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怀没有回答侄子陈红海的问题,只是跑去储水槽子看水质的情况。
这个养牛场土坡上边有几个超级大水箱,水箱就是由飞机的报废油箱改造而成。
这些水箱算是军用报废品,通过马师长的关系买来的特殊物品,战斗飞机的油箱加满水储存起来,可以保存几天时间不变质。
从高坡上边有几根管道把水放到下边,下边牛活动空场那里有很多水槽子,
土坡下边这块地,原来是村民开荒以后的自留地。
分产包田到户以后,这里的土地就被村里收回,没想到被村民们当成取土填院子的土地。
原本村民取土后这边变得满目疮痍,后来,这片地被陈玉怀的养牛场承包了下来。
先把那些土坑用沙土填平形成草场,这里就成了牛群的活动场所。
牛群也要有撒欢跑动的场所,这样才会保持心理健康。
养牛也要照顾到牛群的内心活动,不然,这些母牛也会不下仔,公牛还可能光吃料不长膘。
牛场把着道边外侧,还有两个存放甲鱼和黄鳝的水池,紧挨着一条省级公路的西侧地块。
这个水产水池也是天然形成,坑里就是用的道边河沟里的脏水,这样养甲鱼和黄鳝不会死亡。
村里几乎都种植水稻田需要用水灌溉,几乎是两天时间就要浇一次水,水稻应该是最废劳动力的一种农作物。
大哥家二侄子陈红研当村长以后,立即就把河水改造引进沟里形成循环,现在,道边泄洪沟里全部蓄满了河水。
陈玉怀指着河沟里的水对侄子说道:“红海!这几天,先用河沟里的水让牛群饮用。”
然后,陈玉怀又走到草场的水槽子去查看,双手捧着槽子里的水,边看边闻闻味道。
下边空场所有的水槽子都查看一遍,陈玉怀把手在太阳下边晒了一会。
这时候,陈玉怀的手上已经变成了黄褐色,手掌也传来了有些刺鼻火药硫磺味道。
陈玉怀伸手给侄子陈红海闻了闻,突然笑着问他说:“红海!你知道这些水里有什么东西了吗 ?”
陈红海摸摸陈玉怀的手掌闻了又闻,最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玉怀指了指被铁路一分为二的红土坡,然后又对陈红海说道:
“红海!你知道为什么只有这地方是红土坡,村里其他地方都是正常沙土地吗 ?”
陈红海摸摸后脑勺接着摇摇头,继续等着陈玉怀给出答案。
陈玉怀笑笑对着侄子说道:“这里是一处大型陵寝,这些红土山就是大墓葬的特殊封土。”
“咱们村子西边,还有一个这么高的红土坡,那边明朝的时候建了一个寺庙,那个寺庙就是大名鼎鼎的洪门寺。”
“就是传说中欺男霸女的贼和尚的原址,民间传说这个和尚是乾隆的舅舅,最后,被一个叫“十不全”的地方官给弄死了。”
陈红海马上激动的抢着说道:“八叔!我知道这件事情了,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据说,这个和尚无恶不作让周围百姓恨之入骨,越闹越大,终于被“十不全”大官给抓住下了大牢。”
“后来,乾隆秋后处决勾选死刑犯人的时候,他批了一句“罢了吧”,意思是不与追究,把这个和尚给放了。”
“没想到,这个被民间称为“十不全”的州府大官,心思很是灵变想了一个办法。”
“十不全”把贼和尚给埋在地下,就露出一个脑袋,然后用农民罢地的铁排给罢死了。”
“据说,乾隆皇帝听到消息以后,顿时龙颜大怒,把“十不全”给立即罢官免职,
“乾隆勒令“十不全”其立即返回原籍,今后朝廷对他永不录用。”
“后来这个故事被人改成剧本,那个歪脖树下卖老酒的戏剧片段,就是根据这个故事改编而来。”
陈玉怀点点头对侄子说道:“西边那个红土坡就是有洪门寺遗址,而且,那个土坡上可以种植庄稼。”
“而且,那个土坡属于咱们四个村共同拥有,破四旧的时候,村民们就没有过去破坏。”
“这边的封土堆,咱们村在破四旧的时候动手破坏了,几乎是全村男女老少全员参与进来。”
“但是,这个陵寝挖到深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中了毒,大部分都是得了肝胆病。”
“市里来人经过化验是因为雄磺中毒,这个封土深处有大量雄磺掺和到土里,所以,土坡才寸草不生人接触久了也会中毒。”
“牛场坡上没有问题,这口井的地下深处估计也是被雄磺污染了,所以,这些牛才会得了肝胆方面的淤热的疾病。”
“你看那些牛的眼睛里都有黄色斑块,中医望诊就是有了胆结石存在了。”
“所以,这些牛因为中了砒霜之毒引发病症,牛的脾气才会暴躁,每天都要打架撞人控制不住。”
陈红海马上急吼吼的问道:“那这些牛中了砒霜毒会死掉吗?死掉的牛肉还可以食用吗 ?”
陈玉怀指着草场这些正常的牛群说:没问题!水里的硫磺含量其实量不大。”
只是天气热加上毒素累积的结果,这么低的毒素药不死牛这种大动物。”
陈红海突然问道:“八叔!咱们中医都有雄黄这味药才使用。”
“而且,古代都有端午节喝雄黄酒的习惯,也没有听说过,有人中毒死掉的事情发生。”
陈玉怀看了侄子陈红海一眼,才说道:“中医之所以伟大,就是几千年前尝百草亲自实验药性。”
“这些有毒的药材都被老祖宗给化解掉了,这就是中药的炮制功效的伟大创举。”
“这个雄黄要经过几次研磨成雄黄粉,好要放在陶罐里封存几年,有的炮制方法,还要放进土里封藏去火气之毒。”
“然后,再阴干放置才能被中医入药使用,雄黄酒也只是能喝凉酒,雄黄酒一加热就成了要人命的毒药。”
“红海!你想一想,咱们牛场是不是因为天气热,这里才有十几头牛发病引起注意。”
“你看,去年冬天到现在不是一直相安无事,这就是中医对所有纬度都掌握的高明之处。”
陈红海马上就要骑着摩托车去找七哥陈玉来,陈玉怀拦着侄子说道:
“这个牛中毒的怪异疾病你爸治不了,还是看八叔我的妙手回春吧 !”
陈玉怀开车跑去镇上最大得一家中药铺,回来时,车里有了几大包大黄,黄连,芦根,和几大坛黄酒。
回到牛场,他就让侄子陈红海用大陶盆煮了一锅药汤,用药汤和黄酒调和一下给病牛灌了进去。
然后,用剩余药汤和黄酒调和兑水搅拌草料,粮食和草料搅拌好以后,平均放进喂食牛群的铁槽子里面。
剩下的药材,还有差不多能用两天的药量,估计三副药下去,这些病牛就会息了暴脾气。
傍晚时分,那些脾气暴躁的病牛,已经变得不再喘粗气。
眼睛也不是通红的爆发模样,眼仁里的黄色虹膜也变得有些黑色透了出来。
陈玉怀接着对陈红海吩咐道:“你这几天先用河沟里水给牛饮用,明天一早,我就找挖掘机在下边挖一口井。”
“这边水位很低,土层下边不到一米就见到清水,费不了多少功夫就能完活。”
“咱们村,平地打井都是六米深就够用了,这样的一口井三台四寸水泵抽水都没问题。”
“咱家工程上有八米臂长的大挖掘机,一次就能挖到八米深的地下水位置。”
“我们下九米深的水泥井管下去,这口井就算彻底完成了。”
“不过,需要一个多级高压泵才能抽水到坡上,这个特殊水泵不好买,还要去大一点的城市才能买到。”
“总之,这些东西你不用管了,我几天时间都能给牛场配备好,你就把牛场里的养殖工作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