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木栖甩掉后面的尾巴,进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酒店,终于可以放松下自己了。
摘掉假发,一头浓密乌黑的卷发散落下来,凤木栖觉得自己快馊掉了。
美人出浴那是极其养眼的,尤其是她那一双勾人夺魄的翡翠星瞳,眼角的泪痣显得更红了。
穿上浴袍,给凤栀年发了个信息。
凤栀年正窝在卧室沙发上看书,接到姐姐的短信,连忙把卧室门反锁,像做贼一样跑到阳台。
电话一接通:“姐姐,你总算有消息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爷爷骂死,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手机也打不通,你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凤木栖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没事,年年,你一下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先回答你哪一个了。我很好。”
“姐姐,你走后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慕家那个少爷,就是来家里的那个,他也去南城了,说是为了给哥哥治疗心疾去南城寻找一个非常稀缺的香药引子。听爷爷说好不容易才找到,原本明天就回来了,结果今天香药被偷了。”没等凤木栖开口问,凤栀年就竹筒倒豆子一般。
凤木栖内心·一愣:这慕家少爷对哥哥的心疾是否过于上心了?怎会如此劳心费神?
“姐姐,你有在听吗?”
“在听,我只是有些诧异。”
“姐姐,这慕家少爷还真是个好人呢。”
“嗯,是个好人。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没了啊,他们就不回来了,要去找偷香的人,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爷爷也没说。姐姐,你呢,什么时候回来?哥哥派人去找你了呢。”
“我很好,还有些事情没查清楚,暂时回不去,哥哥的人也找到我了。”
凤木栖没告诉妹妹她甩开了哥哥派来找她的人,怕她胡思乱想。
慕晏泽,慕家唯一的继承人,难道真的只是单纯治疗哥哥的心疾么?凤木栖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夜色渐浓,叶温辞约着田特助出去喝酒,慕晏泽不想去,就一个人留在了酒店。
快到凌晨接到了叶温辞的电话:“慕少,抱歉,那个叶少喝多了不认我,我带不走他,只能给您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田特助无奈道。
......
“地址。”
慕晏泽赶到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昏暗绚丽的灯光中来来往往的男女。
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人,叶温辞的手机响起:“在哪儿?”
“慕少,我们在卡座A33。”
“这位先生找人嘛,我带你去呀!”一位浓妆艳抹衣着清凉的女子贴上来。
慕晏泽伸手挡住:“不用,谢谢。”
转身拦住一位服务员:“麻烦带我到A33,谢谢。”
\"哎,可惜了,这么英俊的男人,要是能跟这种男人共度一夜,那滋味该多美妙啊!”
浓妆艳抹的女人盯着慕晏泽的背影,招了招手,一个服务生恭敬的站在女人身边。
“喏,刚那个男人,今晚,我要他。”女人冷漠的说道。
“是,小姐。”
慕晏泽见到的就是东倒西歪、醉眼朦胧的叶温辞。
“慕少,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无妨。”
慕晏泽低下身子扶着叶温辞:“阿辞,回去了。”
“别碰我,你是谁?不准碰我,我的酒呢?”叶温辞一把推开慕晏泽。
田特助在一旁手脚无处安放,他有些后悔和叶少出来喝酒了,没想到堂堂叶家大少爷酒量这么差,才喝了几杯啊,就成这样了。
慕晏泽看着还在那乱喊乱叫的叶温辞,太阳穴都跳了起来。
他一把扯着叶温辞的衣领,一个手刀下去,叶温辞像根儿面条一样没声响了。
田特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慕少,真狠。
总算安静下来了,两个人正准备带着叶温辞离开,两位服务生拦住了去路。
“先生,您不能带走这位先生。我刚看到您打晕了他,本店开门做生意,是不能放任客人随随便便带走一个毫无知觉的人。”
“什么意思啊?我们是朋友,他喝多了,耍酒疯呢。”田特助解释。
“抱歉,两位先生,除非这位先生亲自开口说您们是朋友,我们才能让您们带走他。这也是为了所有进我们酒吧客人的安全着想,还请见谅!”
慕晏泽不动声色道:“你们想如何?”
“两位先生,楼上有包间,可以免费提供给这位先生休息,待他酒醒了,自然就可以离开了。当然您们如果不放心可以留下一人陪他一起。”
慕晏泽眉头微蹙:“如果我们拒绝呢?”
“实在抱歉,您们如果不愿意,今天是带不走这位先生的。”服务生依旧面带微笑回答道。
“慕少,这酒吧好奇怪啊,这服务未免过于用心了吧?”田特助悄声说。
三楼,浓妆艳抹的女人端着红酒看着楼下的男人,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
一位长卷发的女人气呼呼的走过来挽着慕晏泽的胳膊:“找你们半天了,你们怎么回事儿啊,不是不让你们带他出来喝酒么?不知道他酒量不行啊?真是的。”
边说边拍了下慕晏泽。
服务生怔住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女人。
慕晏泽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没作声。
“这位小姐,请问您是?”
“看不出来吗?我是他女朋友啊,旁边那个醉鬼是我弟弟,最边上的是他俩的朋友,我不熟。有什么问题吗?”
田特助按耐住自己跳动的八卦之心:女朋友?慕少竟然有女朋友了,没听说京市有女朋友啊,可真厉害,来了没几天都交上女朋友了。
眼前的女人镂空粉色吊带衫,浅色休闲牛仔裤,帆布鞋,看起来好小,慕少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服务生依旧不肯让步。
“来,借一步说话。”陌生女人对着服务生示意。
几分钟后,服务生对慕晏泽低头道歉:“很抱歉,先生,耽误您们的时间了,您们可以离开了。”
女人挽着慕晏泽的胳膊念叨:“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们了。”
“小姐,您都听到了,他们离开了。对不起。”
“嗯,下去吧。”
三楼的女人懒懒的应道:难得看上一个男人还是个有主的,无趣。
出了酒吧的门,凤木栖立刻松开手,戴上口罩,转身就走。
“这位小姐,多谢。”
“不用谢,这酒吧还是少来的好。”凤木栖不再多言便离开了。
“慕少,她不是您女朋友吗?”田特助懵了。
“不认识。”
“不认识?那我们今天运气还真好,不过她刚跟服务生说什么了,就让我们离开了。”
慕晏泽没作声,将叶温辞丢到车上,快速离开了。
“今天这酒吧真莫名其妙,解救我们的这个女孩出现的可真巧,哦对了,慕少,您看清那个女孩长什么样了么?酒吧灯光太暗了,我就看到她一头长长的卷发。”
“没看清。”
“还想着有机会再见到人家好好谢谢她呢。”
慕晏泽脑海中是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她挽着自己时发丝半掩下眼尾红色泪痣和那阵藏在记忆中若有似无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