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闻不得合欢花,下回我做个没有合欢花的安神香囊给你。”
云宁将香囊收了回来。
林烟儿:“云宁还会药理?”
林大夫人笑了笑:“这孩子本事了得,不仅会精通商贾之术,还会很多稀奇玩意。今儿来,我就是给你送一些云宁做的东西,我们都用过了,很是方便。”
林大夫人拿出来牙膏牙刷,还有香皂等日常用品。
林烟儿看了一眼,按捺住滚动的情绪。
这种东西她用过,在北陵时太妃给她的。
她问过太妃,这么好用的东西为何不能大量生产。
太妃只说了一句不合适,凡事都有章程,而这种东西就是章程以外的,不合时势。
而这种章程以外的东西出现在云宁的手里。
林烟儿眼里露出诧异:“这是什么?倒是小巧,这个闻起来很是香甜。”
云宁上前:“姑娘,这是用来沐浴用的,叫香皂。
放进这个袋子里打湿水,轻轻揉一揉,出来的泡沫可以清洗身上的污垢。
这个叫牙刷,用来清洁我们的牙齿的。
这个叫牙膏,搭配这个牙刷用,把这个挤在这个牙刷上,打湿水轻轻擦拭牙齿。”
林烟儿接过来左右瞧瞧:“这都是云宁姑娘你想出来的?”
“是啊,都是云宁想出来的。”林大夫人喜笑颜开,很是满意看着云宁。
云宁眼眸微微一笑,林烟儿突然问到:“这么稀奇古怪的新奇东西,云宁你是怎么能想出来的,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云宁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是梦中有一位仙人教的,醒来照着做,就真做出来了。”
林烟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云宁本事真是了得。看来我二哥是捡到宝了。”
云宁脸颊一红,林大夫人看了一眼云宁。
云宁离开府后,林烟儿拿着东西回了房。
梅红走了进来:“姑娘,怎么了?”
林烟儿把东西放在梅红跟前,梅红:“这是太妃差人送来的吗?”
“这是刚刚那位云宁姑娘做出来的。”
梅红脸上诧异一闪而过:“云宁姑娘?她怎么会这种东西。”
“那姑娘,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林烟儿:“东西留下,放在洗漱用的地方。”
林烟儿心里隐隐不安,晌午过后,林恬恬来了。
“烟儿姐姐,你看看我抓到了什么?!”
林恬恬雀跃跑了进来,林烟儿面色慈和:“抓到了什么?”
“斑鸠!”
林恬恬摊开手,一只斑鸠幼鸟掏出脑袋。
“是只幼鸟啊,恬恬你是自己爬树抓的?”
林恬恬把鸟儿放进笼子里,转了一圈看到牙膏牙刷:
“这牙膏牙刷烟儿姐姐你怎么会有?是云宁姐姐送过来的吗?”
林烟儿:“是今早你母亲跟云宁姑娘送过来的。你看你满头大汗,过来擦擦。”
林恬恬昂着挂着汗珠的脸:“我要烟儿姐姐给我擦。”
林烟儿笑了笑:“好。”
“烟儿姐姐,北陵的颂儿姐姐有写信回来吗?”
林烟儿帕子轻轻落在林恬恬的脸,点去汗珠。
“来了,前儿刚到。”
林烟儿起身进屋拿信出来,信中林颂儿念念叨叨说了一些家常。
林恬恬看的津津有味。
“颂儿姐姐果然是去哪都是自在的。”
林烟儿叠好信,放进信封:“颂儿这丫头,不是我看着长大的。”
林恬恬抬起眼睑看了一眼林烟儿面色平常。
“吃饭了,你留在烟儿姐姐这里吧。”林烟儿捏了捏林恬恬脸蛋。
沈府,一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沈暨白床头,傅远渊一旁沉声:
“沈大人毒解开了,为何人一直昏睡不醒。”
老者把了把脉,面色微变:“他不仅中了鸢尾毒,还中了零落花毒。”
傅远渊:“零落花?”
“这毒,只有在北陵才有。”
傅远渊眉头倏尔一紧:“先生,此事千真万确?”
老者愤然甩袖:“老夫行医解毒数十年!从没出过错!你要是怀疑,大可另请高明!”
傅远渊鞠躬:“先生,远渊绝对没有怀疑老先生医术的意思。
如有冒犯,还请先生多多海涵。
敢问先生,这零落花毒何解?”
老者摇了摇头:“这毒药无解,天下之大,唯有北陵的毒药十分奇特。”
老者又道:“不过你不用担忧,零落花的毒毒性不明显,只是让人身子虚弱一些。
按我的方子煎药服用,他休养半月,必然能醒。”
老者说完就收拾东西:“此间人情已经还清,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尔等与老夫再无瓜葛。”
傅远渊侧身,让老者离开。
零落花,北陵的毒……
刺杀时林烟儿在场……
傅远渊眉头紧蹙,看了一眼躺着的沈暨白,面色复杂。
林烟儿每天烧香拜神,求老天爷开眼,让沈暨白快点断气。
林成武在书房里,看着飞鹰传来的书信。
“失败了,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林成武将纸条扔进火盆。
下一刻贾舒雯推门进来,面色慌张:“老爷,不好了!”
林成武赶紧小跑下去扶着贾舒坐下。
“怎么了?怎么了?”
贾舒雯喝了一口水:“宝栀被绑匪绑了!要交两千银两赎金呢!老爷快去拿钱送过去袁家吧!”
林成武:“两千两!反了天了,哪个土匪胆子这么大,连我林府的人也敢绑!
我不交!老子这就带兵去把他窝都给踹了!”
贾舒雯拉着林成武:“老爷,晚了!颂儿已经送银子去了,现在是要我们拿两千银两还给袁家的。”
林成武眉头一高一低:“两千两啊!”
贾舒雯:“那有什么法子,淮城官府那边都搜山了,大黄也去了,还是没找到土匪窝。
宝栀是从小跟着颂儿的,颂儿看她就像亲姐妹一样。
别说两千两,五千两她都掏了。”
林成武肉疼:“她当然掏了,掏的是老子的钱!”
贾舒雯捂着胸口:“林成武!你别咋咋呼呼的,赶紧把银两给袁家送过去!
两千两而已,别搞得我们家穷的连两千两都掏不出来了!”
……
寨子里,昨天宝栀被强行压着拜了天地。
宝栀寻思,其实也不必压着她,她还是乐意的。
其次,盛川被迷晕了,她觉得跟一个晕过去靠人架着的人拜堂,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这搞得她好像跟很多人一块拜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