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给别人打工呢。你找我,可是找错人了。”
“大人,没关系,我们能养活自己。只要您别抛弃我们就成。”山狗确实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样啊。你先起来,容我想一想。”归海望是有收下山狗的打算,可还没想好该怎么用他。
之前是想先把他放到家里的渔船上帮忙的,现在,他们有两个人了,归海望就有些不太放心了。目前,什么买卖适合自己做呢?得利润可观,还得别人不太看的上的才好。
“山狗,我看你把那些破碎的武器都捡起来了,怎么,还有专门收这个的地方?”
“大人,有的,不过价格很低。我就是穷怕了,所以,但凡能卖钱的,我都不舍得丢的。”
“那个制造武器的那些金属矿石原材料,是在国家的手里,还是在那些大家族的手里?”
“金属矿石的原材料一直都是掌握在大夏官方的手上的,只是加工好的金属产品,却是被各个家族把持着的,一般人只能从他们手上拿货。”
“行,我知道了。这样,这些钱,都交给你了。”归海望把眼前山狗刚放的任务报酬,又推了过去。想了想,他又把上次鹰眼那个2个立方的置物空间,也放在了一起。
山狗看着归海望推过来的东西,开始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这,这,这……”,这了半天,他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先别慌,听我说完。你拿上这些钱,就在福港城吧,或租或买,先弄个可以加工打造武器的店铺出来,弄不来原材料,就先收一些破损的武器吧。价格和同行保持一致,不要乱了行情,坏了规矩。
先把摊子铺开了再说。看能不能再找几个比较不错的铁匠师傅。暂时,先这样,后面有什么变化,我再联系你。这些钱,够用不够?”归海望确实不了解行情如何。
“够,够够,绰绰有余。我想问问大人,位置的话,在哪里都行吗?”
“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是,小人对福港城还是很了解的。南区和东区,我这样身份的人,还不敢想。北区主要是生活区,西区是贫民区。
我觉这钱,在东北或者西北区域拿下一个店铺,还是挺充裕的,我知道的那家收破损武器的地方就是在西区。
至于铁匠,找不来,我和懒驴可以先摸索着,我们出身都低,其实啥都知道一些,学起来也挺快的。”
归海望没想到山狗在短时间内就想了这么多,对他越发满意了。“难得你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
“还不知道大人的名姓,还请赐下。”
归海望大概知道对方的意图,买铺面嘛,总得有个主家不是?“归海望,黄鱼岛人。”
山狗在心里记牢后,才拿上东西离开了这里。
归海望关好门后,才感觉酒劲儿一阵阵的上涌,索性就躺下睡了过去。
看到山狗回来,懒驴急不可耐的上前问道:“大人怎么说?是不是唤我上去?”
山狗没搭理他,坐下喝了口茶,才道:“没有。大人交代我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懒驴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嘿嘿笑道:“狗哥,你还不知道我?我这人最讲义气了,只要是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保准在狗哥你的带领下,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你确定?”山狗对这个满嘴没一句实话,又极其死皮赖脸的家伙,他也没有啥好的办法。
“是,很、非常、十分确定。”
听到对方的保证后,山狗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选择相信他,所以,他就简单的把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狗哥,你确定不是逗我?你要知道老话可是说了:世上三般苦,撑船、打铁、磨豆腐。狗哥,那么多生意,你为啥偏偏就选了打铁呢?”懒驴实在不想吃苦啊,自己叫懒驴,那可是真的懒啊。只要不危及到生命,他都懒。现在,让一个懒人打铁,这是谁想出来的好主意啊?
“已经定了,改不了了。”山狗当然知道,懒驴只能埋怨自己,大人他是不敢的。“现在,你还有机会退出,你还有的选。”
既然大人已经放权给他了,山狗当然愿意找合用的人才好了,反正也没规定时间。况且,他也没觉得这个生意不好,破碎的武器价格极低,只要肯下力气,几乎就可以说没有什么成本。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大人随口说行业,所以,这个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懒驴开始纠结了,这让自己怎么选?离开后自己能干什么?凭自己跑的快?光是这个理由,也不会有哪个队愿意收留他啊。自己去猎杀,那不是给野兽加餐吗?可是打铁,自己也是真的不想干啊。
“狗哥,我能不打铁吗?”懒驴还想再挣扎一下。
“也不是不行。反正咱们还需要收破碎的武器,你负责收也行,就是待遇嘛,肯定要差点儿。”山狗倒也没想一定赶走懒驴,他觉得这个店铺,和普通意义上的铁匠铺肯定不太一样,只靠收武器碎片才能打几把武器?大人肯定还有其他深意才对。
“行,我愿意。收的话,没必要守着铺子吧?”挣扎一下后,懒驴选择了妥协。
归海望醒来时,西边的云霞已经被照的红彤彤的了。他知道钱南烛有看日落的习惯,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他就往房顶赶去。他还给南姐带了礼物呢。
来到房顶,果然看到对面楼顶伞盖下坐着一个身影,正专注的看着夕阳。归海望远远的看着,没去打扰。突然,对方抬手招了招,指了指边上的位置。
归海望也不扭捏,拿出盾牌垫下脚,来到了对面的屋顶,坐在伞下另一张椅子上。
钱南烛一伸手,归海望就乖巧的递上一小坛醉生梦死。归海望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静静陪着南姐看着太阳往西山落去。
眼见得,夕阳的余晖逐渐退散,整个西边的空天,都被染上了一片深红色,仿佛是大自然的最后一抹壮美,让人心生敬畏。
余晖照在远山之上,将远处的山峦和树木的轮廓映照得更加斑驳,就像是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宛如整个天地都浸泡在血海里似的,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