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打开包袱,粗糙的五官立刻皱了起来,粗声粗气道:“怎么这么少?你唬老子!”
秦红螺捂着鼻子,他身上的味道让她作呕,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这已经很好了,如今陆舒容掌管,哪里是那么好弄银子?这还是我变卖了府中的一些赏赐!别不知好歹!”
那人急忙将银子塞进怀中,忽然一把抱住秦红螺把她按在墙角,不住的上下其手,“嘿嘿嘿,如今生了孩子,倒是更丰满了!”
“你放手!”秦红螺不断的推着他,却又不敢太声张,更不敢动手引出太大动静,只怕将人招了来,却让他就这样将手探进她的裙底。
那人一脸淫笑,长满胡渣的嘴不断地亲着她,“矜持什么?咱们在军营的时候不是很畅快吗?嘿嘿嘿,裴词安觉得你伺候得如何?他可有我厉害?”
虽然现在不缺银子,这几日都住在青楼。但说实话,青楼的那些女人们,哪里有真正娇养着的女人那样有滋味儿?更何况就连她用的香粉都格外的迷人。
一边不断的蹭着秦红螺,欲望就更大了,索性把她按在墙角,解了腰带就要舒爽一把,却被秦红螺努力推拒着,叫他一时无法得逞。
男人顿时更恼了,“你再不依,我便叫人来瞧瞧裴词安的女人是如何勾引男人的!”
“你……”秦红螺气得满脸通红,只好道:“我的婢女很快就会寻来,若是被她发现了,我在国公府便待不住了,到时连银子也没了!你看着办!”
男人一听,也不敢用强,却拉着秦红螺的手不怀好意道:“嘿嘿,看你本事。”
秦红螺一愣,顿感一阵屈辱袭上心头,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又恐他再生事,咬着唇只好依了他。
一刻钟之后,男人舒适的靠着墙。
“就这点银子可不够花几天的,你想想办法,多弄些。”
“不是告诉你现在是陆舒容管家?她可没那么好糊弄!况且世子又纵着她,几乎日日都去她房里。”
“哦?嘿嘿嘿……”
男人眼睛一转,那次在五味阁见到陆舒容就让他蠢蠢欲动,如今连裴词安都被她迷得如此,可见床上功夫了得!倒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瞥了眼秦红螺,说实话,在军中觉得她是个美人儿,可一旦到了帝京,莫说不能与陆舒容相比,就连那女掌柜也比不上。
“既然如此,你想个法子把她骗出来,毁了她清白,到时裴词安自然不会要她,我不介意为了咱们好好的伺候伺候少夫人!”男人一边一说,一边用肥厚的舌头舔着嘴,面上尽是猥琐。
秦红螺看着他色欲熏心的样子,眼睛微眯。
毁了陆舒容清白,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谁叫她整日端着少夫人的架子眼高于顶,又日日巴着裴词安,若是没了清白,哼!看看裴词安还如何要她!
至于这人……秦红螺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恶心又油腻,在床上更是只顾自己快活,想那陆舒容也承受不住!
一想到陆舒容要被这样腌臜的人碰了,心中便止不住的畅快!
“也好。”手又抚上了男人毛茸茸的胸口,“到时你可要好好伺候伺候我们的少夫人。”
“这是自然,那样的美人儿,我至今还没尝过。”男人咧嘴一笑,不禁又想起陆舒容的样子,定是美味可口得紧!到时玩腻了,卖到青楼也能卖个好价钱!
老夫人寿辰之后,便要为新岁准备起来。
看了府中历年的册子才知道,原来在古代过年竟如此麻烦,除了要祭祀先祖,还要准备各种各样有寓意的东西。
不仅如此,过了腊月十五,从主子到下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不允许出错,特别是不吉利的话,是绝对不允许说的,只为了来年有个好兆头。
除了上下打扫屋子,一家爷们儿、夫人小姐需要裁新衣,添置新的饰物,下人们的新衣和红利也是不能少的。
但因着国公府分工不同,从总管、嬷嬷到一般的奴仆,还有家生的奴才、签了死契、活契也有分别,因此得到的东西都不相同。
尽管身边除了从娘家带来的周嬷嬷,还有从婆母那边分过来的张嬷嬷、李嬷嬷相帮,可仍是叫她忙得脚不沾地。
因着将近年关,刑部也越发的忙,因此裴词安极少回来用膳。
只是回来总想与陆舒容说说话,可看到的不是她拿着册子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样子,就是还未来得及更衣洗漱便倒在床榻上梦周公。
裴词安虽然无奈,但也不忍吵醒,只得将她好好的安置在床榻上,不扰醒了她的美梦。
只是越是这样忙碌的日子,秦红螺请安的次数反到越发频繁了,甚至好几次还想同陆舒容一起出门。
裴词安听着寒生的禀报,唇角凉凉的勾起,深不见底的眸子不善的微眯,若冬日寒潭,森冷骇人。
低沉的眉骨好似负着千斤,原本放松的搁在桌子上的手忽然紧握,只幽幽道:“本想安安静静的过个年的!”
正是年关将近的时刻,距离新岁不过几日,却是在这样忙碌又喜庆的日子,发生了一件大事。
悦溪堂
托盘上放着几件新做好的肚兜,谢婉扶着七个月的孕肚坐在下首,贴身婢女绣云则跪在下方,“恳请老夫人、夫人为我们姑娘做主!我们姑娘虽无名分,但肚子里好歹也是世子的血脉,怎能、怎能遭此毒手?”
杜氏听着,不着痕迹的看了谢婉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若不是太医发现,只怕这肚兜上的药粉早已发挥了效用,到时不止是孩子,就连妾身恐怕也要殒命!”谢婉脸色苍白,面上哀戚,不住的擦着眼泪。“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非要与大表哥过不去。”
杜氏看着老夫人越来越凝重的面色,急忙道:“方才儿媳已经亲自跟太医确认过,这肚兜上的药粉确实能让人滑胎,且药性很足,只要一闻,不出一日,便可滑胎。”
老夫人听着眉眼更沉,即便阳光自窗户将悦溪堂照得明亮,却让老夫人面上的暗沉更明显了。
“儿媳已经让绣娘前来,母亲,”
杜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绣娘慌慌张张的小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拜见各位主子……”
老夫人一挥手,打断了绣娘的请安,用拐杖指着绣娘,“你倒是说说,这肚兜上的药粉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绣娘吓得连连磕头,“这肚兜做好了之后,洗好,又用开水反复烫了几次,晾干了就送给少夫人过目,少夫人看过,奴才才敢送过去。”
“去,将容儿和秦氏找来过!”老夫人眸子中的寒气又重了些,语气沉沉。
老夫人年纪虽大,但气势仍在,吓得一屋子人噤声,不敢多言。
“妾身倒是听说这些日子秦姐姐给少夫人请安极其勤快。”谢婉依然是眸子低垂,眼下泛红,小心翼翼的开口。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各异,又都不自觉的看着谢婉。
倒是杜氏冷冷一扫,若说是陆舒容害秦氏的孩子她或许会信,但谢婉的,绝不可能!
“容儿既然能容下你,又何必害你的孩子,况且这孩子已经七个月。”
杜氏的话还未说完,忽然秦红螺就抱着孩子闯了进来,“求老夫人、夫人救救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