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松照正在院子逗着狮王,慕川柏今日回来的也早,坐在一旁喝茶。
钟叔端着狗粮正准备往狮王的窝里放就看到沈沅芷下了车气冲冲走过来。
“夫人,您回来了。”
“嗯。”沈沅芷点点头,抬步往里走,脸上没一丝笑容,又转过身问了句:“那臭小子呢?是不是又出去了?”
臭小子?
“少爷一早就出门了,还未回来呢!”钟叔觉得有点不妙。
沈沅芷头疼,指着大门方向:“打电话给他,限他二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说完甩着手包进了大厅。
坐在凉亭内的父子俩远远的只看到沈沅芷说着什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爸,我去看看我媳妇儿,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得去哄哄。”慕川柏话都没说完人已走出去了。
慕松照慢悠悠喝着茶,心想:我就不去凑热闹,你去顶雷甚好!
钟叔放下狗粮,无视狮王打转的尾巴,连忙掏出手机:“少爷,您现在在哪儿呢?夫人限您二十分钟内出现在她面前。”
慕晏泽接到钟叔电话还以为家里有什么事了:“我妈?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不知道啊,夫人原本下午出去喝下午茶了,可今日回来的格外早,我极少见到她脸色这么不好看。少爷,您还是快回来吧!”
慕晏泽笑着回了句:“市区能开飞机吗?”
“啊?”
“我知道了,二十分钟我肯定是到不了的!”
钟叔也笑了:“那我不管了,反正我话带到了,少爷,您不能按时回来,就是您的事儿了。”
......
一小时后,慕晏泽出现在大厅,慕松照、慕川柏,沈远芷三人定定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慕晏泽没事儿人一样准备坐下:“妈,什么事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我正忙着呢!”
“站着!”沈沅芷发了话。
慕晏泽微弓下的腰定住,起身站直,哭笑不得:“妈,到底怎么了,儿子回来连坐下都不行了?”
慕松照想劝句,犹豫了下:算了,我还是喝茶吧!
沈沅芷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一番,心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该感到骄傲和自豪,瞅瞅这一身皮囊,不得不承认,确实挺招人的。
“媳妇儿,儿子是做错什么事儿了?这人回来了,你该怎么训就怎么训,实在不行,请家法也行。别气着自己。”
家法?慕晏泽肌肉紧了,小时候见识过的,现在不必了吧?
慕松照坐在一旁,悄悄瞪了慕川柏一眼。
“我问你,今日你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去约会了?”
慕晏泽表情诧异:“妈,您怎么知道?”
沈沅芷指着他:“听听,听听,明明前段时间和凤家丫头来往甚密,这才多久啊,又跟别的女孩子纠缠不清,都约会了。”
慕松照明白了,也严肃起来:“阿泽啊,你不是喜欢凤家丫头么?怎么又,怎么这么快又?咱们慕家可不兴这个。”
“儿子,我对你妈妈可一往情深,从一而终,你怎么没遗传上我的美德?”慕川柏夸自己还不忘踩儿子一脚。
慕晏泽算是听明白了,定是自己和凤木栖在一起的时候被看到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传成他成渣男了。
无奈的笑了:“妈,您怎么都不问问我,那个女孩子是谁呢?”
“那你说这是谁?照片都有,你还抵赖?”沈沅芷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慕晏泽的脸看得是清清楚楚,而他拥着的女人只有背影,一头白发。
慕晏泽只扫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还好没露出栖栖的脸,下次得换个地方了。
“你还笑?”沈沅芷更生气了。
慕松照这下想给他找借口都没话了,话说得委婉:“阿泽,你这,她头发比我都白。”
慕晏泽觉得啼笑皆非:“好了,妈,别生气了,没有别人,一直都凤家的,不是别人。”
“此话当真?”沈沅芷立马笑起来。
“当真,我做什么撒一个早晚都会被揭穿的谎言。”
沈沅芷想想,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也许是年年自己想染个白发呢?年轻人嘛,她理解。
话说开了,沈远芷也就不纠结了,看向慕松照:“爸,后日就是您的寿诞了,请柬该发的都发了,届时借着您的寿宴,我打算向其他人提下咱们阿泽和凤家有结秦晋之好的意思,您看可好?”
慕松照乐呵不已:“我也有此意,哈哈,可别把寿宴整得都盯着我一人儿。”
一家普通酒店客房内,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正低头剪着什么,散掉一地的碎屑,独留手上那一半,赫然是慕晏泽的脸。
白芯柔恼恨嫉妒的都快发狂了:“为什么?为什么?走了个凤栀年,又冒出来一个其他女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手里攥着的照片皱起,慕晏泽的脸都变形了。
白芯柔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又慌忙抚平,这一个月她过得生不如死,先是家里生意一落千丈,紧接着母亲出事,父亲被抓,她也从白家大小姐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白婉清个贱人,竟然一直都是装的。一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多事都是她在背后搞鬼,白芯柔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
现在家散了,白远安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都怪那个水性杨花的娘,害得自己如今躲躲藏藏,见不得人。
可是他回来了,慕晏泽回来了,白芯柔脸上散发着奇异的笑容。
“只要,慕家能同意我进门,只要晏泽娶了我,那我所失去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那些对自己厌恶、避而远之的人自然乖乖来讨好我。哈哈哈哈哈。”
白芯柔摸着脸,眼中全是怨毒,一想到那天她寻到白婉清想给她个教训反倒被这个贱人钻了空子,自己变成被教训的人,到现在脸都还疼着。
待我成为慕家少夫人,我所受的屈辱都会加倍还给你们。
想到心中那个好计策,白芯柔得意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