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回营,天下太平。
用满文刻上的字,可能瞎子会感到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唉,要是这字儿实现了,你就不会到我手上了。
吴承熹擦了擦刀上的字,心酸酸的。
刀肯定是张起棂擦的,说不定还是在放牛时坐在牛背上擦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上学离开家,老父亲帮你把小狗养的白白胖胖的经历hh,熹儿不在,大张哥帮她把刀擦得亮亮的,)
如今这事儿已经知道是莫云高搞出来的了。
一想到张起棂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他才来的灾祸,甚至还威胁到了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他会内疚很久吧。
啊啊啊——都怪莫云高,什么**人啊,纯他娘的行走五十万。
吴承熹在心底已经骂了莫云高祖宗十八代了。
她把刀收回,将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喝掉,“先不唠了,我已经找到了药方,等我待会回去整理一下,就到九爷那去说找药材的事情。”
“药材拿到了我跟你们去广西。”
不亲眼看着莫云高死透透的,都不能安心睡一个好觉。
长沙人口流动大,会波及到只是时间问题,吴承熹先把解决方案写了,让张日山交给张启山。
张启山手上有一家军医院,有几个泡过咸水的西洋医生,论西医的解决方法,那肯定是要比中医来的迅速和合适。
中医和西医看问题角度不一样,处理方法肯定也不一样。
中医治疗永远离不开四个字:清热解毒,西医则是消炎止痛。
幸亏齐家这么多年来有收录古籍的习惯,在众多古籍中,吴承熹找到了一本叫加减解毒活血汤的,因为经过了二十一次试验改进药方,又叫二一解毒汤。
里面详细的记录了鼠疫的原理和经过二十一次改良的药方。
鼠疫之病,多因瘀毒积滞于血管,凝结成核,用桃仁、红花化瘀散结。若夫瘀散毒解,则血管之新血自生,则血液清净,毒菌消灭,而病可愈矣。
理是这个理,但真正得到一个方子,光是古籍上记载的,离世的止少四五十人。
就这么薄薄的册子,四五十条人命,部分有名有姓的,也算是半本生死簿了。
齐铁嘴两天没合过眼,实在是扛不住了,张日山和张海盐半拖半扛的把他带回堂口,之后回到了张府,和张启山打报告。
另一边,张海琪则是跟吴承熹回去一起整理方子。
吴承熹也接近两天没合眼了,但比小齐好点。
小齐讲礼貌,天亮了才来敲门,勉强算是比他多睡了一晚上。
吴老狗和张佛森带着堂口的两个小崽去干活了,不在家,看着堂口的人又只剩下吴辑。
“我要是早点听你说就好了。”坐在桌前,张海琪叹了口气。
吴承熹知道她在说的是之前想找莫云高晦气被拦住的事儿,“不怪你,那时候山长老也说了,莫云高早就离开了云南,就算是去,也是一场空。”
“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补救。”
大家分头行动,效率一下就上来了,吴承熹和张海琪点完药材麻溜的找解九说明情况。
短时间内,整个长沙城肯定是凑不到巨量药材的,但解九有办法。
解家产业遍布多地,当家的一封电报过去,附近凡是有的药材,全送过去广西。
这是解九能给的最大的支持了。
长沙这边有了预防和解决方法,张启山也不再犹豫,直接下令让张日山到队里点名,解九那边完事儿了即刻出发。
他自己则是写了封信件,说明了广西的情况,让手下挑着日子发电报。
这次,张启山打算玩玩先斩后奏。
反正他现在在南京那边名声,大概率已经被陆建勋搞臭了,那也干脆大家都别搞。
最烦这些婆婆妈妈的破事儿,为基层做不了一点事儿还煞有介事的在那胡说八道。
说起来张启山就是很后悔没弄死陆建勋,要早知道这样,干脆就说是在长沙被大狼狗咬死的算了。
不过这也算是给了张启山一个抽身的理由。
他跟着现在这位好几年,要说没看出点什么端倪那是狗都不信,也正是看出来了,他得尽快抽身。
趁着现在,有兵有粮,小日子不敢过来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