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看到翁衍带着秦溒推门而入。
秦溒今日来行省府,身穿淡蓝色素衣,白色发带束发。
秦溒右手拿着折扇,与翁衍道谢。
“岳父,有劳这几日照顾皇后。”
秦溒刚进门像是空气都凝固了,翁若云感觉他不像是当今天子,倒像是谁家的书生走错门了?
“陛下,臣照顾皇后并不辛苦。”
翁衍听到秦溒道谢,急忙说照顾自己嫡女不辛苦。
刚进门的翁衍看到翁若云,在陛下秦溒面前站在书桌上,瞬间脸上敷衍的笑意变成愤怒。
翁衍哪还顾得上与秦溒客套,快步上前站在翁若云面前,怒目圆瞪伸手指着她训斥。
“芸儿,在陛下面前不跪下行礼,站那么高要寻死吗?”
秦溒看到翁若云站在书桌上,冷眼看了看书房里跪着的禁卫军。
秦溒的语气,像是隐忍杀人的愤怒,命令禁卫军。
“退下。”
禁卫军不敢搭话拱手行礼,弯着腰退出书房。
秦溒看向站在书桌上的翁若云,刹那间又冷着脸,像是对她有些失望?
翁若云也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翁衍,又看看秦溒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忽然翁若云上一秒撒泼,下一秒撒娇看着秦溒语气娇滴滴地伸手。
“陛下,人家恐高,过来抱我,抱我下去。”
这让秦溒颇有些尴尬得笑了,转头看着翁衍。
翁衍还是有些生气得瞪了翁若云一眼,甩袖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翁衍离开书房,秦溒看着翁若云面色温和一笑,向她伸出手语气带着宠溺问她。
“是你自己跳下来,还是朕抱着你下来?”
“我怀孕了,跳下来你的嫡子就没有了,抱我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翁若云那死要面子的样子,笑着说自己怀孕了,语气有些矫情想让秦溒抱她下来。
“你不信叫太医?”
翁若云看着秦溒没什么举动,有些着急的想证明自己真怀孕了。
“真的有了?这才过去几日?”
而秦溒却对翁若云说怀孕的事,根本没有多上心。
“秦溒,你不相信我?自青楼那晚开始,直到那天我回家时候又没有做过措施。”
翁若云回想起,与秦溒在宫里的时日,有一次她靠在秦溒怀里,她说过想要个孩子。
“皇后,你快下来,莫要闹脾气伤了朕的嫡子!”
忙于政事和婚事的秦溒,差点忘记自己碰过翁若云,忽然想起与她数次恩爱缠绵。
青楼那日,立政殿欢爱无度,语气变得有些紧张得走上前,便将翁若云从书桌上抱下来。
翁若云看到秦溒心软了,抱着他的肩膀说不出的开心。
秦溒抱着怀里的翁若云,语气开始关心起来!
“翁氏,你身为当朝皇后,以后要循规蹈矩,怀着朕的嫡皇子,以后不许粗莽行事。”
“我不,你到底娶不娶我?”
听到秦溒的关心,翁若云觉得自己不能未婚生子。
“娶,不娶你难不成想让朕的嫡皇子,流落街头吗?”
翁若云的话让秦溒想起自己在冷宫长大时,从小备受欺凌,生母不得宠,父皇不待见。
秦溒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如今不能让自己的嫡子,缺少父皇的疼爱。
“你们这些皇帝自古薄情,自己生的孩子被别人害死也不心疼。”
翁若云想起电视剧里的后宫妃嫔,看着自己生养的皇子被妃嫔害死,莫名的开始伤感。
“就算别的皇帝不疼惜自己嫡子,也不能认为朕就是那薄情之人吧?”
秦溒听出翁若云的担忧和抱怨,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绝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翁若云听到秦溒的解释和证明,从他怀里跳下来躺在书房的榻上。
翁若云侧躺在榻上,言语间向秦溒撒娇,伸手向他勾了勾手指开始指挥。
“狗皇帝,我儿子饿了。”
上一秒秦溒还有些惊喜开心,自己登基三年终于有了第一个嫡子。
下一秒秦溒便被翁若云的一声狗皇帝,瞬间脸上的微笑都没了。
但秦溒深知翁若云怀了自己皇嫡子,虽说不高兴但还是面带微笑走到她身边。
一同侧躺在榻上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右手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
秦溒抱着怀里的翁若云,那是久违的安心,在她耳边语气温柔耐心的教她。
“皇后,以后在无人的情况下,你要唤朕夫君,朕唤你夫人。在有人的情况下你要给朕一点面子,要唤朕陛下,朕唤你皇后,要给朕面子知道吗?”
翁若云躺在秦溒结实温暖的怀里,右手把玩着他一缕墨发,细心听着他和她讲道理。
翁若云听着秦溒说完后,忽感胃里翻江倒海。
翁若云急忙捂着嘴起身,慌忙爬到床榻边就是一阵吐。
翁若云今天早上什么都没有吃,双手支撑着床榻边只感觉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秦溒见状还是有些担心,急忙直起身轻轻拍着翁若云的后背,见她如此难受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如何了?害喜便是如此,忍上几个月就好了。”
“你到说的好,今天我一口饭没吃,隔一会儿就想吐,这样下去孩子没有生出来,我就先饿死了!”
听到秦溒说的这么轻松,翁若云站起来便与他生了气。
秦溒看着翁若云吐红了眼睛,手臂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
秦溒担心翁若云生气会动了胎气,便将她抱在怀里语气温柔地哄着她,“朕喂你吃好不好?”
翁若云听后这才满意,笑面如花,紧接着秦溒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秦溒突如其来的这个吻,让翁若云莫名的有些贪婪。
翁若云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突如其来的吻。
大縇的冬天本就寒冷,随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下,翁若云忽感身上一冷紧紧抱着秦溒。
“夫君,冷~~~”
秦溒想到她刚刚遇喜,短暂的温存过后。
秦溒抱着怀里的翁若云,看着她渐渐熟睡。
秦溒看着翁若云熟睡后,便起身和行省府的下人去了后厨,亲自下厨为她做了些清淡的食物。
等膳食差不多煮好,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这一次秦溒都有些期待,自己要怎么样去宠嫡子。
若是翁若云诞下嫡公主秦溒也不介意,是嫡子那便执子之手,与妻偕老。
等秦溒端着膳食走近闺房门口,几个禁卫军拱手行礼之后,便重新站了起来。
禁卫军行礼后,秦溒便端着膳食进了闺房。
秦溒身后跟着的两个稳婆,一个拿着痰盂,一个端着净水。
禁卫军打开闺房的门,秦溒与两个稳婆走进闺房,便发现翁若云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
秦溒瞧见翁若云,趴在床边又是一阵干呕。
秦溒心急如焚的上前,将翁若云抱在怀里,询问身后年纪较大的稳婆。
“稳婆,怎么回事?在下这夫人刚遇喜几日,自在下来了之后都害喜好几次了。”
拿着痰盂会说话的稳婆,笑着打量一眼翁若云,便恭喜秦溒。
“这位公子,你是男子不懂,害喜越厉害便是生男丁,这胎八九不离十是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