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白闷哼一声,警惕地看向四周。刺客们见状,纷纷现身将沈暨白包围起来。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谁派来的?”
沈暨白捂住伤口,中箭的手臂用不了一点力气。
刺客们相互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直接射出手弩的箭。
沈暨白吹了一声口哨,追风奔了过来,沈暨跳上马背。
刺客后面追着,沈暨白捂着手,抬头时追风已被绊倒。
沈暨白处于下风,刺客立马围了上来。
沈暨白单手提剑搏杀两个回合,被刺客一刀砍在背脊,剑锋划破衣服刺入肉,鲜血淋漓喷涌而出。
就在关键时刻,行隐赶到将沈暨白扶起来。
“大人。”
沈暨白冷汗直出,额头挂满豆大汗珠。
头开始发晕发胀:“箭上有毒,小心点。”
行隐心下一惊,几十刺客围了上来,行隐几个回合下来,脖子处已经破了皮。
刺客还剩两人,行隐已经重伤,鲜血顺着手臂流在剑柄上。
沈暨白艰难支撑起来,行隐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闭着眼,刺客缓缓靠近,在靠近沈暨白时,行隐拼死反杀一个刺客。
行隐被刺客插入胸腔,嘴里鲜血淋漓,不一会就倒了下去。
沈暨白捡起地上的剑,刺客谨慎靠近,刺客一剑刺入沈暨白腹中。
沈暨白也刺伤刺客手掌。
刺客再准备靠近时,林烟儿手心冒出了汗,只差一点……
林烟儿以为成功时,林烟儿听见有人靠近。
沈暨白还有半条命,刺客也受了重伤,来的人不知是敌是友。
要是让别人捡了沈暨白这死鸭子,岂不是白白便宜那人。
“沈暨白!”
林烟儿看到沈暨白受伤,表现得心中一紧。
沈暨白看了一眼刺客,刺客没顾及林烟儿,一心想杀沈暨白。
沈暨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动作敏锐躲开刺客的剑,翻身将剑刺入刺客心脏。
林烟儿拉了拉马绳,脸上依旧急切,心里则是空荡荡的。
果然,沈暨白还是活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命?
“烟儿……”沈暨白虚弱道。
“你先别说话。”林烟儿回应着,将裙摆撕破,紧紧扎住沈暨白手臂。
“你怎么来了?”林烟儿来到沈暨白身边,沈暨白第一时间问林烟儿。
“是行隐告诉我要我来找你的。”林烟儿看着已经死透了的行隐。
横竖,行隐每次找她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至极。
眼下行隐已经死无对证。
“你要不要紧?”林烟儿看着沈暨白伤势极重。
“我没事。”沈暨白摇摇头:“这次多亏了你。”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林烟儿扶着沈暨白上了马。
刚上马,傅远渊从不远处骑马赶来,沈暨白看到傅远渊松了一口气
“大人。”傅远渊语气严肃。
“那群人全死了。”沈暨白看了一眼躺着的尸体:“把行隐带回去,好好安葬。”
傅远渊看了一眼林烟儿,林烟儿当是没看见傅远渊眼神。
傅远渊低声应了:“还是我送大人回去吧,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合适。”
林烟儿点了点头:“请傅大人务必安全送沈暨白回去,他的伤很重。”
沈暨白在强撑最后一口气,对上林烟儿殷切关怀的目光。
沈暨白晕过去后,傅远渊看着沈暨白,然后倏尔变得凌厉盯着林烟儿。
林烟儿淡定自若:“傅大人,还不赶紧的,沈大人的伤拖不得。”
傅远渊掏出银针朝着傅远渊脖子扎了扎,慢慢靠近林烟儿。
林烟儿不自觉后退,傅远渊压低声音:
“林姑娘,以命冒险,好手段啊。”
林烟儿看着昏迷了的沈暨白,对傅远渊的话浑身一寒。
林烟儿抬起眼眸:“傅大人说的,烟儿听不懂。”
“林姑娘,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劝你日后在京中行事万分小心谨慎,别自以为聪明,小心稍微不慎,万劫不复。”
林烟儿被傅远渊的话说的不明不白,傅远渊到底是知道了真相还是试探她?
按理,傅远渊不可能猜出这次她有入局,这刺客不是她安排的,就算查也查不到她头上。
但傅远渊的话,为何就笃定是她做的。
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够好,露出了破绽?
还是……
林烟儿点头:“烟儿谨记傅大人教诲。”
傅远渊看了看那瘸腿逃走的鹿,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
傅远渊把沈暨白带了回去,林烟儿也回了营地。
沈暨白受伤极重,比林烟儿预期中要重。
林烟儿早就料定这是必败之局,所以所有计谋都是按必败来的。
原计划里,沈暨白重伤,行隐不会死,她不用现身。
但在看到沈暨白差点被杀时,林烟儿还是有一丝期盼的,盼刺客能成功。
傅远渊应该在东边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傅远渊那一番话……
林烟儿躺在浴桶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正闭眼,一箭插在浴桶侧,林烟儿惊得喊了一声:“谁!”
林烟儿看着箭上有一张纸条,林烟儿解开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谨防身边人!
林烟儿额头冒了冷汗,看了一眼四周,梅红缓缓走进来。
“姑娘,怎么了。”
林烟儿回神,看了一眼梅红,梅红一脸疑惑。
“没事,你出去吧。”
梅红看了一眼,点头出了门。
沈暨白遇刺一事震惊朝野,李浍一党被沈暨白一党盯着。
李浍听闻沈暨白重伤昏迷,毒已经解了时,就乌云密布。
人是他派出去的,所幸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而且这些人都不是京城的人,即使沈暨白的北镇抚司手眼通天也没法查出来。
查出来没有十足证据,沈暨白也不能说是他派出去的。
可惜的是,沈暨白没死,他府上还有能人居然帮他把毒解开了。
林大夫人带着梅江那位女子登了门,林烟儿见过这女子两次。
女子叫云宁,颇有经商天赋近期对林家的铺子打点得妥妥帖帖盈利还翻了几翻。
云宁见了林烟儿上前:“姑娘好。”
林烟儿抬了抬手:“叫我烟儿就好。”
大房笑了笑:“听说你受了惊,云宁说她老家有一定惊安神的香囊,就拿过来给你试试。”
林烟儿满心欢喜的接过来,突然干呕起来。
“云宁姑娘,里面可有合欢花?”
云宁点了点头:“是有的。”
“云宁姑娘,怕是要白白浪费你一番苦心了,我对合欢花的香味极其敏感,是一点都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