么忠诚……”
派蒙感慨道。
空则对此表示理解。
“能在良莠不齐人数众多的盗宝团闯出名号，这个怪鸟还是有些能力的，有这样的忠心拥簇也正常。毕竟，被抓回来也不是说就要死了，最多只是受点惩罚而已。”
派蒙缩了缩身子，对空轻描淡写的“惩罚”一词仍然心有余悸。
“放心吧，我不会将这种手段用在同伴身上的。”
空安慰道。
“所以……还有两个阵营是什么？”
派蒙转移话题道。
“有两个年轻人是被忽悠进盗宝团的，以为盗宝团都是些不畏强权、勇于斗争还不被世俗理解的英雄，他们的计划是救走所有被囚禁的盗宝团。”
“……我觉得这个阵营可以跳过了。直接说下一个吧。”
空扶额。
“第三个阵营只有一个人，是今天来劫囚车的那批盗宝团的首领，虽然他是为了救怪鸟而来，但他对怪鸟却并不忠诚。眼下，他打算将怪鸟的逃跑计划汇报给你，然后换取他一个人的自由。”
“有意思，有主公，有忠臣，有反贼，居然还有内奸。都够开一桌三国杀了。”
空啧啧称奇。
“虽然不知道三国杀是什么……主公应该指的是怪鸟吧，然后忠臣是第一个阵营剩下的人，内奸是第三个阵营……咦，反贼是谁，是指第二个阵营那两个被骗了的家伙吗？”
派蒙掰着指头数着，突然疑惑地问。
“反贼，当然是指我了。”
空轻轻敲了派蒙的脑门一下。
“很痛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