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海听着陈玉怀的吩咐不断点头,他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
伸手拦住要上车的陈玉怀问道:“八叔!你说咱们这些牛肉还能给人食用吗?”
“你说的那些雄黄和砒霜,还有什么砷中毒的情况,感觉好像这些毒素都很厉害的样子。”
陈玉怀笑着回答陈红海说:“没问题!这些草药就是能解掉砷中毒的方子。”
“牛只要吃完这些草药,病愈以后就能把毒素慢慢排出去,而且,我们还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陈红海愣愣的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陈玉怀说:
“八叔!这些牛都生病的掉膘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好处呀!”
“这些牛不吃草料就不能长肉,不长肉,不下崽,我们就赚不到增重的牛肉钱。”
陈玉怀高深莫测的笑着回答道:“红海!你知道天然牛黄这味草药有多贵重吧!”
“一斤天然牛黄就是五六千元钱的价格,一个牛的天然牛黄成熟最少也有六七斤重。”
“牛黄就是因为牛得了胆结石的疾病,然后,日久天长逐渐对抗疾病整个肝脏都肿大,最终大部分肝脏都成了天然牛黄。”
陈红海这时才双眼放光激动的说道:“八叔!上边十几头牛都有胆结石,是不是,将来这些牛都有天然牛黄产出。”
“不对呀!要是这些牛能产生天然牛黄这种宝贝。
“咱们不能给治疗疾病啦!就等着给这些牛生成天然牛黄多好。”
陈玉怀拍拍陈红海的胳膊,笑着说:“咱们想要收获牛黄也要看缘分。”
“咱们不救这些病牛不行呀!不治疗这些牛一个月就会死亡。”
“即使,牛肚子里真长了牛黄也要存活半年,最好是存活超过八个月时间才可以。”
“牛黄把牛身上的精华全部抽干,牛要瘦的皮包骨的时刻才能取牛黄。”
“咱们这边把牛身上的砷中毒给解决掉,然后,这些健康的牛再得胆结石产出牛黄,那就是这些牛的天命活该如此。”
陈红海哈哈大笑的给陈玉怀拉开车门,这才高兴的大声说道:
“八叔,我明白了,顺其自然,我们但行好事,莫问前路。”
叔侄两个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然后,他们挥手告别各自回家去了。
进入农历五月以后,天气渐热白天时间越来越长,陈玉怀忙碌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工程方面也进入日夜加班抢工期阶段,马上进入雨季,所有项目地基工程必须提前完工。
这些天,陈玉怀忙碌起来很少回村子那边,家里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就算去看飞机场停机坪和跑道的建设工期,陈玉怀也是从另一条更近的道路开车直达。
这一天陈玉怀晚上刚刚回到家,当村长的侄子陈红研突然打过来电话。
电话里陈红研有些急切的说道:“八叔!最近,咱们村子发生一件特别邪门的事情。”
“明天有时间,八叔你回来给村里查一下原因吧 !”
陈玉怀有些疑惑的对侄子陈红研问道:“二小!村里到底发生什么怪事 ?你总要提前跟我说明情况吧!”
“你没头没脑的上来就说有邪祟事,我什么情况都没法判断,明天就算过去,我也没法提前做好准备。”
陈红研这才稳住情绪从电话里说道:“咱们村养鱼塘最近总是莫名的翻坑,那些鱼感觉和中毒一样,”
“但是,我们拿着这些死鱼去水产站化验,那边技术员却说,不是药物中毒引起的死亡。”
“八叔!你知道,今年我提倡发展养稻花鱼,就是把稻田的水里撒上鱼苗养着。”
“养大一些,把鱼苗在放到后边储存水的河沟里,冬天河水结冰之前把鱼养肥卖掉,村里每户又可以有一笔额外的收入。”
“鱼苗还是拜托八叔你给联系的业务,从其他养鱼基地弄过来发给村民,现在还没给你钱呢 !”
“结果现在这情况,村里大部分农户的白鲢鱼几乎全军覆没了 。”
“这么搞下去,今年村里财政肯定会有一个大窟窿,到时候,也只能先欠着八叔你的鱼苗款了。”
陈玉怀气听完这话得差点背过气去,直接在电话里对陈红研就开口骂道:
“二小子!你是不是坑叔叔已经形成习惯了。”
“说了半天,威逼利诱就是想让我出手帮忙不给钱,还要从我的口袋里掏钱给你办事。”
“你这个村长拉拢人情关系,每次拿我当冤大头。。”
“你这专门坑家族长辈的败家村长,干脆辞职别当了,吃里扒外一定都没有家族观念。”
“专门想些歪门邪道,坑害自家的亲人假私肥公,我给你每年开一笔工资,都比被你每年坑几次划算。”
那边电话里,陈红研嘿嘿的笑着不说话,这小子,把大哥的本事就学会了不生气这一招。
陈红研就会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已经锻炼比城墙都厚。
只要占便宜能解决问题,陈红研就是不怕挨骂,别人越是骂他这小子越满脸笑容。
但是,大哥陈玉树其他的那些招数,陈红研都学反了,这家伙只会胳膊肘往外拐。
陈红研这小子涵养功夫水涨船高,陈玉怀没法跟这个二侄子真生气。
电话里答应明天一早就回村,然后,他就气哼哼的马上放下话筒。
第二天不到五点,陈玉怀就来到大队广场这边停下车,准备进大队村部里去找侄子陈红研。
突然,陈玉怀看见一个老头骑自行车过来,这时候,那个老头也看见了刚下车的陈玉怀。
这个老爷子直接在车子上就开口骂道:“臭老八!你小子!看见六叔也不说过来问好。”
“是不是有钱有势以后,你就不认本家长辈啦!。”
“你是把眼睛长到脑瓜顶子上面去啦 !飞机眼,看不起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了。”
赶紧拦住这个唯一在世的长辈六叔,陈玉怀马上拿了两盒万宝路香烟给了他,又给老爷子点了一根大三五香烟。
看见自行车货架上装的满满当当,都是艾草和板栗花编制的火绳,这些火绳就是天然的自制蚊香。
六叔岁从小就会这些手艺,每天就在大集上卖这些火绳赚些零花钱。
但是,你要认为这个老爷子日子过得困苦,那众位就大错特错了。
六叔的三个儿子都是包工头,都有本事也很孝敬六叔,平时没断过老爷子的吃喝用度。
这位六叔一生就是有赌博这个毛病,虽然,不去那种生死大赌局里边去押生死注,
但是,六叔口袋里有多少钱也留不住,六叔不输光钱不下牌桌,一辈子都是一个散财童子。
陈玉怀跟六叔聊了一会村里闲人轶事,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放到六叔手里。
这个六叔没有心机,性子直爽侠义帮助弱小,六叔在村里人缘特别好,每个年轻晚辈对他都很尊敬。
年轻晚辈遇到六叔就会给一些零花钱,看见他没有烟抽的时候,大家也会花两毛钱给他买一盒。
不过,没有人会多给六叔大额的零花钱,因为,这个六叔有多少钱都会扔到赌场上。
六叔一辈子的信条就是“省吃俭用下大注,省着,省着,牌桌上等着。”
道别六叔以后,二侄子陈红研也从村委会办公室走了出来。
叔侄俩没有客套上车就走,他们就到满村的河沟里去查看鱼情。
从最北头水域的末端开始一直来到南边,又从最远的东边跑回到发源地西大漫子,
西大漫子这里,是一处水量很大的天然泉水,水从地下汩汩冒出形成一条小河流。
下了车,叔侄俩顺着小道来到大漫子水泉沟,看见那个泉水形成那个大水潭的时候,陈玉怀突然神情就是一愣。
这个地方,现在充斥着一股又香又臭的怪味道,看着水里深处位置里的东西,陈玉怀突然眼睛一亮。
随即,眼神变得凌厉又逐渐慢慢的眯了起来,此时此刻,陈玉怀从来没有这么如此愤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