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靠了,小爷头是真疼啊!”风澜讯正要捂头却被尚弦月一巴掌拍掉。
“别动!”尚弦月正站在他面前给他额角擦药。
这货刚醒,跟诈尸了一般大喊一声我愿意,结果从床上滚下来,额角撞在了柜子上。
憨货。
“疼,尚弦你小子轻点!”风澜讯倒吸一口冷气,就要去抓她的手,不出意外又挨了一巴掌,手背都打红了。
“好了。”尚弦月转身将东西收拾好,药放回柜子里,声音冷淡开口,“你梦到何事,这样激动。”
风澜讯身子一僵,看了尚弦月一眼,嘀咕道:“没什么。”
嗡!
下一秒眼白长剑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说!”
若是风澜讯这小子说没什么,那绝对是关于她的,且不是什么好事。
“尚弦你别太霸道,连小爷我做梦也要管?”风澜讯抻着脖子,冰寒的温度自剑身上传来,激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说还不行嘛!”
“我就梦见你老爹问我,愿不愿意,嘿嘿……”风澜讯笑得一脸羞涩。
“你想嫁给我爹?”尚弦月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屁!狗屁!”风澜讯一把推开温寒,对着尚弦月骂得唾沫横飞,“明明是你爹问我愿不愿意入赘到你们家,什么玩意儿我想嫁给你爹!我看起来有那么不挑吗?”
尚弦月后退两步,将温寒入鞘,木着脸道:“尚弦音?”
没等风澜讯反应,补了一句。
“也算好养活。”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意思说他也没挑到哪去!
“小爷我怎么不挑,我要挑就挑最好的,嗯?”风澜讯说着还朝尚弦月抛了个媚眼。
“那你只能给我爹当续弦了。”
风澜讯:……
媚眼抛给瞎子看,真晦气。
“你们家看起来挺大的啊,不带我出去转转?”风澜讯凑到尚弦月身边道。
“没什么好看的。”尚弦月手上拿着块细棉布缓缓抚过温寒,随口接道。
“别这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带我出去转转不是?”风澜讯狗腿地给尚弦月捏着肩膀。
尚弦月将温寒细细擦过一遍,放回剑府,看了一脸期待的风澜讯一眼,无奈点了点头。
…………
“风澜讯这小子,果然不经夸啊!”
萧疾说这话时咬牙切齿,尺素将一只扑过来的行尸搅成碎肉。
身后霍景深和朔望与他背靠背,周围是无尽的浓雾和黑暗,其中传来行尸的低吼和活动时的骨节噼啪声。
“传送点出现偏差了,此界不知道是何处,不过三气这般浓重,周围又是虚无,我猜测可能是在交界的地方。”霍景深试着用风系灵力的剑气将浓雾吹开,结果浓雾只散开一瞬,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马上又被新的浓雾覆盖。
“交界?那不就是无尽海吗?现在怎么办,传送阵也没了,我们怎么回去!”萧疾将尺素扔出,环绕在三人四周。
霍景深将一只行尸搅碎,沉默不语。
撕开空间,掌握空间法则,是出窍期强者才能办到的,他们现在还做不到。
萧疾面上倦怠之色渐重,身子晃了一瞬,朔望皱眉扶住他。
“怎么样。”霍景深摸脉,马上厉声道,“你体内灵力空虚的厉害,快将尺素收回来。”
“一路上都不叫我消停,我能好就怪了。”萧疾有气无力道,但尺素还是围着三人飞舞着,没有收回来的意思,“这鬼地方灵气稀薄,我可能撑不了太久,得想办法。”
“先走。”朔望出声道,提剑将一个钻空子进来的鬼气斩散。
“确实,光呆在这里不是办法,往前走。”霍景深道。
萧疾点点头,将佩剑抽出,甩了一下,“这地方太黑,下一秒不知道会和什么东西脸贴脸,尺素探路还安全些。”
三人紧挨着,持剑向着前方走去,尺素飞舞着挡在前面,为三人开路。
“这方向对嘛,我怎么觉着越来越多了。”
越向前,行尸越少最后都成了几乎凝成实体的鬼气,一阵风一样钻了尺素防御的空子到了三人面前,呼啸而过,浓烈的鬼气腐蚀性极强,萧疾非本命兵器的佩剑已经被锈迹斑斑。
“我早觉得风澜讯那小子不对劲,他不会是鬼族那边的卧底吧!”萧疾真的很想掐着风澜讯的脖子问问他到底将他们三人送到哪里去了!
这个坑货!
“啊——啊嚏!”风澜讯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想谁在骂他。
也不知道臭小子他们看没看见他给他们留的提示符,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
当初为了抓那个传送点还不让尚弦白那个b发现,他可是连滚带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实在不太好抓所以可能比原位置偏移了一点点。
若是萧疾等人知道他现在所想,定会怒吼他,这是一点点吗?
从尚弦族地到无尽海偏移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这也能叫一点点?
“诶,尚弦你等等我!你们家可真大啊,栏杆上嵌着照明的是鲛珠吗?我能扣一颗看看吗?”
“随便你。”
话落,风澜讯马上像个猴子一样蹲在栏杆上一点点扣那鲛珠去了。
尚弦月无语望天。
所以这货要出来走走散步是假,想薅尚弦家的羊毛才是真吧!
“你!那个谁,你在做什么!”
远远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后面跟着一阵诚惶诚恐的下人们,嘱咐着慢些。
尚弦月抱臂看向那一身红衣,头上腿上绑着绷带的“木乃伊”,心想这货也不知哪来的这一身的伤,也没听见谁倒霉,也不知道哪个天才将这位打成这样还能全身而退,有点东西的啊。
“我当是谁,原来是兄长的朋友啊,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竟然将偷子带到家里来偷了。”
尚弦音一路走到尚弦月对面,瞥了风澜讯一眼嘲讽道。
也不知道尚弦月从哪交到这么些穷酸鬼朋友,还有之前那个苍蝇拍子,臭乞丐一个。
“嘿,谁偷了,小爷我就是扣下来看看,怎么就叫偷了。”风澜讯理直气壮争辩,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哪怕他说着就看看,手里却是毫不客气直接塞进兜里。
“你!”尚弦音眼睁睁看见风澜讯将一颗珠子塞进了自己兜里,被风澜讯的厚脸皮震惊得目瞪口呆,“你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