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芷在一旁抹着眼泪:“孩子太可怜了。”慕川柏搂着她的肩轻拍着。
凤听之有些不自在,他怎么觉得像是在卖惨似的。
凤见山郑重道:“两位老哥,我不想因为凤家这不清不楚的事情连累你们两家,所以我今日来就是希望你们能让阿泽和阿辞尽快回来,不要再掺和寻香了。”
慕松照和叶广白对视一眼,两个人笑了笑。
“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现在不是我们做主的时候喽,你以为那俩孩子能咽下这口气?”叶广白两手一摊道。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凤家之所以很少和外人来往就是因为当年那些不清不楚事儿,我更不想殃及他人,两位哥哥到底明不明白?”
“凤老弟,你先坐下慢慢说,你说的我们都懂,自家的孩子又怎会不担忧呢?可遇事往后缩也不是我们行事风格啊,人都找上门了,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怎么着都得拿回香吧。”
“我和慕老弟都明白你的意思,可总得找回年年和御真吧,总不能辛辛苦苦寻的香拱手让给别人,给谁都不知道,这怎么行?我们三家联手总好过你凤家一人撑着强。”
“咚咚。”
钟叔站在门口:“老爷子,慕一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慕一进来问了好就站那默不作声。
“呵呵,无妨,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是,家主,少爷让我带话给您......”
凤木栖离开苏家村后就知道身后跟了尾巴,她装作一无所知的离开,就像是出来旅游一般。
想到今天哥哥电话里对她说过的话,凤木栖心里有些苦涩,凤家还是牵连了别人。
现如今还是先尽快寻到丢失的香为要,总不能全仰仗慕家出力。
慕晏泽和叶温辞换了一家酒店,连带田特助几个也都跟了过去。
“阿泽,慕爷爷跟你说什么了,这么久。”
“爷爷让我们尽快帮凤家找到凤栀年,带她回京市。”
“寻个香都这么难,这两条腿的人岂不是更难找了。而且田特助跟我说这个凤家大小姐擅长伪装,那化妆技术跟换头一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慕晏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关键点,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么多人寻她,总会找到的。”
“对了,阿泽,今天我出去逛古玩店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一个拍卖会,是这整个南城最大的古董交易区。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啊?”
慕晏泽很干脆的拒绝:“没兴趣。”
“也是,那拍卖会要一周后了,说不定我们都走了。”叶温辞转眼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而此时凤木栖正坐在酒店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资料,查了这么久也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只能看出这苏家村的掌事者是个大善人,收养资助了很多孤儿,至于姓甚名谁一概不知。
田特助来到慕晏泽的房间:“就猜到叶少也在,慕少,我们另一帮弟兄们查到了小姐前几天去了哪儿。”边说边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
叶温辞看了眼地图:“苏家村?阿泽,这个地方离我们去中山寻香那一带不远,可是很偏啊。”
田特助挠挠头:“是很偏,那一带的村子很多,我们也不清楚小姐一个人跑那儿干什么。”
慕晏泽看了看地图:这个地方是跟她母亲有关系?
慕晏泽还没跟叶温辞说风格家小姐来南城的目的,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儿,也不便多说。只是应了爷爷的要求,他得帮忙找人罢了。
“叮铃铃......”田特助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陌生号,田特助就摁掉了。
凤木栖:......?
“怎么不接?”叶温辞问道。
“不认识,肯定是什么推销电话。”
“叮铃铃.......”手机铃声又响起了,还是刚刚那个号码。
“你接吧,万一是谁找你有事儿呢?”
“不好意思啊,慕少、叶少。”
田特助边说边接通了电话:“喂,谁啊?”
“是我,凤栀年。”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清冷淡漠的声音,田特助立马坐直了身子:“小、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叶温辞使了个眼色给慕晏泽:这凤家小姐出现了啊,不用找了啊!
“可是、老爷和少爷让我们带您......是,我知道了,小姐,有事儿您及时联系我。”
挂掉电话,田特助苦笑一声:“我们小姐说近期不要再费心思找她了,让我们听慕少调遣,全力寻香。”
“香要找,人也要寻。”慕晏泽淡淡道。
“阿泽,你说他们会上当么?”
田特助听不明白,也不敢问。
这时慕二来了,这两天他带着凤家的人查到了一些线索。
慕晏泽看着手里的资料:果然跟时家有关。
叶温辞接过资料快速的扫过:“阿泽,还真是时家?这时家到底是跟慕家不对付还是跟凤家有仇?存了什么心啊?”
慕晏泽看到慕二手里还捏着什么,便随口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慕二手往身后缩了缩。
“慕二,你可不要干什么坏事儿哦,是不是什么不该看的呀?”叶温辞一脸坏笑道。
慕二急了:“叶少,您别胡说,我什么都没干。”
“阿辞,别闹。慕二,你先回房休息吧,晚饭叫你。”
慕二点点头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了。
慕晏泽温和的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慕二把手里拿的小册子递给慕晏泽:“少爷,您能帮我看看这个么?”
叶温辞好奇的走过去,慕晏泽打开手里的精美小册子,薄薄的几页纸张,上面展示了几款古董。
“阿辞,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拍卖会,嗳慕二,你怎么有这个?”
“捡、捡的。”慕二想起自己从别人桌上拿走了小册子,脸有点热。
“你想让我看什么?”
慕二指着其中一个展品:“少爷,您能帮我看看这个么?”
“鼻烟壶?慕二,你想要这个鼻烟壶吗?这个看起来不便宜啊!”
慕晏泽看着慕二:“有入场券吗?”
慕二尴尬一笑:“.…..没。”
“阿辞,靠你了。”慕晏泽拍拍叶温辞的肩。
叶温辞指着自己:“我?你那会儿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没兴趣吗?”
“此一时彼一时,顺便打听下,这个压轴藏品是什么。既然要去,总得多看看。”
“还有什么是你慕大少没见过的。唉,田特助,一道儿吧,搞入场券去。”
京市郊区一栋别墅内。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挺拔的年轻男子站着:“父亲,慕家已经查到我们了。”
“身后留了尾巴给他们,若这都查不到,慕家也就不配在京市立足了。”
“父亲,我不懂,我们为何要这么做?我们原本不是为了得到......”
“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该问的不要问,近几日不要轻举妄动。出去吧。”
“......是。”
“答应你的事情我已做到,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中年男人手里的雪茄燃着猩红的光,整个人笼罩在灰白色烟雾中看不清面目。
“你最好说到做到。”沙哑的声音里隐藏着丝丝寒意。
他放下手机,华黎,原来你那么早就离开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