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在办公室闭门想解决办法,张日山则是带着张海琪和张海盐到了吴家。
他们这次来长沙,除了是来搬救兵的,还是来找吴承熹的。
十几年前吴承熹陪着张起棂刚从东北张家来到广西的时候,同样也是遇到了瘟疫。
虽然之前的瘟疫是天然产生的,现在是人为的。
当年吴承熹因为很排斥张起棂用自己的血救人,搞得自己脸色惨白还用处不大的行为,才会找草药救村民。
不然以她刚从张家出来没多久心肠冷冰冰的,是不做出这么伟大的事情的。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今天的飞坤爸鲁。
可以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教科书式表达。
她有过应对瘟疫的经验,属于是半个专业对口,再加上有办法用奇怪的偏方应对奇难杂症,组织现在要紧急召回。
“到了,就是这。”张日山走到了吴家,还没敲门呢,从围墙上猛地冒出了几个狗头。
吴承熹曾在广东待过很短的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中,她学到最深刻的东西就是——晒果皮。
果皮,也叫陈皮,此陈皮非彼陈皮。
三嫂喜欢送柑橘过来,吃完的皮晒干,就挂在围墙边上,刚好那几个狗头冒出来的位置就挂着几串陈皮。
毛茸茸的狗脑袋遮住了围墙的边,与挂陈皮的绳子融在一起,像是修狗留了两条大麻花辫。
张海盐是个憋不住笑的,场景不合适,他闷笑了两声,结果就是听到了某条狗带着威胁的低吠声。
“这……啥品种的狗啊,看着好精啊。”张海盐试探的朝几个狗头挥了挥手,换做寻常犬只,早吠叫的恨不得整条街都听见了。
但这几只都没叫,乌溜溜的眼睛似乎真的能认得清他们几个是谁,其中一个狗脑袋缩了回去。
没一会,吴家大门开了。
脑袋缩回去的狗从里面走了出来,直奔张海琪,乌黑的鼻头嗅着她背后背着的长条状物体。
那是吴承熹的刀,一直放在巴乃,如今他们来了长沙,顺手给她送过来。
没想到这小狗连这也嗅得出来。
张海琪试探性的揉了揉狗头,小狗也抬起头嗅了嗅她的手,接着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直接往回走,停在门口,安静的盯着门口的三人,也不催促。
“走吧,三娘这个意思就是让我们跟着进去。”
张日山非常熟悉吴家这群小狗伙计的所有肢体语言,率先跟了进去。
“花花肉肉大黑小黑快下来啦,一起进去。”
在张海盐眼中长的都是差不多的几只黑狗淡淡的走了过来。
他居然能从几条狗的肢体动作和眼神看出了高傲。
吴家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一条狗成精就算了,一群狗都成精了。
别是吴家有个类似于黄大仙的人物吧,这些都是他的子子孙孙,早就修炼成精了。
张海盐脑洞大开中,三娘带着一群小跟班,呈扇形围着三人,带着他们进到了内堂。
现在是巳时,大家都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吴奶奶在缝着个枕头,老人家坐久了腰疼,站久了腿疼,坐着拿一枕头靠着腰舒服。
“奶奶,熹儿姐在家嘛?”张日山走过去,声音提高了问道。
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得大点儿声说话才能听得见。
吴奶奶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瞅了瞅张日山,又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人,“在书房不知道画什么东西咧,你可别告诉她我在缝枕头。”
老眼昏花缝东西容易扎到手,吴奶奶没少因为这样被家里人唠叨没苦硬吃老年叛逆。
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什么成分,唠叨起来比她这个老婆子还烦。
“好好好,那咱先进去啦。”
吴家的狗似乎真的能听得懂人话,吴奶奶说话,三娘带头走进书房,两只狗留在内堂看着奶奶,另外两只则到前院继续当保镖。
要是这群狗站起来敬个礼说欢迎业主回家张海盐都毫不惊讶。
房门被敲响,吴承熹从书堆中疲惫的抬起头。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