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稳婆笑着解释,秦溒又有些开心 又有些担忧。
秦溒欣喜过后便从袖中拿出金子,两个稳婆看到金子底部有皇家烙印,眼睛都看直了。
稳婆心想:[这次绝对发财了。]
“这是一百两金子,翁千金遇喜一事还望两位稳婆保密。”
两位稳婆笑着接过秦溒手中的金子,用牙咬了一口金子是真的。
两个稳婆笑着向秦溒连连保证。
“公子您放心,我们是行省府负责膳食的婆子,翁千金只是胃口欠佳。”
秦溒听到稳婆的借口,那是相当满意,挥挥手示意两位稳婆出去。
稳婆拿着金子转身正要走,另一位稳婆思来想去,转身又是对秦溒好心叮嘱。
“公子,您夫人遇喜头三个月,受不的折腾,受不的体力活。头三个月要好好安胎才好,虽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暂且忍忍。”
“多谢。”
秦溒听到稳婆的叮嘱,便眉头紧蹙不耐烦道了声谢。
“不用谢,拿了您的金子,我们在行省府一定少说话,多伺候您的夫人。”
稳婆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稳婆刚走秦溒看着翁若云,莫名的犯了愁!
秦溒刚要关门,便瞧见翁衍气冲冲闯进闺房,将翁若云拉起来便要走。
害喜数日有些憔悴的翁若云,看到翁衍好像有点生气,急忙看着秦溒求救。
“救我!”
翁衍听到翁若云的哀求声,气的撂下手中的戒尺。
翁衍唉声叹气的跪在秦溒脚下,语气很是恼火。
“启禀陛下,小女不知检点,请陛下代老臣责罚。”
秦溒深思片刻伸手将翁衍扶起来,言归正传语气不容置疑暗示翁衍。
“若朕娶了岳丈的嫡女,将她立为皇后,尊为发妻,岳丈可愿将先帝留下的那样东西还给朕?”
秦溒刚说完,翁衍立刻反应过来,他想要先帝生前留下的那半块虎符。
而忠于先帝的翁衍,知道这半块虎符关系到隐太子秦洬的性命。
况且先帝在世时,翁衍担任过隐太子秦洬的太傅。
为了保护隐太子秦洬,翁衍怎能将半块虎符交给秦溒?
过了半晌,秦溒没有得到翁衍满意的答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翁若云。
秦溒已经彻底没了耐心,语气透着威胁,像是在警告翁衍?
“朕给岳丈三个月的时间考虑,朕先迎娶岳丈的嫡女。她如今怀有身孕,三个月后翁氏十族及她们母子的安危,望岳丈考虑清楚,退下吧。”
“老臣,告退。”
不久翁衍颤颤巍巍的起身,佝偻着背离开闺房,走之前看了一眼翁若云。
翁衍转头的一瞬间,看着翁若云时,他眼中像是流下了无奈的眼泪?
翁若云不再理会秦溒,急忙起身追上脚步踉跄的翁衍。
翁衍离开闺房后,犹豫不决的脚步踩在雪地里。
翁衍低着头内心纠结,他不想害了翁若云,她与翁氏并未相干!
“爹,你怎么了?”
翁若云下意识捂着还未显怀的小腹,她小跑在雪地里呼唤着翁衍。
[老夫生平没害过一个好人,没冤枉过一个好人,老夫嫡女失踪至今了无音讯,可不想伤害无辜的翁若云!]
翁衍回想着自己在侯府门口,遇见翁若云时的回忆。
[老夫当初在侯府门口一眼错认,你与老夫嫡女生的一模一样。老夫错把你当你自己的嫡女!]
翁衍此时的内心,就如刀割一般,说不出的后悔。
[若云,你是个好孩子,可惜陛下接近你只是为了那半块虎符。]
翁衍内心回想起先帝临终前,将半块虎符交给他时的托付,越发有些寸步难行!
[若老夫不交出半块虎符,陛下会杀翁氏十族,连带你也会冤死。若是老夫交出那半块虎符,愧对先帝的托付,这可如何是好?]
翁若云一路小跑在雪地里,为了追上翁衍险些滑倒,好不容易追上便急忙询问。
“翁…爹,你怎么了?要不我不进宫了,进宫没什么好,人老珠黄被困在冷宫老死,傻子才进宫,我这么聪明。”
翁若云突然想起,秦溒在闺房和翁衍说的话,内心有些对他说不出的失望!
[秦溒,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是为了,翁衍手里的半块虎符吗?我们的爱情,你在我耳边温柔的情话,都是因为那半块虎符才发生的吗?]
这一刻翁若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翁若云内心泛起阵阵寒意,现在想起秦溒那张脸,她有些说不出的恶心。
“爹,你想什么呢?小心地滑?”
翁若云小跑着追上,险些滑倒的翁衍,急忙将他搀扶好转移话题。
翁若云搀扶着翁衍,边走边与他闲聊着。
“娘做的鞋底真好看,娘给我做一双才好。”
翁若云看着翁衍满目忧愁的模样,她此时的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愧疚!
[翁衍,是不是我的出现,才让你陷入了两难?若不是我听信秦溒的花言巧语,你也不用这么为难吧?]
“孩子,你怀着身子,不应该出来!”
“爹,我没事的!”
翁若云低着头,搀扶着翁衍走着,她那么爱说话的一个人,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翁若云垂头丧气的走着,直到翁衍的询问声,才让她有了些精神气。
“爹,我没事的,你刚刚差点摔倒,女儿扶着你回房间歇着吧?”
翁衍略显沧桑的关心声,翁若云也不敢再唉声叹气。
打算先将翁衍搀扶回房间,想先让他回去歇息歇息。
“孩子,你觉得国师如何?”
翁衍不敢想象将翁若云送进宫,若是秦溒发现她不是自己的嫡女,自己又不交出虎符,她的下场又会如何?
翁衍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东方离的样子,有些想快刀斩乱麻拆散翁若云与秦溒。
正当翁衍发愁之际,突然有了更好的计划。
“若云,爹许久未见你与国师在钱庄做生意了?国师惹你生气了吗?”
翁衍有意无意套翁若云的话,实则他想撮合她与东方离。
翁若云却不以为然,仔细想想与东方离开钱庄氏的相处,好像也没有那么提心吊胆?
“爹,东方离人挺好的,话少,还管账,又是国师,整日饮食清淡,开销不大,精打细算,好像是很细心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