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鸿鹄志,骑马过群山,只为见真颜。”吴承熹有头没尾的念了句诗,稍稍坐直了身子,“你求缘分,你可知缘与分二字?”
感情果然对人很消耗啊,特别是错误的一段感情。
爱财爱己,风生水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良药。
霍锦惜点了点头,“自然是知晓的,我和他,是缘尽了吗?”
这个反问,吴承熹轻笑出声,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几颗糖果放在霍锦惜的手上,“缘尽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哩。”
“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可从来碰不到面的,那才叫缘尽。”
“您要是再这样耗下去,那才叫真正的缘尽呢。”
吴承熹顿了顿,留了点时间给霍锦惜思考,接着道,“有缘无份,定然会铭记终身。”
“倘若你真的相信缘分,那你就应该知道,缘分只成全有心人。”
“缘是老天给的,分是自己争取的。”
霍锦惜攥紧了手中的几颗糖果,泪意不争气的涌上眼眶。
她知道啊,她怎么可能可能不知道。。
缘分只成全有心人,她怎么能没心啊,可又怎么去争取啊……
“事在人为,聚散离合,都不必拿缘分作为托词。”
“不是无缘,是不愿。”
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想你,但不能明目张胆的找你,我可以明目张胆的喜欢你,但不能明目张胆的拥有你。
吴承熹不是很懂在姻缘类话题中安慰福主,不然也不至于礼貌的说出要一脚把阿六踹去找白小姐的话了。
“不愿……好一个不愿。”
不是无缘,是不愿。
这简单的七个字,像是刻入了她的心房。
缘分二字从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就算再心甘情愿,也终究是落得个遗憾离场。
她心心念念的那位福主可是有正缘在身上的。
红鸾星动日,满院桃花生。
这是生下就有一段缘分在身的,夫妻美满,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和他妻子五行相生,假如他妻子是个身弱的,身体应该不会很好。
而且这段姻缘,虽是天定的,但会因为一些东西,只会伴福主半生。
天地本不全,命数就更不用说了。
霍锦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吴承熹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息,将星入女命又见孤辰,事业有成自然不必多说,可是情路坎坷的就像是长沙城外围着那座大墓的一重一重缠关。
唉……不说她暗恋着的那位,现如今与她成婚的那位,也不是位良人。
命中无正缘,不代表谈不了恋爱结不了婚,只是人生的目的不在这,越为缘字纠结,越深陷其中,吃苦的到头来还是自己。
无爱方可破情局,无情方可破全局。
不知道那位夫人能不能想明白。
不过能不能想明白都不是吴承熹能关心的范围内了。
因为有更重要的人来了。
吴承熹有些意外的抬头,从朦胧的视线面前能认清楚面前的四人,张启山,张日山,齐铁嘴,他们身后跟着个长得有点子好看的男人。
他就是丫头的爱人。
“今儿咋这么冷清啊。”齐铁嘴有些讶异于吴承熹小摊一个人都没有。
“害,还不是昨天四处刮我那小娃娃,你还说的真没错,确实是三分钟热度了。”
吴承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这不是个谈事情的好地儿。”
对方是长沙城的名伶,在这市井街头谈些私人事情终究还是不太好的。
这摊子晚点得搬回小齐的香堂。
然后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带着小吴去倒斗了,噢,不是,是淘沙。
到了南派的地盘就得用南派的说话。
一行五人干脆直接上了茶楼二楼的小包间,而顾着他们的,依旧是吴老狗。
当然,看到熟悉的人上来了,小吴是十分的高兴,毫不怀疑的说,要是在他屁股后边安一尾巴,绝对螺旋起飞。
进了包间,都是熟人了,吴承熹也懒得装瞎子了,随意的把缠着脑瓜的布段解开。
“这位是……”张启山打算好好的介绍一下吴承熹和二月红认识,但刚说三个字就卡壳了。
支吴昂这么羞耻的名字这个鬼才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不难为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