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跑这么快干什么!”被吓一跳的文秋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巴掌,“你哥麽呢?”
挨了打的溪哥儿也不生气,反而靠得更近了,一脸傻笑地指指身后,“在后面呢。”文秋看着他那没停过的傻笑,有点嫌弃地推了推凑过来的傻哥儿。
“阿姆,给你看个惊喜。”溪哥儿被推开又顽强地凑上来。听到他说有惊喜,文秋总算没把他再推开了。
溪哥儿将背在身后的桶拿出来,示意文秋往里看。
“呵,你们哪来这么大的三条鱼?”
“哥嬷抓的啊。听了哥嬷的话跳上来的,怎么不算哥嬷抓的呢。”阿姆,我们待会去买点豆腐吧,我想喝鱼头豆腐汤了。”
看着一脸得意的溪哥儿,文秋敏锐地发现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一看就没下水,该不会林锦听到溪哥儿想吃鱼汤他一个人下水抓的吧?
“你哥麽一个人下水抓的?你就在边上看着??”
正畅想着自己喝着香喷喷鱼汤的溪哥儿,见自家阿姆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 脑子都转不动了,一听他的话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才没有呢,我们都没有下水,是鱼自己跳上来的。”
溪哥儿有点生气了,皱着小脸凶巴巴地喊着。他怎么可能让哥麽一个人下水,他是嘴馋,但是他很爱自己的家人,他才不是爱折磨哥麽的坏小哥儿。正生着气呢,林锦抱着木盆从外面走了进来。溪哥儿三步并作两步地将林锦拉到文秋身前,“不信你问哥麽。”
其实文秋那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没有人比做母父的了解孩子。溪哥儿虽然平时皮得不行,但是他很珍惜自己的亲人。当时青小子订过婚的两家人说一些不中听的话的时候,他拿着扫把就追着两家来人打。村里敢说他大哥闲话的,没一个没被他偷偷报复过。林锦来了以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哥嬷,所以他断不会为了吃鱼做出这样的事的。
看着凶巴巴地拽着锦哥儿来他面前讨公道的溪哥儿满眼委屈,文秋愧疚地抱住了自家哥儿,“溪哥儿,阿姆给你道歉,不该冤枉你,你能不能原谅阿姆。”
被自家阿姆抱进怀里的溪哥儿只觉得心中刚刚烧起的火苗“噗”的熄了。他都长大了,阿姆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哄。哎,他都不好意思了。算了,他要抱就抱吧,溪哥儿开心地在阿姆怀里蹭了蹭。
“那,那也不是不可以,阿姆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你了,不过,待会的鱼头汤要多给我盛一碗哦。”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林锦羡慕地看着在文秋怀里撒娇的溪哥儿,他也想他的阿姆了。文秋注意到一旁呆站的林锦,注意到他羡慕的样子,伸手将他也拉进怀里。溪哥儿也笑嘻嘻地伸手搂住他。真好,阿姆的怀抱。
厨房里,文秋站在炉灶前,熟练地将鱼头放入锅中煎至两面金黄,顿时,一阵诱人的香气飘散开来。锅中的鱼头滋滋作响,那金黄的色泽让人看着就充满期待。
被煸炒过的鱼头霸道地散发着它的香气,整个院子都充斥着香味,它又从门缝中飘了出去,伸出小手勾着路过的人。大人还稍微好一点,只是加快了脚步。小孩可没那么讲理,直接躺下开始打滚“我要吃肉,我也要吃这么香的肉。”嘴里不住地哭闹着。
原来这泼皮小子是吴桂花的孙子陆大宝,吴桂花刚带着他这宝贝孙子从村后头买豆腐回来,路过陆家闻到这霸道的香味就开始耍赖了。五岁的大胖小子,自然知道谁疼他,哪个人可以胡闹。吴桂花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保证回家就给他蒸腊肉才消停会儿。吴桂花使出浑身力气总算是拉走了自己宝贝孙子,一边走嘴里一边还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在院子里晾衣服的三人,被馋得直咽口水。
“哥嬷,莲哥儿,好香啊,我们快点晾完,我一定要第一个喝到鱼汤。”
林锦和莲哥儿听到他的话,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才不可能呢,我也要第一个喝到。
文秋往锅里倒入了没过鱼头的清水,将锅盖盖好,等着水开,水渐渐的沸腾起来,奶白色水泡一个又一个的冒出头来。文秋见冒出来的水泡一波盖过一波,这才轻轻地将切好的豆腐块放进去,瞬间那洁白的豆腐就像一艘小船一样在奶白色的汤中若隐若现。
此时,林锦、溪哥儿和莲哥儿早已经围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比外面更浓郁的香气不断往他们的鼻子里钻,让他们都被香迷糊了。
“哇,好香啊!”溪哥儿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忍不住感叹道。
莲哥儿也连连点头,“我都快等不及要尝尝了。”
林锦也咽了咽口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锅鱼头豆腐汤。林锦阿姆还在的时候,他们家因为有大白,家里的肉可以说是吃不完的,可是大白不爱下水,所以没有吃过鱼的林锦瞬间就被这香气俘获了。
“阿姆,还没好吗?”溪哥儿盯着不断翻滚的鱼汤,实在忍不住了。
“你这馋嘴的,还要那么快,你耐心等着。”
锅里的汤汁正剧烈地沸腾着,奶白色的浪花中隐约可见鱼头和豆腐的身影,阵阵浓郁的香气如同一股无形的魔力,源源不断地从锅中飘散出来,迅速填满了整个厨房的每一个角落。这诱人的味道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人们内心深处对美食的渴望,让所有人的味蕾都不禁开始躁动起来。
在经历了漫长且备受折磨的等待之后,期待已久的鱼头豆腐汤终于大功告成,可以出锅了!溪哥儿眼尖地注意到汤已煮好,无需他人提醒,便主动承担起洗碗筷的任务,并以极高的效率将它们清洗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林锦小心翼翼地将热气腾腾的汤端出厨房,放置在树下放着的餐桌上。厨房里,莲哥儿主动留下来看着火,文秋知道几个小的馋得不行了,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动作麻利地又炒了两道菜。
等所有人坐好后,桌面上不仅放着鲜美无比的鱼头豆腐汤,还有一道清爽解腻的炒青菜以及色香味俱全的红烧兔肉。
这兔子是昨天大白中午带回家里的,昨晚陆言青说要上山了,文秋也不心疼,直接爆炒了一只。天气渐渐转热,肉耐不住放,所以今天中午决定把剩下的这只也做了,毕竟他们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荤腥了。赚钱固然重要,但也不必吝啬于一只兔子的钱。卖了也不一定能得多少,倒不如让家人饱餐一顿,滋养好身体,才更有益于今后的生活。
“嗯,嗯,好,嗯,吃。”溪哥儿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抬头夸自家阿姆两句。其他两人没开口,但是也能从他们一刻也不停的扒饭的动作看得出来他们超级满意。
“好好吃饭,别噎着了。”看着眼前大快朵颐的小家伙们,文秋满心欢喜地说道。毕竟有谁会不喜欢看到自己亲手烹饪的佳肴被他人所喜爱呢?
从那天开始,每次林锦前去河边洗衣时,总会带回几条鱼儿回家。起初,这可把文秋吓得不轻,他还误以为林锦嘴馋难耐,就背着众人偷偷下水抓鱼,那河虽然不深,但除了洗衣很少有人会去,这要是滑倒在河里后果不堪设想。他严肃地教育了锦哥儿一番,任凭林锦如何费尽唇舌地解释,文秋始终半信半疑。林锦见阿姆实在不信,当下决定让阿姆第二天和他一起去河边。
次日,两人刚放下衣服打算搓洗,眼前的一幕就让文秋瞠目结舌——只见往常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鱼儿,或主动跃出水面,或静静地停歇于岸边,仿佛等待被捕捞一般。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场景,文秋久久不能回神,而一旁也跟来的溪哥儿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稀奇的,哥嬷本来就这么厉害啊,那天我不是和阿姆说过了吗。”文秋一直以为自家哥儿那天说的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天文秋花了好久才平复好心情,在心中暗自念叨真是祖宗保佑,让这么一个有福气的哥儿来到他们家。林锦这孩子,那可真是个福星,自从他进了家门,家里这好事是一桩接着一桩。瞧瞧这河里的鱼,都像是赶着往咱家来似的,这不是旺家是什么!
此时,文秋带着三个小的,蹲在厨房里,看看挂在悬梁上的熏鱼,又看看还在木桶里甩尾巴的几条鱼,文秋心里那个愁啊。
那天,他们带回来的三条鱼已经分出一条让莲哥儿吃完晚饭后给带回了家,剩余的兔肉也提前装了满满一碗送到了莲哥儿家里。原本计划将另一条鱼清蒸试试,来尝个新鲜滋味。连续几日都吃到了肉,陆家人精神焕发。哪曾想,第二天林锦洗完衣服又带回了几条。带着文秋去看的时候又带回几条。本来那天林锦就只是想带着阿姆去看看,让他能相信他这没下水捉鱼。
其实他们那天是真不想捉鱼来着,没料到那河里的鱼就像看出了他们的想法一样,接二连三地跳进他们洗衣的木盆里,丢出去又跳进来。这么多鱼送也不好送,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挑去镇上卖也不好卖。这几天他们每天都在变着花样地做鱼吃,还经常叫上莲哥儿一起。吃到现在溪哥儿看都不想看到鱼了,连莲哥儿都不爱来了,就怕还要吃鱼。
哎,这人啊,没得来吃的时候馋得慌,吃多了又觉得腻。
莲哥儿也挺愁的,他也不会做饭。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就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文阿嬷,您别着急,我去找我阿姆过来,说不定他有好办法。”
没过多久,赵阿麽就被自家哥儿给拖进了陆家的院子。
“秀兰啊,我可是愁坏了。”看到好友来了,文秋急忙迎上去,将赵阿麽拉进了厨房。
“愁啥,我来帮你想想办法,你遇上……”话还没说完的赵阿麽被梁上挂着的一排熏鱼给惊呆了,后面的话都忘了说了。
好了,这下厨房里从四个发呆的变成了五个。
……
“阿姆,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
“我好像记得,你大哥提过都城那边有一种新鲜的做法,我们试试?”
说干就干,大家挽起袖子跃跃欲试地等着赵阿麽的安排。
“这样,莲哥儿,你去井那边把鱼洗干净。”
“我现在就去”
“阿秋,你去找找家里有没有小一点的刀的,到时候我们才好把鱼肉剔下来。”
“有两把,之前专门用来切草药的,我去找找。”
“锦哥儿,你到后院去拔一些葱姜蒜来,洗好切好。”
林锦点点头,拿了个小篮子转身去了后院。
“那我呢,那我呢。”看大家都有安排了,一直等着的溪哥儿举起手问。
“溪哥儿你啊”
“嗯嗯”溪哥儿眼巴巴地盯着赵阿麽
“这样吧,你就把砧板,刀洗干净,还要洗几个大一点的盆”
“好”领到任务的溪哥儿兴冲冲地去干活了。
莲哥儿将洗好的鱼提进来,赵阿麽和文秋两人将鱼鳞全部剃干净,又让莲哥儿重新洗一遍。
等莲哥儿再次进来后,三人开始研究怎么把鱼肉剔下来,把碗洗干净的溪哥儿也蹲在一旁一起研究。
一开始速度很慢,也很难把鱼肉剔下来。但是两人都是做事的一把好手,很快就掌握了诀窍。看两人驾轻就熟的样子,一旁的溪哥儿也蠢蠢欲动了。
“我也要试试”
“好,你试试,小心手”
文秋把刀递给溪哥儿,在一旁指导他怎么弄。
“我真厉害,一下就学会了。”
“是,溪哥儿最厉害了”看着溪哥儿有点自恋的小模样,赵阿麽忍不住打趣他。
“哼,那当然。”
溪哥儿上手了,又听到了夸夸,他认认真真地开始。旁边的莲哥儿也看的眼热,赵阿麽也把手里的刀递给了自家哥儿,叮嘱他仔细些不要伤到自己。
赵阿麽两人又转到旁边的桌子上,开始尝试把剔下来的鱼肉剁碎。
“哒哒哒”的剁肉声不绝于耳。
林锦把洗好的葱姜蒜端进来放到赵阿麽手边,“锦哥儿,把淀粉找一下”
赵阿麽趁着林锦去找淀粉的时候,顺手将篮子里的调料切好。
接过林锦递过来的淀粉,“锦哥儿,再辛苦你一下,把这些葱和姜泡到清水里。”
“好的”林锦把葱姜泡好,搬了个小凳子坐到灶台边烧起火来。
“锦哥儿这性子真好”
“可不是,不止性子乖巧,人也勤快。而且啊,这孩子就是有福气,自从他进了咱们家,好事不断,真是个旺家的福星!”
两人就这样小声唠着嗑,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多时鱼肉就被剁得差不多了,赵阿麽用手捻了捻,觉得可以了,将砧板上的鱼肉装进空盆里,试着倒了点淀粉进去,加了点泡好的葱姜水,又撒了半勺盐后,开始用筷子搅拌,端着葱姜水沾在一旁的林锦认真地学着。
第一次试验很成功,赵阿麽用手抓一把肉泥,从虎口挤出一个个圆圆的鱼丸,轻轻地放入林锦刚刚已经烧开水中。
大家看到鱼丸下锅了,都围了过来,紧张地盯着。鱼丸在水中翻滚着,不一会儿,渐渐的浮了起来。
用漏勺将浮起来的鱼丸全部捞起,大家迫不及待地夹起一颗放入嘴里。牙齿轻轻一咬,感受到了鱼丸的 q 弹但是却没有一点鱼腥味。
“好吃”
溪哥儿总是最乐意表达的人。
不知不觉间,煮好的鱼丸都进了大家肚子里,都觉得非常的美味。
对鱼丸的美味非常满意的众人,干劲十足地继续手里的活。
两个时辰之后,满满四大盆鱼丸就全部做好了。
看着满满当当摆满了整个灶台的鱼丸,大家又开始犯愁了,这好吃是好吃。这么多得吃到什么时候。
“要不,我们把它卖了吧?”
林锦小心翼翼地开口
“哥嬷的主意好,这么好吃,大家一定很喜欢”
“那去哪里卖呢?”两个大人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镇上肯定是不行了”莲哥儿经常跟着自家阿父去镇上,他家有牛车去镇上都差不多要半个时辰,这个时候他们去镇上,走到半道上天就得黑了。
“那我们就到村里卖”
溪哥儿想到村里人也不经常吃肉,鱼丸拉出去,大家肯定都乐意买的,毕竟是肉做的。
“对,就到村口的那棵树下,好多哥儿阿麽过午都愿意在那里歇着呢。”
还有些犹豫的赵阿麽和文秋看几个小的热情这么高涨,也不好泼他们冷水。
“那就试试,卖不出去再说。”
“好耶”
大家动作迅速地把小炉子和小草锅提好,齐心协力地将三盆鱼丸搬到了村口的树下。
正如莲哥儿所说,此时树下坐了挺多人的。还有好多小孩在离自家大人不远的地方玩。
他们一行人过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等他们摆好架势,生好火。肉的味道随着热气升腾而起,闻到香味的小孩丢下手里的东西都围了过来。
“文阿嬷,赵阿麽,你们这是什么”
一个脸圆圆的哥儿走上前出声问。
“笑哥儿啊,这是鱼丸,用鱼肉做的,可费了我们一番功夫呢。你尝尝好不好吃。”
“行,那就谢谢阿嬷了。”
笑哥儿也不客气。接过叉着的鱼丸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微微亮起,不腥还有点弹牙。
“哥嬷,你这鱼丸真好吃,一点也不腥,你是要卖吗,你打算怎么卖啊?”
“当然卖了。大碗的 12 个卖五文钱。小碗的 6 个卖 3 文钱。不过我们今天比较匆忙,没带碗,可能要你回家里拿碗过来。”
“行。那我要两份大碗的,你等等,我回去拿两个碗来”
笑哥儿放了十文钱在一旁的陶碗里,脚步轻快地往家里走去。好不容易尝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周围的人看着笑哥儿利索地付了钱,也都围了上来。这笑哥儿谁不知道啊,他家是村后卖豆腐的,不缺那十文,再加上他家汉子也很宠他,平时在吃穿用度上也不吝惜,只要喜欢就都随他。所以他嘴刁得很,笑哥儿都这么喜欢,那他们也不妨买来尝尝。
几人也没料想到这么顺利就开张了,张罗着忙开了,溪哥儿专门守着收钱的碗,莲哥儿跟着他大哥陆大成学过点算数,就让他在一旁帮着算好银钱。几人分工明确,一切都很顺利。
天黑了,众人才回到陆家,忙了一下午大家都累坏了,挨到凳子就不想起来了。
林锦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给大家倒了杯水,自己才坐下。
“我们一起数数有多少钱吧?”
溪哥儿将装好的钱倒在桌上,每人一堆开始认真数起来。
呵,就这一下午,他们就挣了2260个铜板呢,怪不得镇上那么多人摆摊子。
看着铜板大家都很兴奋。文秋伸出手数出1130个铜板,把剩下的往赵阿麽那边一推。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卖鱼丸,还得得亏你和莲哥儿的好主意,不然这鱼怕是要放在我这里臭了。”
“我不要,鱼是你家的,柴火也是你家的,我就动了动嘴皮子。”赵阿麽想把钱退回去。文秋挡着不让“要是没有你动嘴皮子,我一文都挣不到,你是不是嫌少。”文秋又要从自己这边的铜板里拨过去大半。
“起开起开,说你喘你还来劲了”赵阿麽哪能让他这么干,嫌弃的拍开他乱划拉的手。
“赵阿麽,您就收下了吧。今天得亏您和莲哥儿的好主意,帮了我们大忙了。”
“是啊,阿麽,你就别和我阿姆争了,你要是不收,我阿姆一晚上都会睡不着。他以后啊,都要觉得没脸见你了,嘿嘿”
“这……好,我就收着。就这一次。我们两家人还搞的这么生分。”听到两个小的也使劲劝说着,他也知道如果真不收,以阿秋的性子,恐怕真就会像溪哥儿说的那样。
将铜板收好,又歇了歇。赵阿麽拒绝了陆家的晚饭,提着文秋强塞给他的一大包鱼丸,带着莲哥儿走了。他们是真的累坏了,得赶紧回去休息。留下的三人也不想吃晚饭了,敷衍的清理了一下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