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慕二在丰收镇一间屋舍墙角的砖内掏出一个黑色盒子。
“少爷,找到了。”
凤木栖快步上前接过,率先取出里面叠成四方的纸张,上面写了各种珍稀药材,还有提到心头血和指尖血。
还好,没有其他骇人的东西,凤木栖松了口气。
慕晏泽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你看看,晏泽,制药的事要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慕晏泽边说边看向手里的纸,“心头血?这是什么,这怎么可以?栖栖。”
凤木栖笑得一脸轻松:“没关系,总得一试。”
慕晏泽心中总觉得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栖栖,这可有什么危险?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怎么会,就是取点血而已。”
“栖栖,我、我不行,不是,我是说我下不去手。”
凤木栖笑道:“我让陆鸣取吧,他是医生。”
慕晏泽有些难过,上前抱着她,下巴磕着她的头顶,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陆鸣接到电话还很纳闷,为什么要避开凤听之?想归想,还是找了借口出门。
“大小姐,找我何事?为什么还要避开大少爷?”
凤木栖一脸慎重:“你看这个,我需要你帮忙取血。”
陆鸣快速扫过,大惊失色:“这么怎么可以?这这是什么诡异的救人方法?”
“你难道了,我哥吃的药了?”
陆鸣无法反驳,可他私下研究多次,还是没得出为何这些药材和血混合就能有奇效。
凤木栖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不是血有效,是我的血有效,虽然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现在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你不会以为我哥吐血,我丝毫不知吧?”
“你、你都知道?是大少爷......”
“我知道,是我哥不让你说的,可我不傻,他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他是不是好久都没好好看过自己的唇色了,这也是他不和我们住一起的原因吧。”
陆鸣很纠结,取心头血,万一有个差池,这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陆鸣,陆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晏泽他毕竟不是医生,这儿,只有你可以做到。难道要我去医院随便找个人?”
陆鸣急了:“那怎么行,这事儿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就开始吧,药材,齐家已经全数送过来了。”凤木栖说的轻松,可陆鸣心慌手抖。
慕晏泽按着他的肩膀,拍了拍:“放松点,你这样,我很不放心,栖栖也会紧张的。”
陆鸣垮着脸:“慕少,这不一样啊,这、这也没说取多少啊?”
“我计算过药材损耗,10毫升指尖血,40毫升心头血。”慕晏泽话虽如此,心中却是很不平静。
“这么多?”
凤木栖催促道:“别说这么多了,再拖下去,我怕......”
消毒、注射麻药后,凤木栖很快失去知觉。
“慕少,那个大小姐衣服,你帮个忙吧。这个医用消毒巾剪个缺口,你盖在心口上即可。”说完,陆鸣便转过身去。
慕晏泽有些不知怎么下手,他又没脱过女人的衣服,怎么下手。
陆鸣看他还站那不动,不禁挤眉弄眼:“慕少,你该不会害羞吧?你不动手,总不能让我去吧?多不合适?赶紧吧,你自己未来媳妇儿,你怕什么?”
慕晏泽挠挠眉心,走到床前,凤木栖像个睡美人。
他手指轻颤,慢慢解开她胸口衬衣的扣子,胸口隆起的沟渠映入眼帘,白的刺眼,慕晏泽慌忙转过头。
陆鸣坏笑着催道:“你好了没?快点了,再磨叽麻药时间都快过去了。”
慕晏泽心一横,扯开衬衣一边,露出整个肩膀,黑色胸衣包裹着饱满,他现在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连忙戴上医用手套,将消毒巾开个缺口覆盖在凤木栖整个胸口单露出心口,清了清嗓子:“好了。”
陆鸣暗笑一声:没想到堂堂慕家大少爷竟然这么纯洁,就解几颗扣子耳朵都红透了。
慕晏泽正色道:“还需要准备什么?”
“不了,我都准备好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采血。”
“不用最快,你下手轻点,别扎疼了她。”
陆鸣挑眉:“放心,她现在没知觉。”
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很轻的进行消毒,针头慢慢顺着皮肉下去,鲜血一点点进入针筒。
40毫升,慕晏泽看着心很疼。
很快,陆鸣将采的血放进试管,手下动作不停,头也不抬说道:“慕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听少爷说你制药特别厉害,今天我有幸可以长长见识了。”
慕晏泽没回话,蹲在床前摸着凤木栖的额头,将她的衣服穿好盖上薄被,看她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心中石头落了地。
“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我刚检查下,没有什么问题。”
慕晏泽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开始制药吧!”
制药换到隔壁房间,陆鸣好奇的看着一堆他没见过的各种工具:“慕少,这些东西你是特意带到这儿的?”
慕晏泽随口道:“习惯了,这只是出行会带的,有时候也会用不上。”
南城的天气热,气候干燥,需要用到的药材无需刻意晾干,先加工成粉末,配上专门炼制的蜜汁进行搅拌。
陆鸣在一旁看得兴致盎然:“慕少,有机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想学这个?可耐得住性子,这个很耗费时间的,别看今日这个很简单,那是因为量太少。”
陆鸣想了想:“我想学。”
慕晏泽笑了:“荣幸之至!”
这么多珍贵药材,也就出了三颗药丸。
“这是我生平制作的最贵重的药。”
陆鸣突然拍着自己脑门:“哎呀,大小姐该醒了。”
“我去看看。”
慕晏泽推开门就迈不动步子了,眼中充满了慌乱、不敢置信。
凤木栖醒来有一会儿了,只是,没下床。
“晏泽。”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对吗?”慕晏泽心揪着,慢慢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