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拂,三月初,敌寇骤然对金家咀发动猛烈攻势,我方军队猝不及防,瞬间陷入险境,金家咀失守,十九军与第五军遭受夹击,加上连续一月的血战,损失惨重,后勤疲敝至极。
日军趁机席卷闸北等地,对沪上西方势力造成直接威胁。3月3日,在英美两国的协调下,敌我双方开始微妙谈判。三月五日,沪淞协议横空出世,协议逼迫我国军队撤离上海。
与此同时,他们要求政府解散一切抵抗势力,炎黄军赫然在列。然而我方对此坚守不渝,其余组织或许尚可妥协,唯有炎黄军不容动摇。若与炎黄军对抗,则徒增内部动荡,反令民众痛斥;对阵敌寇,即便败北,亦可留千古英名。是非曲直,权衡之下一目了然。
对我国政府的态度,敌寇心中早有预判,遂放弃对炎黄军的要求,转而迫使政府控制境内其他抗日团体,至此,政府才勉强应允。炎黄军的命运,则落得敌寇自决之地步。
本庄繁虽逝,敌军未曾放松对东北局势的掌控,武藤信义临危受命,接掌关东军,以新官三把火的姿态,首当其冲便是对抗抗日队伍,关东军司令部的爆炸无疑与他们密切相关。紧接其后的火候,则瞄准了炎黄军。然而武藤深悉盲目出兵只会重蹈本庄覆辙,故密谋新的策略以保万全。
本庄的“以华制华”之策得到了武藤的支持,意图利用华人对抗华人。而关东军需要一名正言顺的华人民众代表,伪满洲国由此应运而生。早前特高课早已与溥仪接触,许诺助其复兴王权。
一心恢复清室的溥仪听闻日本承诺,心中欣喜,但仍有所保留。但若要实现愿景,只能借助敌人的力量。正当迟疑,敌军不再给予过多思考时间,半劝诱半胁迫将溥仪押解东北。踏入东北边境,一切已无法逆转。
2月5日,沪上烽火熄灭后的两日,一干卖国贼在敌寇授意下宣布伪满洲国成立。敌人故作姿态出席仪式,宣扬虚假的中日亲善,标榜与伪满洲国结为盟友,两国建交并互设大使。汉奸还在敌寇引导下摆出民主姿态,强行选出一批匪痞百姓与普通民众,进行所谓的选举。不出所料,溥仪当选伪满洲国“皇帝”,成为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并现场任命名列其中的日籍官员,宣布长春为伪满洲国新都,更名为新京,直刺炎黄军的心窝,挑衅之意昭然若揭。
东北之地人心皆知,伪满洲国的出现乃敌人心怀野心的手段。对此溥仪心中清楚,他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政坛大计与他无关,他只是一枚用于炫耀的棋子。
全国愤慨之情汹涌,共产党率先发难,公开批判伪满洲国非法性质,影响波及国民党,于是国民党政府公开表态反对。炎黄军代言人古德风公开发表演讲:“关东军妄图立牌坊,却是满手尘垢,是*子,伪满洲国那些败类则成了他们的奸夫。双方相互勾结,邪恶的结晶必遭唾弃。关东军叛逆,伪国贼无耻,炎黄军定会扫除一切肮脏之物,决不放过任何背叛者……”
川岛芳子这恶魔般的角色,使得炎黄军口诛笔伐,伪满洲国与汉奸不敢回应。敌寇却咬牙切齿,将尊贵的大日本皇军比拟为*子,而伪满洲国则是奸夫,此举无疑羞辱了他们,父亲忍辱负重,儿子又怎可坐视不理?无论何等手段,只为此地再无安宁。
武藤的耐心也濒临底线,他终于领略了炎黄军之难以对付,此等人无视规则,手段卑劣却又有效,惹得关东军暴跳如雷。
理智尚存的关东军并未失去分寸,待伪满洲国局势稳定,即为反攻之时。司令部的爆炸尚无元凶,此事需在武藤任职之初妥善解决,既是向上司的交代,也是稳固关东军心的良机。
首度嫌疑指向沈阳警备司令,他的适时离开如同泄密般可疑。特高课的一纸请柬,使警备司令胆寒不已,心中叫苦,好不容易保全性命,如今又陷入危机重重。
“张司令,是否有什么想向特高课坦白?”一身日本军服的女子直接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