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进来,叶温辞头晕脑胀的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喝杯水。”
叶温辞看着突然出现的慕晏泽吓了一跳:“阿泽,你怎么在我房间?”
“是吗?”慕晏泽面无表情的盯着叶温辞。
叶温辞接过水杯又放下:“我先去洗漱。”
“阿泽,我为什么在你房间?昨晚我不是和田特助喝酒去了吗?”叶温辞边刷牙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慕晏泽喝着咖啡,一句话都不想说。
叶温辞洗漱完出来喝了一大杯水,终于清醒了。
“昨晚你问出什么了吗?”慕晏泽看着他。
“昨晚?我记不清了。”叶温辞扒拉扒拉头发,有些尴尬。
“昨天晚上出去之前我记得某人雄心壮志的说要去打探消息。”
叶温辞脑海中想起自己昨晚出门前跟阿泽说一定要把姓田的多灌几杯酒,从他嘴里探听下风家是不是有什么仇家,还有风栀年来南城所为何事。
想到这儿,叶温辞干笑道:“阿泽,那个姓田的太能喝了,啥都没说出来,我好像喝醉了。”
“以后,不准沾酒。”
“......哦。”
叶温辞心里打鼓难道自己昨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应该、不会吧。
“我脖子怎么这么疼,昨晚落枕了么?”叶温辞揉了揉脖子喃喃自语道。
慕晏泽端起咖啡杯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昨晚下手好像是重了一点。
清晨,慕松照在院中打太极,远远的传来叶广白的声音:“慕老弟,我来蹭饭了,吃过饭,咱俩就去凤园。”
“说什么蹭饭,又不是外人,你先进去坐,我去洗把脸。”
沈沅芷正招呼佣人把早餐一样样端上桌,看到叶广白进来:“叶伯伯,早上好!早饭一会儿就好啦!”
这时钟叔进来,没看到慕老爷子。
便对沈沅芷道:“夫人,凤家主和凤少爷来了,已经到庄子了。”
“呀,这么早肯定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厨房多备点餐。”
叶广白很诧异:我们还没去呢这先来了。
看到慕松照出来,叶广白连忙道:“咱们还没出门,人凤老弟带着风听之来了。”
“这么早?那得多早出门了啊。”
钟叔带着风见山、凤听之进来。
凤见山有些不好意思:“慕兄,我不请自来,这么早来打扰你们,真是抱歉啊!”
“叶爷爷好、慕爷爷好。”
“好好好,说什么抱歉,快坐,说真的你们来的还挺好。”
“凤老弟,你怕是没猜到我们原本就打算用过早餐后去你那的,没成想你们倒是先来了。”
“是啊,你们来的真是正好,还免得我们跑了呢,哈哈,快请进。这么早出门肯定没用早饭吧,赶巧儿,一起。”慕松照哈哈一笑。
凤见山有点懵的被拉到餐桌前坐下。
“凤家主好,哎呦,这是听之吧,长的可真俊俏!”
沈沅芷见到凤听之眼睛都亮了,慕川柏在一旁悄悄扯了扯她:“老婆,低调点,别吓着人孩子。”
凤听之看着眼前气质高贵笑得眼角都眯起来的妇人猜测应该是慕晏泽的母亲。
“伯母好,伯父好。”
“嗳,快坐下,第一次来我们家,伯母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下次你来,我多给你准备些你爱吃的菜。”边说边用公筷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到凤听之面前的餐盘上。
凤见山和凤听之都愣了下。
“哈哈,别见怪,我这儿媳妇性格就这样,热情,而且啊特别喜欢长得好看的孩子,现在网上有个词儿怎么形容的咧?”
\"我知道,叫颜值党,是不?”叶广白眉毛一挑,得意的笑道。
“哎呦,当着孩子的面,我不要面子的呀!”沈沅芷打趣道。
慕川柏一脸温柔的看着沈沅芷。
“先吃饭,有什么事儿咱们饭后再说。”
哎......可惜了,我没女儿,不然可以让听之当我女婿。
凤听之安静的用餐,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声,紧接着就听到沈沅芷的心声。
“咳...”凤听之被这心声呛住了。
“怎么了?孩子?”沈沅芷连忙递过一杯温水。
“谢谢伯母,抱歉,是我失态了。”
“无妨,慢慢吃。”
饭后,一行人上了二楼书房,凤见山拱手一揖:“我凤家对两位哥哥有愧,为了我们听之,阿泽和阿辞至今还未归家,甚至还有可能身处险境......我心中有愧啊!”
慕松照叹息道:“凤老弟,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孩子们大了总归是历练历练的。也不能总在我们身后是不?”
叶广白摸着胡子思索道:“是这个理儿,再说这俩孩子也不是能任人拿捏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尽快找出这个贼拿回御真。”
“阿泽他们去寻香这件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是谁在暗处盯的这么紧还跟到南城就为了夺香呐?”
“凤老弟,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这件事儿表面看不是冲着凤家就是冲着慕家。目前看更像是有人想阻挠慕家为听之治疗心疾。”
凤见山眉头拧成了川字:“凤家一直都避免过多与外人打交道,除了商业上的事,听之在负责,我也很少跟人有交集。并未与谁有解不开的过节啊。”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费周章呢?”
“对了,凤老弟,听说栀年也去南城了?她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干什么啊!多危险啊?”慕松照提起凤栀年。
凤见山内心一惊:他们知道木栖了?
凤听之看向凤见山:“爷爷,还是跟慕爷爷他们说清楚些吧。”
凤见山心神一定,嘴角微颤道:“年年,去寻找她母亲生前的线索去了。”
慕松照和叶广白对视:什么意思?
凤见山看向窗外陷入回忆……
当年凤辛清和苏华黎车祸后,凤见山悲痛不已,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也要了他的命。为了孙子孙女,凤见山也得好好活着,把他们带大。
丧事过后,原本以为是普通的车祸,却发现了车子刹车被动过手脚,而肇事的那辆车也很普通。当年车祸发生处没有监控,连肇事者是男是女都没查到。
时间越久线索越少,这次车祸也就慢慢不了了之。直到年年十岁那年,听之带着她去上舞蹈课,那天,年年就被人带走了。
听之很聪明,也是他带着人找到了年年,年年受了惊吓,醒来不记得自己去哪儿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医生给年年做了全身检查,带走年年的人没有伤害她,也没有联系凤家求财,就好像是把年年带走是一场乌龙似的。
可凤见山并不这么认为,他隐约觉得有人在背后找什么,或者是通过孩子在找什么。
“那次之后,我就对孩子的安全极其上心,也请了家教老师上门教学,甚至限制了他们的出行。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没更好的办法,我甚至都查不到是谁,我已经失去了儿子儿媳,不能再让孙子孙女有任何闪失。”
“孩子长大了,听之也没放弃对当年车祸的调查,虽然希望渺茫,年年也就是无意间知道了这些才偷偷溜出去。”
凤见山还是没说出凤木栖的存在和凤听之的异于常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