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狱。
“这几次古德里安说的话都记录，你看看。”洛凌川将一份卷轴递到了我手上。
对于口供的记录方式都大差不差，但一般来说不会把记录对象给原模原样的照搬下来，因为那样太口语了，可是洛凌川在纸页上写的就是这样子，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他根本听不懂古德言在说什么。
这一次，是洛凌林川主动把我叫过来的。这件事情已经成功引起他的兴趣了。
我仔细翻阅了一番后确认无误，便将卷轴递了回去。
“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古德里安的话，我也提不出什么见解来。”我回答道。古德里安开始透露，这些信息是因为我来求见才发生的，那么我自然也会成为调查的目标之一。对于这种情况，坦白是最好的。
洛凌川点点头，似乎早有预料，随后说道：“关于他说的很多点都无法理解，就不论那些奇怪的名词了，他说他所经历过的现在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呢？时间怎么会回溯呢？”
“嗯……确实无法理解。”我沉声道，一边注视着洛凌川的反应。就回溯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当然，也仅限于理解了，真的要实践起来的话，我也完全无法想象那到底会是何等壮阔的样子。
看着我一脸警惕的神情，洛凌川似乎是想要缓解气氛一般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用这么小心，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有两个事情。”
“少城主请讲。”
洛凌川顿都顿随后说道：“这其一也是最重要的事情，王都那边已经传来诏令了，要让我等拜见圣上，另外嫌犯也要带去，预计明天就要启程。”
这一点很好理解，你在预料之中，洛凌川都通知到我了，说明我也是要前去的，毕竟洛城必须得需要我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才能解释清他和密探的关系。
见我默不作声，洛凌川又说道：“那么，其二就是善后工作了。由于你比较特殊，很多事情神奇的围绕你展开，古德里安就是如此，送到王都那边之后，可能对他的掌控就没有那么全面了，因此接下来要做最后一次盘问调查，无论有没有用。”
我点点头，再次表示理解。
这一点其实也可以理解，并没有多么的出乎意料。古德里安这样的可谓是谋世之罪，到了王都那边之后，定要周转几经审理，到时候消息传播速度就没有那么便捷了，毕竟是复兴龙王，在洛城看来还是非常有价值的，必须得把能套的话先套出来再说。
“不过。”洛凌川突然话锋一转：“这一次的提升，我希望由公子一个人进行。”
闻言，我不禁感到一惊，这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了。洛凌川已经放心了吗？不再对我进行监视了吗？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洛凌川又补充道：“公子，不要见怪，其实说实话的，就在下本人而言，是想与公子这样的大人以朋友方式相处的，另外，对于提审这一点也没有什么疑点了，古德里安昨日里都可以探查到在下的存在，那么在下前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为公子创造更多机会，说不定还能问到些有用的信息。”
对此，我略微迟疑了一下，洛凌川的表情很是诚恳，似乎是真情吐露了，但此刻的我对人心也不得不更加设防了，还得再斟酌一番这到底是不是一次更深层次的试探。
见此情景，洛凌川也是不再多言语了，直接将那本记录口供的卷轴递到了我手中，随后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自由行事。
看着手中的纸张，我还是在原地驻足一会儿，看情景似乎也看不出什么猫腻来了，才转过身缓步向深处走去，说实话，对于古德里安，我也是比较感兴趣的，不光光是对这个世界，对我自己，更是对于伊莉雅可以说我和伊莉雅之间的纷争，全都是由古德里安引起的。
其实就坦心而言，伊莉雅确实没有做过对何与我不好的事情，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良师益友，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么就没有意义了，反而对我的伤害是最为沉重的。因此我不得不怀疑，因此我不得不去做到如此地步，哪怕去怀疑，哪怕去伤害，哪怕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扮演坏人，永远是最简单的。
——
来到了深处，周围已经很安静了，只有依稀传来的水声，在关押着古德里安这一层，只有这一间囚室，连狱卒都已经被洛凌川清场干净了，看得出来是有意为我准备的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
我的出场方式和先前一样，并没有点亮火把，而是拿了一盏煤油灯，仅仅可以让我和古德里安互相看到。
“又来了。”古德里安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作为囚犯的憔悴，反而依旧富有磁性和魄力。
“我杀了她。”我也是不更多寒暄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此刻没有了洛凌川在一旁的监视说话方式和思维似乎也更加发散了，我也采用了他们这种莫名其妙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
看的出来，古德里亚也没料到我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略微迟疑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
“是吗？那可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呀。不过我也很开心，你能告诉我这是第一次呢，第一次发生这样的走向很好，很不错，但我也很满意了，因为已经完全证实了它就是存在的。”
古德里安说的话听了让我感到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因为按照他的意思，这一切仿佛都是伊莉雅提前规划好的一样，虽然我愿意相信，也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的吗？”
“不好奇，我也不想了解这些事情，与我无用，我只要知道答案就可以了。”
“你就这么愿意相信我吗？你就不怕我也在骗你吗？你就不怕这是她的安排吗？”我冷漠的说道。
“怕呀，我当然怕呀，可是那又如何呢？这会改变事情的走向吗？我知道，明天我们就会启程去往王都了。”古德里安淡淡的说道。
他又一次预知了事情的走向，说出了他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也为他所说的提升了几分真实性，这一切仿佛真的都经历过。
我的心已经愈发冷了起来，伊莉雅真的是这样子的吗？我不知道答案，我也不想知道答案，明明我都做到那种地步了，明明都把她伤害成这样子了，但她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对我吐露，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但是对于古德里安的话，我必须还是得把戏做足的，依旧保持着漠视的态度问道：“那我想听你讲一些，在你看来我现在还不知道的东西。”
当我问出这句话时，古德里安缓缓抬起了头，他那深邃的目光再次和我对上了，只是这一次我拼命的克制自己没有去回避他的眼睛。
“那不能说。”
“为什么？”我感到了一阵吃惊，没想到古德里安竟然也会这么说。
“原因的话，其实也倒是没有，但是我的心底里就这么觉得，因为比起我来说的话，他知道的肯定更多，但是你会来这么问我，说明他没有告诉你，那么我自然也不能说了，而且在你看来，我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并非如此，我也会时常质疑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实的，这个世界真是古怪离奇，简直就和他妈的资本家炒作的股票一样，虚虚实实，让人分辨不清。说不定我现在所跟你说的，或者说是我能理解的，只不过是他想让我说，他想让我理解的而已呢。”
“你是说他已经把局给布到这种地步了吗？你法逃脱的地步吗？”
“哈哈，这个我不知道。”古德里安似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真的是一场巨大的局的话，就我想就是这样的，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到现在为止都无法证明这个他到底是不是存在的，我没有办法相信我自己所见到的和理解的事物。”
“说的明白一点。”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说的话让我感到了一些不对头的地方。
“很简单，就是这个所谓的他，或者说他可能就不存在，但只是我这么所想的，我认为他存在，这是我给自己的一个理由。”
“是你对自己失败原因的推卸吗？”
“你想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如果它不存在的话，那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离谱了，所以我宁可相信有这么一个超脱我所理解的生物本质的存在，但是这个存在对你而言是好是坏，我倒是觉得非常好，分辨了你能坐在这里说话，我觉得就可以证明很多事情了。”古德里安说道。
“那你都不确定他存在，你为什么要让我远离他呢？”
“只是我想这么说而已，或者说如果他真实存在的话，那对我来说非常的不错，这意味着我有可能摆脱命运。”古德里安突然看着我笑道：“至于你说的杀了他，这一点我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我也不确定他是否存在，可能这只是我为了逃避给自己的一个台阶吧，也可能这只是你脑中的一个臆想罢了，但是这都不重要。至少对我来说不重要。”
“那你觉得如果他存在，那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呢？”一种莫大的神秘感瞬间袭来，这种感觉的极大的颠覆我的认知，在极大的否认我先前做的事情的正确性。
“这一点我想应该显而易见吧，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至少不坏吧，毕竟你还能现在正在跟我说话……如果是换成我的话，那这一切安排好又如何呢？如果他能把我推向王座那也随他去吧。”
“那你之前是什么意思呢？是演出来的戏吗？”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遭到了欺骗，一般莫名的愤怒攀上了心头，我的拳头猛然砸在了铁杆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冲着古德里安问道。
整件事情的真相变得越来越扑朔，越来越蹂躏，越来越看不清了。
“哈哈，怎么能这么说呢？”古德里安冷笑道：“至少我是希望它存在的。这都是我万千尝试中的一种，如果他也富有感情，如果他也富有人类的情绪，如果他也会跟人交流的话，那你可真是一个吃肉的混蛋，我可以这么理解吧，假如他真的存在的话，毕竟你杀了他不是吗？至少他没有做过任何损害过你的事情，但是你还是这么做，只凭我的一面之词，不是吗？”
“另外还要告诉你件事情，其实我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和这个我无法确认它是否存在，可能只存在我想象中的这个他斗争之外，我还非常欣赏别人这些奇特的表情，就比如你现在这样……哈哈哈……”古德里安再一次笑了起来，他盯着我笑，仿佛是在嘲笑一般，哪怕这件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实，但他看到了我这样的表情，他就已经算得上是达到了目的。
我无法理解他的心情，我无法理解他的价值观，但是我只知道我似乎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所以你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排除掉这个你认为可能存在的这个他，只是在对我作戏而已？”我厉声问道。
“哈哈，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吧，随便你了。哪怕我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到，但是我从来都不后悔，这就是我的信条。哪怕这个他根本就不存在，哪怕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人家拍好的而已，但是我都无所谓。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想我必须得声明一下，就是关于我经历过现在这个事情，我倒是没有骗你，我无法解释原因，但真相就是如此，所以我才会愿意相信它的存在。
但好像你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呢，虽然我不认为这个他它存在会无条件的帮助你，因为无论是什么事物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哪怕是父母和孩子之间也是如此，父母没有绝对的义务要去抚养孩子，目的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因为父母老了之后需要孩子在瞻仰。这世间万物中的一切都是如此，我不相信会有人如此的无私，如此的愿意付出，但现在看来，受益的人是你，虽然我不知道日后你要如何的回报他，但目前看来，我想你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它存在的基础上的，但是这个答案的话，你没有向任何人证明的方法，包括对我也是如此，所以说这个答案可能只有你自己会接受吧，但是我猜测一下，如果这是个错误的决定的话，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古德里安的笑声在幽囚狱中回荡了起来，而我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目光没有离开过面前的这个男人，脑中却已经思绪万千。
这个世界再一次变得虚幻了起来，却又开始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只眼睛一般，他在看着我，在闪烁着，在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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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元。
银色长发的少女此刻没有任何情，她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江边的一处长椅上，任凭江面上吹来的风弄乱她的发丝。
“伊莉雅。”我叫出了她的名字，此刻我走到她身后。
“你要想把事情说开来的话，我随时可以奉陪，当然，你要做其他事情也可以。”伊莉雅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并不大，几乎是靠着风传到我这里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
“好吧，如果你要这样的话，那我们这样的关系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虽然有可能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如实回答道。
我此刻对伊莉雅的怀疑依旧存在，毕竟哪怕古德里安所说的一切是真的，或者半真半假。但是伊莉雅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我必须得保持警惕。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这是你的自由，哪怕你真的认为自己错了，你也可以不需要承认，至少我的希望是这样的。”
“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冷声道：“明明有这么聪明的脑子，为什么会想出这种理念来？”
“我并不觉得我很聪明，我只是经历的多了，阅历多了，才会这么想，这么做，一定要说的话，一切都是时间或者命运的安排，这就是宿命吧，宿命属于我的宿命。”
伊莉雅看着江面，语气听上去十分的平静，给我一种真情流露感觉。
“是吗？那你的宿命可真是沉重啊！”我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来到她背后：“今天，古德里安和我说了很多，我现在可能就和你说的一样，对你的伤害可能会是一种错误，但是我并不后悔，我甚至还会继续。”
“随便你……”
“你先过来。”
伊利雅没有违抗我的命令，乖巧的站起身，随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俩的关系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可谓是极其的戏剧了，换成之前可能都会对调一下呢。
“蹲下。”我继续发号施令。
伊莉雅照做，她的身材本来就小巧玲珑，蹲下之后只有到达了我身躯的一半高度。
“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吧？不过见血的就算了，你可以让我舒服一点的话也算是有价值了。”
“我明白了……要做是吧。”
“张嘴。”
“……”伊莉雅迟疑了一下。“不是要性爱吗？”
“是用你的嘴巴来服侍。”我回答道。
“这有什么意义吗？不属于正常范畴了吧？做不到繁衍的目的，毕竟口腔的话……”即使在这种时候，伊莉雅的回答依旧理性，但是当她看到了我的神情后，便止住了说话，随即缓缓伸出手，开始了接下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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