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有从这个人的话里面走出来呢,常大人就让另外一个继续发言了。
莫玲瞟了一眼发言人,看到了是那个风华楼的掌柜,她大概也知道了那人会说什么了。
那掌柜的也很有礼先对着常大人磕头,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总担心哪里出错了。
“启禀大人,小人是留县风华楼的掌柜,本来东家是想要来的,只是如今腿断了躺着实在是没办法。”
风华楼掌柜的这番话看样子只是叙述了东家不能来的一个理由,但是心细的人总是能抓住重点。
就是,这东家怎么腿断的啊!这,就引人深思了。
“嗯~继续说!”
常大人看着那掌柜的,轻声开口。
“大人,刚刚上来之前,小人看到了我们留县的钱发,估计他先来一步,倒是说了些假话了,或者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能引起一些同情来。
留县的位置偏远,这钱发是前县令的岳父,当初这县令刚来,这钱家就将县令请到家中做客,县令是有妻子的,在钱家做客的时候,看上了钱家大小姐,这不管是钱家的有意撮合也好,或是县令自己看中了钱小姐的年轻貌美,于是,他们一拍即合,先是一起害死了县令的妻子,再之后风光娶了钱小姐过门,这些都不是我所编撰的,皆有证据,以及是前县令妻子身边贴身丫鬟这个证人。”
之后,常大人将那丫鬟叫了上来,也提交了相关的证据,前县令杀妻案就被放置在一旁,等这个案件判下来之后还要再取证判案。
这个案子就先这样了,这掌柜才又继续讲述后面的事情。
“这钱发家里本来做生意是有些钱的,跟县令搭上线之后,就更方便赚钱了,他们在留县可谓是人人害怕的境地,尤其是商户家里,就怕得罪了钱家,自家小本生意没得做。
我们东家祖父曾经是在宫里做过御厨的,回乡之后,就开了这风华楼,因为味道好,食客总是很多。
本来钱家是不涉及饮食的,他们最开始就是靠做布料生意的,偏偏钱发新纳进府的那位超级喜欢风华楼的东西,每日都是要吃的,那小姑娘年纪小,长的美,是钱发宠在心尖尖上的,甚至是钱发的夫人,那都是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的,所以,她喜欢,钱发就想着把风华楼变成自己的。
一开始,他倒是假意客气了一番,亲自来找东家商议,就是这价钱,他只开出了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他就来说要买下风华楼,东家自然是没同意,当时也不敢得罪,都知道他不好惹,客气的送出府去的。
只是没想到,这钱发后来就开始搞事情,先是找人在风华楼闹事,说是菜不干净,后来还把风华楼告到了县令那里,就这样一来二去,他和县令一起,让东家赔了全部身家出去才罢休。
最后,是留下了风华楼,也除了这个风华楼,什么都没有了,有了钱发搞的这些,就算是喜欢风华楼菜品的人也不敢来了。
最后,风华楼的厨子全部都被钱发以硬手段给送到了他的府上专门给那姨娘做饭,风华楼是有拿手菜厨子不会的,偏那姨娘就要吃,钱发就又来找东家要方子,东家不给,差点被打死,还是那姨娘怀孕了,就要吃,钱发才留了东家一命,让他也进府去给姨娘做饭,当时东家也不得不去,因为他年迈的母亲在钱发手上。
大人,宁大人是个好人,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我们留县这些毒瘤怎么可能一下就去除掉的,我们东家的东西都多亏了大人才能给要了回来啊!”
说完,这掌柜的狠狠地给就给常大人磕了几个头,又转向宁南风的方向也磕了几个。
“宁大人,您为了我们付出的,我们都看着的,不会让这些黑心肝的污蔑您!”
“常大人,小人也有事要禀告!”
掌柜的故事讲完了,身边的人常年被欺压,也忍不住的想要倾诉,他们真的太难了,要不是这次有人护着他们到皇都来,他们也还是有顾虑在的,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人,那些权利在手的人,捏死他们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就算是他们能豁出去,那家人怎么办,所以,之前他们愤怒也只能沉默。
这下,他们并不想沉默下去了,他们能看到曙光,他们觉得这次这个大官一定能帮助他们。
常大人看着发言的那个人,点点头。
“你说!”
那人对着常大人磕头,抬起头来,才讲述起他的故事。
“大人,小人跟那个人是一个村子的。”
那人指了指之前来的黄远山。
“他爹是我们村子的人,他娘是他爹赌钱赢来的,那女人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到处勾搭,跟村里好些没妻子的男子搞在一起,他爹不是不管,开始是不知道,毕竟常常在外赌钱,后来是欠钱被打死的,他娘在他爹死后就跟着别人跑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当时大家都同情他,我们每家每户给一口饭给他,他才能长那么大,早知,这是个白眼狼,我们就应该让他冻死在那个冬天。”
“他之前可是说自己念着恩情,想着村子路不好走还出钱修路,现在你这样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大人皱着眉问道。
“大人,这个白眼狼肚子里面坏水多着呢,当时,村长和族长专门去找县令的,以前的县令走了,他们想去试试现在的县令会不会允许修路。
大人的意思是,看着我们这个村子太难了,他愿意自己给出一些,村民都感激县令的,我们也有很多有力气的年轻人,能干活,就这样,我们就打算开始修路了。
只是,这村中,毕竟还是有他的狗腿子在的,平时给点好处,就将村里的事情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他本来就是一个颇有心机的人,不然怎么能骗的过他的老岳父呢。
就在他逐渐站稳脚跟,他岳父岳母居然就一场大病也没了,他妻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什么都不管,当初也是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他,后来父母死了也没有操持葬礼,就连他一个个美人带回家也没有听见说家里妻子生气的事情来,就感觉,那女子是大度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