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小看任何一个算命的,尽管那个算命的除了算命什么都不会。
这是张日山过去很多年后,对这件事情的复盘。
时间回到现在,张日山推开书房的门,被里面书堆里坐着两个人的情景吓到了。
吴承熹从书堆中站起来,小心的收拾起一本本珍贵的古籍,腾出一个位置,才拍醒旁边睡觉的齐铁嘴。
“小齐,佛爷来抓你干活了。”
短短的十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轻松的让沉浸在美梦中飘飘然的齐铁嘴猛地乍醒。
他睁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扫了眼周围的环境,盯着张日山看了两眼,重新趴回在桌面上,“我不管,我是功臣,我要睡觉。”
“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了。”
张日山还是很聪明的一小伙。
什么事情能让两个神算子凑在一起看着古籍苦思冥想。
有可能是,那件连佛爷都在头疼的事情。
“你们知道啥了?”
书房门口小,张日山一个大高个就把后面的张海琪和张海盐全遮住了。
张海盐硬挤了过来,看到熟悉的人,那是止不住的傻乐,“小熹儿,咱终于又见面咯。”
啊,果然是太久没睡觉容易产生幻觉吧,居然连聒噪的小咸哥都幻视出来了。
吴承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门外哪止张日山张海盐,连张海琪都来了。
这下是真的不能睡了。
“小齐,别睡了,来事儿了,你说的那件事。”
书房太憋屈了,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吴承熹拖着困得浑浑噩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齐铁嘴,跟着张日山他们到了茶楼的雅间。
两杯浓茶下肚,齐铁嘴终于是勉强能睁开眼睛了,也说起来了他们在忙的事情。
“说起来,这件事儿我俩还没来得跟佛爷说,前天晚上睡不着,我躺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三更半夜爬起来,拜了拜祖师爷,算了一卦。”
“卦象上显示,近期南部地区最近有灾难发生。”
“我们看风水的,有一个核心理论,叫九宫飞星。”
天有九星,地有九宫,九宫飞星顾名思义就是九颗行星,对应着五行八卦,主要强调时运。
一般分为四种:年家九宫飞星,月家九宫飞星,日家九宫飞星,时家九宫飞星。
九星即为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及九紫。
而其中的第八颗星,叫八白左辅星。
左辅星本应是吉星,八白星得令时为太白财星,能带来功名富贵,田宅科发,称之为九星中第一吉星都不为过。
齐铁嘴那天心慌的睡不着,卜卦之后依旧不安,便走出门,又是夜观星象,推算星星的飞行轨迹。
如今的左辅星,乃是失令时。
左辅星失令时,意味着失财失义,瘟疫流行,失财于刹间。
结合祖师爷给的卦象,已经很清楚了。
南部地区,瘟疫流行。
听完齐铁嘴详细的解释,除吴承熹外,其余三人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如今身处的地段是长沙,而湖南再往南的地方,就剩下广东香港和广西了。
全部都对上了。
“那你们,是在找解决方法吗?”张海琪想起了刚才他们在书房翻阅古籍。
吴承熹给齐铁嘴倒了杯浓茶,自己脸色也是掩盖不住的倦意,“是啊,有些头目了,你们那边呢?是已经……”
“嗯。”张海琪的声音有些沮丧和沉重,她低下头,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些什么,解开背上一直背着的棍状物,递给吴承熹。
“你的刀,给你带过来了。”
吴承熹接过来,解开包裹着的缎布,拔刀出鞘,仔细的看着被保养的锃亮的刀锋。
刀剑一类的冷兵器,是经常需要保养的,养起来甚至比枪械还要精贵。
电视上演的都是见血封喉之后收刀入鞘,实际上见血封喉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把血擦干净,不然很快刀会生锈就不能用了。
她来长沙也两年多快三年了,这把刀看来了比她离开前还亮了,证明她不在的时候,一直有人帮她养刀。
那个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