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吴承熹和吴辑一起遛着狗出门上班。
“咦?姐你早点不拿吗?”吴辑一手早点一手牵着狗子,转头看着手上只有牵狗绳的吴承熹。
吴承熹神秘的笑了笑,“嘿嘿,待会有人请,你信不信,赌输了你洗碗。”
“好啊。”吴辑一脸无所谓。
吴老狗和张佛森带着两个小崽去淘沙了,估计差不多也就这两天回来。
两人在路上互相交流了下这将近一个月两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吴辑是长沙城百事通,连臭名昭着的陆建勋要回长沙了都知道。
“陆建勋要回来?这不得给张启山爽死啊,他个小心眼的。”大仇终于得报属于是。
快走到梧月堂门口了,吴承熹听到这么件事儿也是止不住的乐。
“咳咳。”
熟悉的咳嗽声从前面传来。
二吴同款震惊脸看向被蛐蛐的主人公。
(张启山:一屋子走不出来两种人)
“昨天,二爷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毕竟是有求于人,蛐蛐两句就蛐蛐两句吧,反正蛐蛐的也是大实话。
“行啊,小咸哥也让我跟你说些事情,这不凑巧嘛。”
什么凑巧,约好的吧。
一旁的吴辑看着张启山的眼神都不对了,随后他便看到了熹儿姐得瑟的比了个大拇哥。
好好好,不就是洗碗,洗一星期都行。
旁观了他们微表情的张启山,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俩傻乐。
吴家的脑回路随随便便拿点出来都能让张家研究个半天,然后一点没研究明白。
人的脑子怎么能弯弯绕绕到这个地步。
两人找了个茶楼坐下,“我还以为叔叔都跟你说了呢。”
掌柜上的茶是瑶山红,从茶壶里倒出来,不大的包厢一下茶香弥漫。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张启山当然知道吴承熹指的是什么,仔细回想,他便想起来了,那个逃难的夜晚,吴承熹确实是对老爷子说过些什么的。
当时他离得远,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但胜在视力好,远远的看见了老爷子那又悲伤又感慨的表情。
老爷子下地干活,和别人抢地盘,是干啥都不含糊的一个人。
那是张启山第二次看见他失态。
第一次是知道自己素未谋面的爷爷离世的时候,那也是他第一次与吴承熹的见面。
“当年的事情,其实说来也不复杂,但你要保证,接下来你即将知道的事情,是带进棺材里都不能告诉第二个人的。”
后半句话,吴承熹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很重,“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嘴巴子也跟防虫网一样会漏风,所以,你做不到的话,我不会说。”
这钓鱼也不带这么钓的啊。
张启山无奈苦笑道,“好,我张启山发誓,接下来听到的话,带进棺材也不会和第二个人说,不然百年后我的墓被人盗。”
对盗墓者来说,这算是一个挺沉重的毒誓了。
“张启山,前任族长张瑞桐的孙子,1903年你父亲违反了族规,被族长张瑞桐砍掉双指,赶出张家。”
“后来过了七年,1910年,你出生同年大概九月份前后,你爷爷在泗州古城被暗杀离世,1916到1920年间,现任族长帮他擦干净了屁股,翻族谱才看见你的名字在他名字下边,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是老爷子瞒着你的。”
吴承熹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张启山留点时间缓缓,因为接下来还有重磅炸弹。
“这就是明面上的信息。”
“明面上的信息……?什么意思,这乱的跟过粥一样的还有内幕?”张启山脑子乱的厉害,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祖上居然还有这么一段。
有一种自己仇富恨富到头来发现爷爷曾经是最大的地主的背刺感。
多少有点冒昧了。
“那肯定得有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吴承熹托着脑袋,屁股挪到了张启山旁边,声音也跟着压低了,“你还记得,之前嘎了的汪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