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蹲在他旁边,沉默许久似乎是想明白了,开口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给林言打工的,一个月五千。”
路扬打量着他,“啊?那林言还敢开店?我还以为她带了什么大款回来了。”
“我之前真的认为她就是富家千金,壕无人性的那种。”
路扬拍了拍他肩膀,叹气道:“哎,五千银币可以了,你每个月还能有五百金币,我啥也没有,每天给人刷碗活命。”
一金币等于十个银币。
夜雨没说单位,他以为是银币,毕竟一个学生哪有钱开这么高的工资。
“刷碗???”
路扬心中苦涩,“可不是么,没办法我的能力太明显了也太弱了,打不了妖兽,又被杀手盯着,稍微一露头就要死。”
夜雨哭笑不得,感慨一句:“你人生挺坎坷啊。”
“可不是!哎,命苦就是这样。”
“那走吧。”夜雨笑着站了起来。
路扬站起来,指了指后面的饭店劝道:“你去哪?不回饭店吃点再走?难得林言花钱。”
“当然去买楼,吃山珍海味。”夜雨一把搂着他脖子,抓着他走,“赶紧的,找辆豪车去。”
路扬长叹气道:“哥们,咱没钱啊,想吃是想,又不能真的吃到。”
夜雨反手掏出一张黑卡。
路扬张大嘴巴,“谁的?林言的?”
“我的。”夜雨说着放开他。
“不是……你真是大款啊?”路扬跟在他身后,目光盯着那张黑卡,他很确定那是一张真的卡。
夜雨家境本就不错,不然也不可能让他去北海城求学,在北海他任人欺,在天落就不一样了,他的背后有夜家做支撑。
但他现在还不想回家。
路扬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很快确定了豪车售卖店的位置。
带着夜雨买了一辆百万豪车,开车带他去鱼谷路。
路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由惊叹,“我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坐上这样的车,你这么有钱干嘛给林言打工啊?”
夜雨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没钱啊。”
路扬诧异道:“那你卡里的钱天上掉的?”
夜雨解释道:“卡是我的,但里面的钱我在北海花的差不多了,我一开始没说钱是我的啊,是林言把钱划到我的卡上,这辆车也是以后给林言用的,暂时放在我名下。”
“不是,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夜雨笑道:“因为咱俩认识了不同时期的林言,你认识的是穷的林言,我遇见的是富可敌国的林言,所以我们的认知才不一样。”
“林言现在很有钱?”
“有,钱多到都够买一条街。”
路扬呆愣看着前方。
夜雨见他没动静,瞥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路扬忽然说道:“等会我们去星河饭店吃,你觉得怎么样?”
夜雨笑道:“可以。”
“我主人很有钱?啊啊啊,老子混出头了,不行不行,等会带我去买件衣服,我要换个换个……。”路扬语无伦次地说着。
“诶诶,你别乱买,不然钱不够买楼,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这辆车除外,我已经传音给她说我买了一辆车,我平时的工资是五千金币,看在你都去刷碗的苦命份上,你这次最多只能花销五万。”
路扬高兴道:“别说五万,一万都够了。”
……
饭店。
饭桌上两荤两素,外加一个汤。
见蒜头熟练点菜的样子,林言好奇道:“你以前在这些地方吃过吗?”
“嗯。”蒜头边吃边说:“我吃过的路边摊可太多了,尤其进入南恒之后,压力山大,我老家那边有很多孩子每年都在考试,其中有一个考了六年都没进南恒,今年也没中。”
林言好奇道:“你的年龄也比一般的孩子大,怎么考进来的?”
“我修的是附加属性环,小时候我家砸钱买的青云榴,一棵万年果树,当时都没人要的,我爸妈觉得青云榴这个名字好听,价格正好也是家里能凑出来的,就买了。
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没人要的属性环和我刚好适配,等级提升很快,所以我报考的时候尽管年龄大了不少,但因为等级比别的孩子要高,学院就要我了。”
“我每年回家,都感觉是跟上刑一样,谁家孩子又没考中,都要拿我出来鞭尸一次,所以很多人都不想被淘汰,因为重新考的话就真的可能一直考不中。
去冲排名前十的学院就除外,否则要么等级高,或者技能厉害,再要么就是你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能把其他学生比下去。”
林言感慨道:“这样看,那我真幸运太多。”
“对啊。”蒜头使劲点头,“你才发现吗?你都不用考试,就成齐老师的学生,然后一年过去,齐老师转正成了班主任,又过一年,齐老师已经是中级学院的指导老师,你也是一班的学生了,那地位很高。”
林言转了转脑袋,“你这一说,反而是我老师的事业运很强,稳步上升,再过一年不会要系主任了吧。”
蒜头点点头:“有可能。”
旁边一路人走过,“可真能吹。”
林言和蒜头相视一眼,低头笑而不语,等人走远。
蒜头收敛神色,“吹大了吹大了,吃饭。”
“等他们买了楼,一楼卖卖杂货,二楼做你的丹药灵草买卖,三楼给夜雨弄灵器卖点灵符什么的,四楼能不能给我做手工艺品。”
“手工……行啊,不过我们两个是学生,不能抛头露面,不然招收童工,一抓一个准,这得需要人手啊,短期内没人手,二楼以上开不了,那里客人多,路扬他也管不过来的。”
林言赞同道:“你说的对,还要装修楼层,给商品定价摆放,真的需要一个懂行的,我们就是说的好,但是真正弄起来,运作起来,什么都不会。”
“我这边没啥可用的人。”
林言思考着:“我…的话,除了学院的人,我认识的…好像没了。”
“咱们俩这人际堪忧啊。”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