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姑娘挺好的啊。”
“好是好,我海儿当然好。但世子他也太好了!你看看世子能文善武,有勇有谋!
为人正直,有雄才伟略还胸怀大志!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我总觉得烟儿跟他一动一静才是最般配的。”
刘妈妈:“夫人,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们林家姑娘哪怕是配天底下最好的人也是配得上的。”
“理是这个理。”贾舒雯总觉得有点别扭。
她觉得林烟儿跟穆澄登对这么多年,突然换了海儿,有点不适应啊。
贾舒雯喝了一口茶,最后嘟囔:
“不管了,反正是我的女婿就行,女婿就是半个儿。
诶呀,要是这事能成,赚翻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这门亲事我同意!我太同意了!
我得张罗张罗给海儿的嫁妆,陵王府沈什么都不缺,我得准备些什么比较实用?”
贾舒雯一扭头,步摇砸在脸上,刘妈妈看着都觉得疼。
“夫人,这事还早呢。”可不是,八字还没一撇,没看到二姑娘一心扑在苏公子身上吗?
刘妈妈觉得这事悬乎。
贾舒雯:“不早哪早了,你就瞧着吧,有我出马,这事明年我就能抱上大外孙!”
屋里的林海儿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正好,缩在家里等过年。就是有点想大姐了,不知道大姐在京城如何。
林海儿托腮,举着笔想了想又写了一点。
次日清晨,八百里加急圣旨到驿站,林颂儿听到了风声,傅远渊被急召回京了。
还有一个很疑惑的消息,那就是苏言澈被留在了北陵,美其名曰安抚北陵百姓,具体回京时间不详。
这么说,苏言澈年是要在北陵过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林海儿得知苏言澈暂留北陵很是高兴,反观一旁的穆澄脸黑成了锅底!
果然祸害遗千年,这么个碍眼东西就像是狗皮膏药,真难弄走。
傅远渊被急调回京后顺带了陈术回京,如此一来,赵聿锦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直到某日晌午,赵聿锦坐在他对面一块吃饭。
苏言澈对突然冒出来的人也是惊疑,林成武笑了笑:“这位是北营副将军,曾对颂儿有过救命之恩,也是我府上座上宾。
这不,快过年了,北营各将士也放假了嘛,将军家中甚远,所以就请来府上小住时日。
我很是好客的,两位不必拘谨。”
林成武笑呵呵的,平笙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聿锦。
这位座上宾身份还真是不是一般的神秘啊!
身份百变的,想随时捏造就随时捏造。
平笙去求学一段时日昨日才回府,走之前他还见颂儿误会这位墨白公子是爹的私生子来着。
怎么这次回来,感觉两人意外和谐?
还有,这海儿姐姐为何老是盯着跟前这位苏公子看?
贾舒雯给平笙夹了菜:“平笙啊,于先生讲的你学的可还好?”
林颂儿低头扒饭,还好贾舒雯不鸡她跟林海儿。
要不天天像林平笙那样天不亮就起来,晚上还要挑灯夜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多天都如此,这种比打工人还要苦的日子,她早就歇菜了。
林平笙点了点头:“于先生讲的很好,只是我觉得没有外祖母府里的先生叫得好。”
贾舒雯瞥了一眼吃饭的苏言澈:“平笙,跟前这位苏大人可是去年的榜上前二十,才华斐然,你如今在家可多多虚心向苏公子讨学才是。”
贾舒雯在想,天天让平笙缠着苏言澈,然后海儿与穆澄的相处时间不就更多了吗?
而且平笙还得了一个老师!
妙啊!一举两得!她贾舒雯可真是大聪明!
平笙真挚期盼的看着苏言澈:“苏大人,可以吗?”
苏言澈和煦一笑:“自然可以的。”
林颂儿咬着筷子,看她娘那贱兮兮的眼神就知道,她娘在使坏啊。
同样看着贾舒雯的还有林海儿,贾舒雯看了回去,轻轻呵斥:
“还有海儿,别一天天烦着苏公子,不像话。”
林颂儿眯着眼睛,她明白了,她娘这是在棒打鸳鸯啊!
真,英明神武!
林颂儿给自己夹一块肉,还没夹到就被赵聿锦先一步夹上了碗。
林颂儿咬牙切齿,这么大一盘肉,就看上自己盯上那一块了是吧?
狗东西永远都是狗东西,除了皮囊能看以外其他地方都一无是处。
一顿饭吃的心思各异,赵聿锦带着面具靠在凉亭栏杆上,苏言澈走了上来:
“将军家中在哪的?”
赵聿锦没料到苏言澈会跟上来。
他见过苏言澈,鲁国公府老国公的嫡长孙,长得儒雅俊美,为人也诚恳正直。
以前还一同上过君子六艺,只是这苏言澈一直都喜欢围着林颂儿这小霸王转。
京城人人都传也就鲁国公府公子能看得上林颂儿。
依着鲁国公的做派,养出一个纯臣也正常。
赵聿锦并不想跟苏言澈交谈,也没有交谈必要。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逗逗林颂儿,看着林颂儿气的张牙舞爪又咬不到他的感觉比对着苏言澈好多了。
“无父无母,我是孤儿,没有家。”
赵聿锦冷淡回答,微微昂着头,吹着凛凛寒风。
苏言澈鞠礼:“将军对不住,苏某无意冒犯。”
赵聿锦挑眉,可他已经觉得苏言澈很冒犯了啊。
“将军很像我一位故人。”苏言澈仔仔细细打量,这浑身气质就有八分相似!
“故人是活着那种还是死透了那种?”
赵聿锦把苏言澈问蒙了,这么直白的吗?
“已经,已经故去了。”
苏言澈想了想,裕王已经嘎了,被火烧得外焦里嫩的。
“哦,你说我像死人。”赵聿锦平淡得泛不起一丝涟漪
苏言澈却波涛骇浪站不住了:“将军,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很像我曾经一位朋友。”
狗屁朋友,他明明跟苏言澈不熟,鲁国公府不参与党争,也没特别出息的后辈。
说实话,没联系没瓜葛,熟不来。
“哦,那苏大人跟你朋友很熟吗?”
苏言澈想了想,摇了摇头:“他为琼枝我为腐泥,不敢谈相熟。”
赵聿锦心舒畅了,别说,被人夸谁不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